唐氏死了?楚离烟愣住,根本就没有想让她死的那么快!到底是什么人动手?楚夕颜咬死了就是楚离烟做的,因为只有她才对唐氏那么痛恨!巴不得她早早死在庄子里!谁叫是这位庶母碍了她的眼。这件事闹得是沸沸扬扬的,本来唐氏的控告都已经被压下来了,但因为人忽然暴毙,楚离烟的‘险恶’就又被人挖了出来。都觉得就是她阴险的安排了这一切。死者为大,也是他们都不清楚唐氏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楚离烟自然是不会认的,还要去庄子里查验人的死因。“楚离烟,我不会再让你做手脚的!”
楚夕颜拦着,不肯让她去,也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楚离烟笑了。“我看你们这么紧张的要拦着本宫,不是怕本宫做手脚,而是怕本宫发现你们的手脚!”
一句话,让楚夕颜心里咯噔一下,强行装作正常。“你胡说八道,你别以为你能说会道,就能把你的罪行都给遮掩了,就算她只是庶母,你也是在残害长辈亲属,就算你是皇后,你也不能逃脱的!”
“本宫不会逃的,就怕你们逃。若是怕有什么手脚,不如让官府的人跟着一起,我就不信,数十双眼睛下,还能看不住要做手脚的人?”
楚离烟的心态稳极了,也是楚夕颜一开始没有多考虑到的。楚夕颜以为抓住了这个‘把柄’,就能把人按得牢牢的。楚夕颜的气焰有些削弱了,但这时,又有一人出现,站在楚夕颜身后,为人做主。“唐氏的死因肯定是要调查的,本来也是你安排人到庄子里,这里头,说是没有半分……”秦煜城皱着眉头,也在怀疑楚离烟。楚离烟冷笑着看着秦煜城装模作样,知道他不是什么都不明白,不过是乐衷于和自己作对。一个两个都要往自己的头上扣屎盆子,楚离烟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有一样王牌,还没舍得出呢。“母亲。”
楚离烟征求芙莺的意见,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也不想掀开母亲的伤疤。“如今都在说唐氏死在我的安排之下,好似无辜可怜,不知道母亲能不能站出来出声,把当初唐氏的那些作为公之于众?”
芙莺提起那段黑暗的时光,都是要恍惚一阵的,但是为了洗清女儿的清白,自然是不会推诿半分。后来对唐氏不至于报复,但也不会希望人过的好,因为她也一直都在找自己的麻烦,好不容易到庄子里去了,却还是要阴魂不散!“好,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芙莺不会让楚离烟白白受冤屈。于是,唐氏那伪善的面容很快就被撕扯了出来,原来那么大度大方的唐氏,竟然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庶母!大家都愕然,还以为当初芙莺是真的病了,没曾想,是被唐氏这个姨娘关押在府中,一软禁就是足足是十多年!简直让她死几回都不够的。之前还对人同情的,现在许多府里的主母都觉得唐氏是死有余辜!这么一个陷害主母的毒妇,芙莺之后还能把人留着,当真是良善至极了。本来楚离烟还想去查人的死因的,但全京都城都在说早就该把唐氏处死,她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这就是个该死的人,怎么死的,已经没有人多关心了。还把早已经去世的楚征都拽出来鞭策的,妾室能够这么嚣张,把主母和主母的孩子都压在下面,还不是这位老爷的糊涂!明明是楚家的事情,后来闹得整个京都城里的老爷们都不得消停,一个劲的保证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宠妾灭妻的糊涂事情。楚家成了笑话,然而更被人嗤笑的,当然就是楚夕颜和死去的唐氏了。楚夕颜以为能让楚离烟被人唾骂的,结果,是把自己送上了绞刑架。楚夕颜有多后悔暂且不提,后面还低声下气的想要让唐氏好好安葬,还想安葬在楚征的墓穴里。“这一点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楚征再不济,也是楚家的人,自然你是要安葬在楚家的墓园里的,楚老夫人也好好的躺在那处呢。然而唐氏又有什么资格?不过就是一个妾室!做姨娘的,就只比府里的奴婢地位高一些罢了。而且更别提她还是一个罪妾!能给人一笔安葬费的,楚老夫人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楚离烟!她都已经去世了,你还要这样故意针对吗?”
“本宫故意针对什么?“难道你觉得她够资格躺进楚家墓地吗?你出去问问,但凡有一个人觉得可行,本宫绝不会有二话!”
楚夕颜哽住了。而身为二王爷的秦煜城又出来蹦跶。“皇后娘娘,我还是要劝说您一句,凡事还是不要这么刻薄!虽说您现在是高不可攀,但好歹,这也是您的庶母!”
庶母,庶母!“你也知道这是本宫的庶母!不是亲生的母亲,而她还害了本宫亲生的母亲,本宫愿意给一笔安置的费用,已经是足够良善的,否则,就是给一卷草席,也是没有人会说道的!”
楚离烟不会给秦煜城半点面子,提醒。“本宫看你是忘记什么了,好歹本宫也算是你的皇嫂,你也有资格来教导长辈怎么做事吗?”
明明年纪是差不多的,可辈分是大大不同。秦煜城也哽住了,心里是恨啊怨啊,但只能低头,老老实实的。“是煜城冒犯了皇婶,请皇婶责罚!”
楚离烟冷笑一声,没有理睬,离开了。秦煜城倒是想要掰倒呢,可无奈,秦睿渊和楚离烟两个人如今是愈发不可撼动。秦煜城如今就只能算是混吃等死了。本来还指望四王爷有用的,没曾想,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前头。对四王爷两个儿子在宫中安安稳稳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四王爷做了不少的孽,但留下的两个儿子,竟然都是心思正当的。真是歹竹出好笋。秦得金其实近期也有‘倒戈’的意思。毕竟四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皇宫里还是能了解到的,不是像母亲说的那般高大伟岸的,反而是一个很卑鄙很阴毒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