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药方写的什么?”
因为徐清风知道,那张药方他只给了白惜雯,让白惜雯给沈曜,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是不能轻易地给别人的。
那钱金涛是怎么看到的。
何猛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道:“徐大夫,这件事都怪我,当初是沈将军把这药方给我,叫我带去药铺抓药的,我今儿个才从药铺的伙计那知道,这钱金涛那一日偷偷地跟来,看了药方,所以才知道你写的是什么药。”
“估摸着他一开始也没敢确信什么,直到后来看到大家伙都是喝了这药好了,才知道这药就是根治鼠疫的药方。”
何猛说着话,低着头道:“徐大夫,是我不小心,没有看好药方,您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白惜雯听着何猛的话,很是震惊,“什么?是那天……”
白惜雯说着话,忽然道:“那天是我和何副将一起去的药铺,我真的没有发现钱金涛也跟着来了。”
“何副将,这件事也不怪你,怪我。”
白惜雯如今回想起来当天的事情,钱金涛和马英杰一直都是对徐清风有所图,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肯定是那天自己走后,钱金涛就跟踪了自己。
白惜雯想到这里,实在是懊恼不已,“是我太疏忽了,若是我那天能细心一些的话,肯定能发现钱金涛跟踪着我,也就不会被他有机可乘了。”
白惜雯的心里很是难受。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就被自己给弄砸了。
徐清风见状,却道:“白姑娘,这件事情不怪你。”
白惜雯满脸的自责,“徐大夫你就别安慰我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应该小心一些的。”
徐清风却道:“白姑娘,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问题。”
“当时我没有告诉你这药方就是救治鼠疫的药方,是害怕药方不够完善,说出去了以后,万一药方不管用的话,就肯定会引起大家的不满。”
“你没上心,是很正常的,你在明,钱金涛在暗,你怎么能防备得了他呢?”
“若是我当初能坦诚的告诉你这药方的重要性,你肯定会万分小心的对待,对不对?”
白惜雯闻言,点点头。
刚才,她已经自责的想以死谢罪了。
因为她知道徐清风为了这个药方付出了多少。
若是只因为自己而被搞砸了,自己就真的太对不起徐清风了。
可是如今听到徐清风这么说,白惜雯的心中也好受了很多,她看着徐清风,“徐大夫,那我们现在能怎么办啊?”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钱金涛那个坏人抢了你的功劳吧?”
徐清风轻笑一声,“其实也无所谓,我本身就不怎么在乎这些。”
夏樱闻言,笑笑,道:“何猛,那钱金涛跑了,还剩下一位御医呢?”
何猛急忙道:“您是说马英杰?”
夏樱点点头。
何猛道:“好像是前阵子吃什么东西伤了脾胃,最近一直休息着呢,我去找钱金涛的时候,瞧见他房门关着,应该是还在。”
夏樱轻笑一声,“你现在就去马英杰那里,告诉他,钱金涛带着徐大夫的药方跑了,回去邀功了,看他什么反应。”
何猛一愣,“夫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唯独沈曜听懂了夏樱的意思,便道:“夫人说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何猛不敢再多问,直接转身离开了。
到了马英杰的住处,何猛敲了敲门。
马英杰还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身子早就好了,但是钱金涛和他说,可以趁机装病几日,省去了每日的劳作。
马英杰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请了病假,一直在床上躺着。
这几日对外面的事情是完全的不知道。
对钱金涛已经走了这件事情也是丝毫不知情。
何猛站在门外敲门,门内,马英杰正在呼呼大睡,被吵醒了自然是一点也不开心。
“谁啊,叫魂儿呢?”
马英杰十分不爽的起床,开了门。
何猛看着马英杰,道:“马御医,您还没好呢?”
马英杰一看来人是何猛,也不敢放肆了,“原来是何副将啊,您大驾光临,是什么事儿啊?”
何猛看着马英杰,道:“钱御医走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马英杰一愣,“什么?走了?”
“怎么死的?”
马英杰吓得脸色都白了。
何猛无奈,道:“不是死了,是走了!”
“钱御医拿着徐大夫写出来的根治鼠疫的药方走了,如今已经出了兴洲,估摸着还有两三日就该到望京城了。”
马英杰脸色瞬间变了,“什么?!”
他似乎是不相信,急忙跑到了钱金涛的房间去看,果然,空空如也。
这个王八蛋!居然自己拿着药方跑了!
怪不得跟自己说叫自己装病躲懒,原来是他想独吞这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