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一剑将一只妖蝎劈成了两半,直直杀向碧落宗所在的地方。
杨云峰注意到了陈帆,自然不能让陈帆得逞。
在一众妖兽群中,陈帆和杨云峰四目相对,很快便杀出了一条血路,两人再次交手。
两人的实力相当,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在两人的战场中,全是妖兽尸体,除了妖兽首领,敢拦在他们面前的妖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就在陈帆拖住杨云峰的时候,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杀出,目标正是碧落宗的门人。
碧落宗的人万万没有想到,除了天玄宗之外,他们还有敌人。
碧落宗的弟子被杀了措手不及,转眼间,便已尸横遍地,血液染红了祭台。
陈帆“哈哈”大笑着,杨云峰红了双眼,攻击更加迅猛了些,想要摆脱陈帆的纠缠回去救援,但是陈帆怎么会让他离开?
杨云峰冷声道:“马大刀,我必会灭你凌刀派满门。”
刚刚突然杀出的正是马大刀众人,马大刀众人在御兽宗的试炼开启之前就有了三个筑基期。
碧落宗不是没有筑基期了,除了杨云峰之外,还有两个筑基期,但在人数上,还是处于劣势,所以瞬间便溃败了。
“马大刀,来我天玄宗,我护你周全,待我灭了火云门,南林州就交给你掌管。”陈帆开口道。
“哈哈哈…”马大刀大笑道:“那就先谢过陈宗主了,兄弟们,随我杀,随我东山再起。”
“杀……”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马大刀的话让众人的战力又增加了不少。
而且陈帆是有信誉保障的,他们都相信陈帆。
在祭台上,逃无可逃,四面八方都是妖兽,空间狭小。
不多时,碧落宗的门人全军覆没,现在,杨云峰只是一个光杆掌门了。
杨云峰恨欲狂,眼中有着滔天的杀意,但他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等陈帆一众人汇合之后,即便他的实力再强大,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杨云峰一刀劈出,碧绿的刀芒斩向陈帆,趁着陈帆抵挡的刹那,杨云峰转身便往祭台中心处杀去。
陈帆微微一笑,并没有追上去,现在的杨云峰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隐藏这么深的杨云峰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底牌了,陈帆不敢去冒这个险。
在杨云峰离去后,妖灵液的争夺也结束了,黑天又抢到了一滴妖灵液,只不过和昨天一样,十分狼狈,鼻青脸肿的。
人类一方,武白抢到了一滴,罗菲也抢到了一滴。
罗菲是在意料之中,武白就出乎陈帆的预料了。
之前,武白挡住了衰弱期的罗菲,就已经让陈帆觉得不可思议了,而现在,他又在一众妖兽首领中间抢到了一滴妖灵液,这实力能是刚刚突破的?陈帆打死都不相信。
现在也没有时间去问了,蝎子首领又盯上了他和黑天,他们又该跑路了,等摆脱追击后,再问也不迟。
陈帆和黑天狂奔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祭台上,有武白在,陈帆一点都不担心杨云峰会发难。
原来,杨云峰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见到武白的实力后,杨云峰放弃了,他不会让自己深陷险境的。
月色下,一人一狗在狂奔着,陈帆想要了甩了黑天,可是黑天死活不走,硬要把陈帆拉下水,陈帆开启了一通国骂,黑天却是充耳不闻,死死地跟着陈帆。
“死狗,把妖灵珠给我。”陈帆怒道。
“你把鹏果和红鳞还给我,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不就是一起死吗?有个垫背的也不错,反正我不怕。”黑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眼看妖兽统领越来越近了,陈帆无奈,只能同意了黑天,开始了屈辱的交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黑天拿回龙鳞和鹏果后,撒腿便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有了黑天吸引火力,陈帆的压力瞬间小了许多。
又是一个晚上的狂奔,到了凌晨时分,陈帆和黑天才汇合到了一块。
然后又来到了昨天和白长玄聚头的地方,武白的人也在,不过少了两个,其中还有一个筑基期,见武白沉重的表情,陈帆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帆来到武白的身边,拍了拍武白的肩膀,没有安慰的话语,这个时代,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只能自己去接受这一切。
如果连这点都承受不了,那就不要成为修士,就不要进入修真界。
到了嘴边的话语,陈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谁都有自己的秘密,陈帆有,武白也有,大家都有,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这是对朋友的尊重。
第二个夜晚,人类还剩下七十位,相比于第一个夜晚,死亡的人数要少了很多。
死去的五十二人,大多都是陈帆和马大刀众人的功劳,碧落宗人的差不多占据了一半。
杨云峰保着二十多位门人来到了沙漠中,没想到全部葬送在此。
陈帆对此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当杨云峰选择和罗菲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只有七十人了,还要淘汰二十人,也就是还要有二十人死去才行。
一夜无言,很快,阳光便洒落大地,在沙漠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闪耀出了耀眼的光芒。
日月轮转,明亮的月光高悬,紫色的光芒再次占据了小半边天空。
陈帆众人站起了身,朝着祭台走去。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夜里就是决战了。
人类的势力全都分散在四方,有互相结盟的,也有独自一人。
在最后的时刻,谁也不想成为这二十人当中的一员。
四周寂静无声,妖兽们也是如此,好像是在为人类默哀一样。
当月光要洒向祭台时,有人崩溃了,拼命地往外跑着,想要逃离这个绞肉台。
这人哭着,呐喊着,下一刻,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只见妖灵珠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眨眼间便洞穿了要逃跑的那人。
那人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通透的大洞,瞳孔迅速涣散,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