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在台上说得很起劲。
“嗖”,忽然一只碟子朝他飞去,被他轻巧躲过。
接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站起,他就是组委会的主席,也是本地区最大的网络公司董事长,彭志林。
“胡闹也该有个度,看你也不是我们的邀请嘉宾,还请离开会场。”
他的话充满威严,大厅里立即鸦雀无声。
“彭董,你这话就不对了。小孙是我公司的人,也在嘉宾之列。”
付仲兴挺身而出:“你这么待客,说出去可不好听。”
“我的话已经说出,这里谁敢说不好听?”
“哈哈,好大的威风,你能堵住众人的嘴,能堵住大家的心吗?我第一个就不服!”
付仲兴毫不畏惧:“依我看,你这个大会也没有办下去的必要了。”
“咣当”彭志林将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唉——玩不起,就别玩嘛,酒杯和碟子也是要钱买的。”
孙猴子故意叹了口气:“这里一点都不好玩,阿兴,我们还是走吧。”
“正有此意!”
两人旁若无人的边交谈边笑着走下台子。
彭志林黑着脸,伸手拦住他们。
“好好的一次大会,被你们搞成这个样子,想就这么全身而退吗?”
“彭董,想留我们吃晚餐?不过,你们这里的伙食实在不咋滴,还不如去外面吃碗面条。”孙猴子嬉皮笑脸的说。
“是啊,彭董的好意心领了。我看,还是下次我请你吧,绝对比这里的味道好。”
“放肆!段水流出来!”
“段水流在此!”一个魁梧的人应声从旁边一跃而出,全身肌肉非常发达,冷峻的目光异常犀利。
“我去,真的是段水流,真人比电视上更威武霸气。”
“他可是武力值达到五品的高手,在我们这片区域无人能敌。”
“果然是彭董,也只有他能请得动这样的厉害角色。”
对于段水流的出现,众人纷纷发出赞叹,对彭志林更增添几分畏惧。
“哈哈,段水流都请出来了。付仲兴,你和你的小跟班就等死吧。”
张春风的信心瞬间膨胀到了极点:“敢得罪彭董,你们简直是厕所里面提灯笼——找死(屎)。”
“彭董,是这两个人?”段水流问。
“嗯,教训一顿,断几根骨头就行,别打死了,免得污染了会场。”
“没问题。”
段水流扭动脖子,按压手指,咔咔作响。
“今天碰到我,你们真的很悲哀。不过,你们放心,我这个人很仁慈,会轻点的。”
孙猴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阿兴,此情此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什么,你就随便临时发挥发挥吧。”
“收到。”
“哼!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狂妄的井底之蛙,是要付出代价的。”
段水流一套组合拳打出,拳拳直击孙猴子要害。
当所有人以为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打架时,谁知道孙猴子一个移形换位,轻松躲开。
接着,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再加一记重勾拳。
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段水流直接被秒杀,直挺挺躺下一动不动。
“真不经打,身子都没热好。”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彭志林也呆立在原地,如鲠在喉,众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彭董,要是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告辞了。”付仲兴说道。
在全场人员的目送下,两人昂首离开。
孙猴子不忘狠狠瞪了张春风一眼,将他差点吓尿。
第二天,张春风畏罪上吊自尽的新闻在各大媒体刊登。
付仲兴和孙猴子大闹会场的新闻,则被全方位封杀,一个字都看不到。
it行业大会也宣布不再继续举办,永久性停止。
……
转眼到了爷爷的祭日,付仲兴将公司里的事情,简单交待了一番之后,启程回老家。
才刚在村口下了班车,大伯和二叔就接到了他。
“小兴,你终于回来啦,我们一家人可想你了。”大伯满脸带笑。
“是啊,你现在可是我付家最有出息的。你爷爷要是泉下有知,肯定很欣慰。”二叔的笑容,一看就很假。
付仲兴心里呵呵一笑,果然穷人门前无人过,富人门槛断数根啊。
他对这些所谓的亲戚很冷淡,也不想有过多交集。
祭拜完爷爷后,本想着立即回城。
但是,实在拗不过七大姑八大姨们的软磨硬泡,最终决定在大伯家留住一宿。
睡到迷迷糊糊时,付仲兴被孙猴子推醒。
“阿兴,闻到什么气味了吗?”
“谁家把臭鸡蛋打碎了吧。”
付仲兴猛然惊醒:“臭鸡蛋?不好,是煤气没关好。”
他连忙起身前往厨房,只见煤气罐正嗞嗞往外漏气。
“还好你发现及时,不然一家人都要遭殃。”
“也许吧。”孙猴子欲言又止。
……
夜深人静时分,付仲兴再次被孙猴子推醒。
“阿兴,快起来,你要变烤猪了。”
付仲兴睁眼一看,房子周围正燃着熊熊大火。
“我去,怎么会起火?”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火烧势起得很快。应该是人为的。”
“那你快灭火啊。”
“没问题。你先走。”
孙猴子将他提着丢出屋外后,一下窜进火堆。
接着“嘭嘭嘭”房屋周围的水管纷纷爆裂,水柱精准落在火点处。
很快,大火被扑灭,缕缕青烟伴随着烧焦的难闻气味。
看着灰头土脸的一家亲戚,付仲兴心中产生了愧疚感。
因为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得罪了太多人,而连累了他们。
一家的亲戚虽然很郁闷,却没有表现出来。
“大家不要伤心,其实这老房子我早就想拆了,这把大火正好免了拆除费。”
大伯强挤出笑脸:“我家还有一套房子,今晚可以去那里住。虽然简陋了些,凑合一晚还是没问题的。”
在大伯的带领下,众人来到程梦桃家的房子。
“咦?这不是程家吗?”付仲兴问。
“对,她们家的人死光后,程梦桃在离开村子前,将这栋房子卖给了我。”
“这样啊。卖了也好,这里是她的伤心之地。”
付仲兴没有过多怀疑,只是这晚,再也睡不着,一直撑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