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都觉得大家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他只能云里雾里地走到了晋妃的偏殿中。
“姐姐,你宫里的侍女侍从们都怎么了?”
突然的一声,吓得晋妃抖擞了一下。魏云宸还以为晋妃是偷偷做坏事,才能吓成这德行。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想吓死我呀!怎么都没人通报你来了。”
魏云宸被晋妃无端端地一顿骂也是来气。
“你问你自己的贴身侍女都干什么去了,还说我吓你。你说你刚在干什么坏事,不是能这反应?”
怼天怼地魏云宸又开始上线,晋妃说不过他,不想跟他辩解。
晋妃突然画风一转,走到魏云宸面前,上下地打量着。
“你跟姐姐说,上次那个你帮忙的姑娘,是不是喜欢人家?”
魏云宸没想到晋妃突然就说颜慕一,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晋妃看着魏云宸的表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喜欢那姑娘。然后饶有兴趣地打趣。
“你知道现在制衣局里的红人是谁吗?那个叫颜慕一的姑娘是不是就是你那日帮忙请严太医的姑娘?”
魏云宸被晋妃问的哑口无言,他又不能说不是,也不想和自己姐姐承认。让姐姐知道,那他的形象不就要跌落神坛了。
对于晋妃的追问,魏云宸选择打死不回答。
晋妃看魏云宸死鸭子嘴硬,也不和他多费口舌。反正她已经得知了她想要的答案。
转头对魏云宸说道。
“那个制衣局的小侍女,现在可不得了。都成了宫里人人争抢的天才小裁缝了。你眼光果然不错。”
最后晋妃还是不忘调戏下自己这个傻弟弟。
魏云宸被晋妃取笑得满脸通红,没错,不是害羞的红晕,是活生生憋红的,他下一秒就即将要爆发了。晋妃机灵地发现行事不对。赶紧换了严肃地口气。
“你找我有什么事?”
魏云宸对着突如其来的话风转变,搞得无所适从。刚起的无名火,却找不到理由发泄。
只能黑着脸,说起来庆临殿的正事。
魏云宸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家书,交到了晋妃的手里。
“这是母亲大人托我拿来给你的,许久未见,对你甚是思念。”
晋妃看完家书后,脸上神色慢慢凝重深沉。
“姐姐,家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晋妃看着魏云宸,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道。
“父亲大人,让我们在宫里小心行事。在朝堂,我们魏家无人。而正好我们两人都在宫里,可以互相帮衬着。母亲说,虽然你已搬出府外,但你依旧是魏家的子孙。在宫里要小心行事,让我多家看管着你。”
“父亲大人,这是对我的成见。”
“弟弟,我们要懂得父亲的难处。不管在朝堂中还是在宫里,魏家都未成涉及到党派之中。让我们万分小心是正确的。只要我们有一次把柄落在奸人手中,都会让魏家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魏云宸虚心的垂下了头,晋妃说得也确实在了。如果不是自己年轻气盛,和父亲大人闹了不愉快,就私自做决定搬离魏府,使得魏府现在家无嫡子继承爵位,遭人诟病。
他已经渐渐悔过,却还是拉不下脸来回府道歉。只是母亲想见时,偷偷地遣他入府解母亲的思念之情。
魏云宸带着悔意离开了庆临殿,回想了自己当年年轻气盛犯下的蠢事。让魏家在这多年之中,一直举步维艰,这真真是自己做的最大不孝之事。
经过春日宴,颜慕一又成了宫里的八卦流传风云人物。但这次再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丑闻,谣言。而是,而是响当当地打起了自己的名号——猎奇绣娘。
内务府为了奖赏她,还给了她个官职,绣官。这是继管事姑姑之下,制衣局绣女之上的职位。
这人,她独自前来内务府领了官衔,对内务府大人一顿马屁,把大人哄得咯咯直笑。也花了点银两打点了下内务府里的侍从们。侍从们收了礼,对她都恭恭敬敬的。
颜慕一对着管出入物件账单的侍从,柔若无骨地撒娇道。
“大人,您能帮我查下上次我拿的布匹的出入账么?”
这声大人,叫得那侍卫骨头渣子都酥麻了。立马给颜慕一查起账本来。
翻了好几本,终于按照颜慕一给的时间找到了。
小哥特意拿账本递到颜慕一手里,顺手摸了下颜慕一的小手。虽然恶心,但是颜慕一依旧表面波澜不惊地隐忍着,把账本拿到手翻查为正事。
看了良久,发现在她拿完布匹的两日后,东宫就令内务府要了布匹来给宫里的妾室们做衣服。但这布匹的数量刚好与她那日相同。而且要的布匹都不尽相同。
颜慕一看完后,赶忙把账本还了回去,也不想和那侍从再有过多的交流。虚伪地道谢后,就匆忙离开了内务府。
回去制衣局的一路上,颜慕一都想不通,为什么太子会知道此事,为什么太子要帮自己。然后想起那晚庆功宴上的黑影,总感觉这一切有一丝丝地不对头。
颜慕一对太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作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断然不会贸贸然地去帮助个无名小卒。而自己有什么可以给他利用之地?而他又怎么知道制衣局里出了这等大事,还不告知皇上,而选择默默帮助。
在颜慕一的脑里,想到千百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太子对自己有意思这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