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放下手机,白他一眼,转身就要回楼上。她忘记了自己一脚踩在花丛中。她如此暴力的收回脚,枝丫便深深攥住她的裤脚。宁悠没有防备,就一头往前栽去。陆时昱根本没想到会有意外插曲,明知道对方力道不轻,还是生生接住了她的脑袋。身后是楼梯,舍不得她磕着。宁悠轻嘶一声,没有马上从他胸口上挪开脑袋,而是甩掉脚上的牵绊,才后退了两步:“上班也穿铁布衫,有意思吗?”
陆时昱咳嗽两声,揉揉心口位置,脸色不好看:“一会儿我让人把上医院的检查费给你送来。”
“顶你个肺,要不要上呼吸机!”
说罢,宁悠捂着额头往楼上跑去。陆时昱不和生气的女人一般见识,往楼梯口走了两步,看向还在堵在电梯里的斐勤:“你过来。”
斐勤看看脚下,非常为难:“陆董,这里下不去脚。”
陆时昱拧眉:“游过来!”
斐勤:“……”下午三点,宁悠离开公司时,一楼大厅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是弥漫的花香还未散去。她手里握着南境商学院送来的信封,沉默不语。重九看了一眼副驾驶上邹绶,问道:“绶哥,你和简秘书怎么样了呀?”
宁悠的思绪被打断,看了一眼重九,但没打扰他们说话。邹绶一本正经的看向挑事的人:“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和简云不可能。首先,我这个人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者,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合适。”
解释得那么正经,但重九还是理解歪了:“不能长得像草,也不能天天在眼前晃,绶哥的择偶标准不低呀。”
“重九,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我哪样呀,绶哥,简秘书不好吗?”
不管邹绶的脸有多青,重九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神色。车,停在商学院门口。说是商学院,更像一个庄园。南境商学院的学员全是叫得出名字的企业家。入学不仅有职位要求,还要考察资产。宁悠的入学申请是一个月前提交的,拿到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是她的职业规划之一。走进学校,就有专门的老师上前带她去参观校园。“蔚总报名的是非全日制班,在周末有线下课程,但是平时学校也会组织讲座,如果蔚总有空的话,也欢迎来现场听课。”
老师带着她走去教学楼,南境商学院的教室并不多,装修也和教育制那种学校不一样,这里更像一个充满小资格调大庄园。此时一间教室里,一个温润沉稳的男人,正站在投影前向大家讲解着什么。“这位是东境大学最年轻的经济学博士费老师,今天是他来给大家讲座。”
“斯斯文文的,有二十五吗?”
重九脱口而出。老师听出他的质疑,说道:“费老师是东京大学经济系的中流砥柱,但凡他的课,都会有很多学生去听的。”
重九听完,看向宁悠:“太有文化了,不好挑刺,去下一间。”
宁悠因他的话,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