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不配和他说话似的。白茗炎深呼吸,平息自己想冒出来的火星。“真是奇怪,虞铖栗是你亲爸爸,他么不教你蛊术呢?”
宁悠问道。“他是你亲爸爸吗?你怎么不姓虞?”
她又补充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当抵触成习惯,这句把天聊死的话就脱口而出。宁悠也不生气,看向站在门口斐勤:“不用谈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斐勤果断的点点头,向白茗炎走去。“我是他的私生子,按我们那个地方的习俗,不能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也不配和他姓。”
白茗炎立刻说道。斐勤骂一句“贱样儿”,退到了旁边。“他有多少私生子?”
宁悠问道。白茗炎看向她:“你这么关心我父亲,是对他有意思吗?”
“太太是对你的处境感兴趣。”
斐勤在旁接过话头,“也是在为你估算,你在他心中的分量。笨死了,谁为你好,看不出来吗?脑袋里装的是豆花?”
斐勤的话让白茗炎沉默下来。整个人趾高气昂的情绪就这样没了。宁悠无声的笑了一下:“非要戳破的你的面具,才肯和我们坦诚相见。”
“你打算和我坦诚到哪种程度?”
白茗炎再次看向宁悠的目光,又变得不一样了。宁悠挑眉:“你父亲有没有女儿?”
陆时昱看宁悠一眼,很意外,她竟然关心蔚冰孩子的去向。白茗炎摸默了两秒,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有很多兄弟,但他只有一个女儿,并且不能见人,从小被他用蛊养着,关在一个不能透进阳光的房间里,我也不能进去。”
宁悠垂下眼眸想了想,又问:“确定只有一个女儿?”
白茗炎点头,神色落寞:“那怪物的母亲是他唯一承认的女人,所以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孩子,我不算。”
当年保姆抱着一个婴儿跳下山崖,已经证实当年遇难的婴儿和蔚家没关系,显然是被人换了。二十多年前虞铖栗从产房抱走的孩子,变成了怪物,那么……蔚冰的另一个女儿去哪里了呢?“你是不是中过蛊?在很小的时候。”
宁悠问道。白茗炎苦笑了一声:“一个连母亲也没有的私生子,还能指望父亲待我多好吗?他有几十个儿子,都私生子,他用他们制蛊。”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像回忆特别痛苦,他需要调整情绪。“我算幸运的吧。在我不能记事的时候,他可能用我做过实验,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活了下来。后来他就把我送出部落,用化名在北境上学,十六岁把我送出国以后,才恢复我本来的名字。”
听闻白茗炎有和自己差不多的遭遇,宁悠随口问道:“你今年多大?”
白茗炎躲避她的目光:“二十一。”
斐勤在旁,踹了一脚他坐的沙发:“白茗炎的资料,只能查到八年前,今年二十一岁,你是不是没学过算数?”
白茗炎脸色微变之后,瞪向斐勤:“劳资就是想装嫩,妨碍你了?”
斐勤轻哼一声,不接他的话。在陆时昱面前,斐勤对白茗炎的暴躁收敛了许多。“好了,你管你四十二,还是二十一,现在说说为什么要杀我?”
宁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