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宗内。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做好了应战准备。筑基以下的弟子,则是待在自己的山峰的秘境之中,不许出来。他们就是星河宗保留的火种。要保留火种,有一个硬性要求。修为必须低于筑基,但凡是已经筑基的弟子,都不得保留。罗阳天这两天,心里忧愁。他知道,若无外力帮助,他星河宗很难抵挡魔教入侵。“宗主,圣洲那边没有回应吗?”
大长老进入星河殿内询问道。罗阳天摇了摇头,苦涩道:“圣洲那边到是有反应,不过等他们赶来,至少需要一周时间。”
“一周时间,你觉得我星河宗挡得住吗?”
大长老沉默了,一周时间,完全挡不住。“做好保留火种的准备吧。”
罗阳天轻叹道。大长老点了下头,转身离去。罗阳天轻叹一口气,离开了仙元殿。……逍遥峰,桃山上。林夭夭他们都在备战,气氛有些沉重。他们可以走,但是他们不想就怎么走了,最起码得杀几个人再走。反观逍遥峰上,叶空和地母是一脸悠闲。地母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些圣果,剥了皮喂给叶空。叶空静心看着苦海的波浪,是不是的拉一下鱼钩。罗阳天背着双手站在空中,看着如此悠闲的叶空,心里颇为无奈。别人都在为宗门的生死存亡做准备,你倒好,找了个侍女伺候。叶空啊叶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懂不懂?罗阳天从空中落下,站在叶空旁边,背对着叶空。“宗主,有事吗?”
叶空轻声问道。罗阳天看着叶空如此悠闲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将宗门大印交给他。但想了想,保留下来的火种中,辈分最高的,对星河宗最好的,只有叶空了。“叶空,宗门马上就要面临为难了,你也该挑起大任了。”
“这宗门大印你接好,如果我和几大长老都战死,宗门的火种,交给你延续了。”
罗阳天沉声道,背着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枚大印。叶空瞥了一眼星河宗大印,便没了兴趣。“宗主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管几天徒弟就够头疼了,接管宗门还是算了。”
“再说,你又不一定会死呢。”
叶空拒绝道。罗阳天看叶空如此轻松的神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魔教大举入侵,除非天降陨星,否则根本没其他办法。“算了,将大印交给你,我也不放心。”
罗阳天叹了口气,拿着宗门大印离开。叶空闭上眼睛,依靠在柳树上继续休息。一天时间,匆匆而过。翌日。十二艘庞大的灵舟,已经靠近了星河宗。星河广场上,集齐了所有可战之力。宗门界璧浮现,犹如倒扣的琉璃碗一般,将星河宗牢牢封锁住。罗阳天手提长剑,站在高高的石柱上。大长老和弟子,一起端坐在广场上,由把大峰主带领。唯一没来的,只有叶空了。星河宗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有的人害怕,有的人视死如归。罗阳天闭着眼睛,感应到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十二艘灵舟,将星河宗死死包围住。徐不败从灵舟上跳出,踩在星河宗的结界上。“无畏的挣扎罢了。”
徐不败冷声道,猛地跺里了一脚。星河宗一阵晃动,但有星河在,结界并未破碎。罗阳天以星河之力,贯通八峰,将结界牢牢锁住,从外面很难打开。他要做的不是跟魔教硬碰硬,而是拖住时间,等圣洲那边的人来。能拖一会是一会。“各位宗主,随我破阵!”
徐不败喊道。十二宫的宫主瞬间现身,将星河宗给包围住。众人同时出手,星河宗一阵晃动,但界璧却没有丝毫损坏。正在垂钓的叶空,都收到了波及。苦海中的浪花,将一条鱼卷到岸边。叶空看着鱼,若有所思。……星河界璧之上。徐不败他们连续攻击了半个多时辰,还是没有攻破界璧。“徐不败,你还在等什么?”
鬼骷宗宗主看向徐不败,他知道徐不败有后手。徐不败见状,只能看向星河宗之内的某个人。“本想让你背刺罗阳天的,但现在看来用不着了,你不用在埋伏星河宗了。”
“破开界璧,出来吧。”
徐不败缓缓说道。此话一出,星河宗内的众人一阵紧张。星河宗内,还有潜伏更深的奸细。罗阳天情急之下,急忙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现在事关星河宗生死存亡,希望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背叛。”
“宗门欠你,事后我罗阳天,亲自还你!”
罗阳天话刚说完,天剑峰峰主陈纯阳,站了起来。“星河宗欠我的,拿命给吧。”
陈纯阳轻声说了一句。众人看着陈纯阳,全部都大吃一惊,一众弟子更是深深的绝望。“不,这不可能,天剑峰峰主怎么可能是奸细?”
“完蛋了,仅次于宗主的强者都叛变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这下死定了。”
不少弟子面如死灰,彻底绝望。跟在陈纯阳身边的陈长青,看着自己的师尊,眼眸中全是迷茫和不敢置信。“师尊,不可能,不可能是你。”
陈长青慌忙的摇头,有些不敢相信,叛徒是自己的师尊。“我就说天剑峰没好人。”
小白暗自嘀咕道。罗阳天闭上眼睛,表情无悲无喜。他之前就有猜测,不过为了宗门安定,一直没说,也没调查。直到现在,魔教大举入侵,他还是站出来了。“你知道我怀疑过你,但是没有调查你。”
罗阳天开口道。“你不敢调查我。”
陈纯阳直接说道。罗阳天闭上眼睛,道:“是啊,不敢调查你,所以才留你到今天。”
“别废话了,赶紧破开界璧吧!”
徐不败说道。陈纯阳拿出长剑,正要破开界璧时,被陈长青挡住了。“师尊,不要!”
“让开!”
陈纯阳冷漠道。“不要!”
陈长青再次说道。陈纯阳一脚将他踢开,飞到空中,抬手一剑劈出。“噗呲……”这一剑,直接刺进陈长青身体里。“不……不要……”陈长青的鲜血,顺着长剑流到陈纯阳的手上。陈纯阳冰冷的面容,终于有了动容。“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