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传至了京城。骐文帝得知消息,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双眼瞪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听着蔡让惊异的汇报声,他不禁反问:“蔡让,你莫不是跟朕开玩笑?”
蔡让冤枉,心中担忧,却又不得不先压下那份担忧,回骐文帝道:“皇上,奴才没开玩笑,孙大人与郡主同时发来了消息,想来不会有错!”
定然不会有错,这等要人命的事,谁敢随意开玩笑?且其中一人是盛兮啊!她本就精通医术,有女神医之名,这种事必然不会乱说。“哐当”,骐文帝双腿一松,径直摔在椅子上。他看了眼蔡让,又看了眼其手中信纸,喃喃自问:“那……那沈安和可是也知此事了?”
他这是又一次把那孩子推向死亡边缘啊,沈家父子会不会跟他闹造反?蔡让苦意挂满嘴角:“皇上,上宣府所需药材不足,郡主已经下令附近盈安堂,以最快速度应援。沈大人时刻关注郡主,想必……想必早已知晓了。”
骐文帝轻“啊”一声,双眉紧紧蹙起,却是半晌没再说话。蔡让知其难处,刚想开口安慰,却听骐文帝忽地问他:“那鼠疫……当真能治好?”
“这……”蔡让迟疑,“奴才,奴才不曾听说……”也是因此,才真的担忧。这疫症能活命,全靠老天爷给运气。可谁又能猜透老天爷心思,这运气给你,还是给他,谁又能说得准呢?骐文帝按在桌子上的拳头渐渐捏紧,沉默片刻,他猛地抬头对蔡让道:“蔡让,去宣卢开宇!让速来他来见朕!”
“是!”
蔡让不敢耽搁,退出书房,随即也顾不得礼法,拔腿就跑。而彼时,刚下衙到家不久的沈安和,从两个孩子房间里走出,面上不显,然而手中攥的那张纸,好似只需再用点力,便就要化作齑粉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