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日。
这一天晚上。
陈东来正登着“宇哥小甜心”的账号，将今天拍的请舞蹈社女大学生吃下午茶的照片发了过去。
“你到底能不能拍到关键性的照片啊，我都给了你好几万了！”
“关键性的照片肯定有的，只是最近他们一直在排练，很少有时间私下去独处，想拍也拍不到啊！”
这一周时间，陈东来通过各种角度的抓拍，将所谓跟自己黑料有关的照片，全部卖给了这个东方。
当然，这所谓的黑料，自然不是真的黑料。
比如他和两个舞蹈社女同学坐在一起喝奶茶的照片，只是喝奶茶，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之后，就是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偷偷牵手的照片，拍得是一个体型和他差不多的男同学，因为并没有把脸拍进去的缘故，很难分辨出来。
再之后就是在学校老街约会女大学生，只拍到了背影。
诸如此类。
前前后后，挣了已经有三万多块钱了。
终于，在这一天，孙东受不了。
“我要的是能够直接捶死陈东来的照片，不是这种令人猜想的花边新闻的，这种照片我已经收得够多了！”
“我知道了，我尽力！”
“我不要你尽力，我要你一定拍到！”
“那今天这些照片怎么办，人家拍了好久的！”
孙东看着社交软件。
他挠了挠头，感觉十分的烦躁。
这几天，这个郑宇的女粉丝天天都给他发陈东来的照片。
一开始他还觉得不错。
毕竟外头的那些狗仔连陈东来的影子都拍不到。
可是，时间一长，他就感觉有点亏了。
这个郑宇的女粉丝，每次一发照片，都能说出陈东来的绯闻，跟哪个女大学生的黑料，可是偏偏照片里头就是一点儿线索，根本不是关键证据。
他一直暗示对方拍关键照片。
可是，这个郑宇的女粉丝就是傻子一样。
拍牵手不把脸拍进去，说陈东来和女大学生喝奶茶的时候亲嘴，结果只拍了人家喝奶茶的背影。
他真的好几次都想顺着网线过去打人了。
他几乎每天都在提醒对方拍重点，可这家伙就跟榆木脑袋一样。
看着聊天软件里头的那一组新照片。
他真的很想说一句“老子不要了”。
可是，顿了三息之后，他知道自己不能说。
毕竟已经花了三万多块钱，感觉就差最后一哆嗦了，这时候放弃，简直就是真的亏大发了。
终于，他犹豫了一番，又敲了几下键盘。
“我最后给你五千，如果你还不能拍到实质性的照片，我就不会给你钱了！”
“行，我一定尽力！”
孙东将五千块钱转了过去。
他躺在办公椅上，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
“这个女粉丝就跟郑宇一样，傻x到家了！”
孙东闭上了疲惫的双眼，心中默默的骂起了娘。
湖月小区的三号别墅内。
“这个水军头子真是个傻子！”
“还想等着我自己曝光自己的黑料，想屁吃呢！”
陈东来笑眯眯的将五千块钱收了起来。
而后思索起下一步该怎么安排。
能掏的钱基本上都掏出来了。
下一步就是找出幕后收黑料的人。
这一步是最难的。
想要通过聊天，确定幕后的人肯定是没什么机会的。
这个水军头子不是很傻。
如果自己暴露了意图，可能还会打草惊蛇。
最好就是把他线下钓出来，然后布个局将对方给抓住。
可有什么办法能钓出来呢？
虽然目前来看，已经取得了这个水军头子的信任。
可自己并没有给对方提供足够的价值。
想要线下钓他，估计得从长计议。
就在陈东来思索规划的时候。
一个消息框突然弹了出来。
是黎雪柔发的。
让他快上k鹅阅读看看。
“k鹅阅读有什么好看的？”
陈东来不太明白，但还是打开了k鹅阅读。
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但仔细一看。
陈东来顿时发现了异常。
平台的订阅销售榜单上，《江湖剑》变成了第一名，而《诛仙》则是被挤到了第二。
“怎么可能？”
陈东来皱起了眉头。
昨天他看《诛仙》还是第一。
从《诛仙》的名气传出去开始，它的销售就从来没有比《江湖剑》低过一次。
这一天不到的功夫，怎么可能就被反超了？
他点进去《江湖剑》一看。
只见其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为什么这本破书突然登顶销售榜第一？”
“这《江湖剑》肯定是刷数据了，不然怎么可能一天之内卖出去它之前一个月的销售量！”
有一个书友不知从哪里放出一张k鹅阅读官方后台的销售数据图，显示着《江湖剑》近一个月的销售数据。
就这两天的销售额达到了六十六万元。
比他之前每天翻了足足有六七倍了。
“肯定是为了年度的武侠征文，想刷数据跟《诛仙》打擂台！”
“真是不要脸！”
“就这破书也配跟《诛仙》比，快别自不量力了！”
虽然南明离也有不少粉丝，但在实证数据图面前，他们也不敢多嘴。
有少数几个死忠粉，替南明离辩解了几句，结果被喷得瞬间没了祖宗十八代。
就在这些骂南明离的书评隐隐有蔓延之势时。
它们竟然显示被作家删除了。
“这是什么操作？”
“明摆着玩阴的了？”
陈东来看到这，已经大概猜到了。
这个南明离输不起，请了刷子。
而且应该就在这几天刚请的。
所以《江湖剑》的名次快速超过了《诛仙》，引起了广大书迷的注意。
“真是个老聪明！”
陈东来呵呵了一声。
这个南明离能管住自己的书评区，还能管得住书迷的嘴么？
他直接联系了一下自己的编辑文良。
“不要担心，数据的事已经在查了！”
“我是想问，这个数据会不会影响到年度武侠征文的名次评定？”
“这个不好说，评委组一般都是看数据说话，不过你放心，如果最后查出数据造价，就算征文的名次定下来，我也会让公司出面交涉，保证你的权益！”
“明白了！”
陈东来思索了起来。
这个南明离在武侠小说圈子混了多年，对于这种征文的规则应该是十分熟悉。
距离武侠百万征文评定只差两天了。
而查刷子的事搞不好要拖个几个月。
等到查出来的时候，百万征文的名次早就公布不知道多久了。
这是赤果果的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