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无月达成目的也不想与之过多纠缠,只不过准备离宫时又有了别的想法。既然井凌野此刻不在宫里,那他是否可以去探探那国师殿的虚实。反正现成的理由。心中有所念南无月没犹豫太久,径直朝国师殿迈去,结果自然是被拦了下来。不过那侍卫认识越王,毕恭毕敬颤颤巍巍的申明这是国君的指令,任是谁他也不敢放进去。南无月也没刻意为难,表明只是关心永乐公主情况如何。为了让那侍卫放下戒心语气十分诚恳,俨然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兄长,当然,这里面也没有掺杂过多假意。毕竟昨日他也在场,事情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若里妤真被吓出个好歹他良心上定是过意不去的,虽然他长得并不像是有良心的人——明明南无月语气挺好态度也挺随和,那侍卫余光瞥见他那张不好惹的脸,硬生生脑补出。这是软刀子威胁——于是在既怕国君降罪又怕越王报复的双重紧张下,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属下也不清楚公主如何了,但是国君离开时脸色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看那架势好像是去杀人的,所以他才会多看两眼国君的背影。那侍卫没有看错也没有理解错,井凌野迈上最后一层石阶时,是真想掐死面前被锁链捆绑着的人。抬手的一瞬又想起自己留他性命的初衷。她强压下怒意,唤来流萤弄醒昏昏沉沉意识游离的人,那人十分缓慢的抬头,好半天才看清站在那儿的人是谁,许是被折磨掉了所有脾性他反应很平静。嘴巴很轻的一开一合也不知是想说话还是习惯的抖动,井凌野自然不满他竟是这副反应。来的路上便已想好击溃他的腹稿。“我听宫里的老人说父亲曾经有位十分看重的女官——”才说了这么一句那人身上的锁链便发出细微摩擦声,井凌野轻哂,似乎很满意,“所有人都以为你会封她为妃。”
“她却突然不见了——”能进宫做女官家世自然也不简单,可就是这样一个家世好且受国君看重的女官说不见就不见了。她家中的人还从未找过,国君更是当什么事都未发生过。“那女官是叫什么来着——织锦?”
最后两个字一出,浑身捆绑住锁链的人又像最初那般挣扎着朝井凌野扑过来,井凌野笑意更甚,“看来父亲还记得这个女官啊,说来也巧,我前些日子杀了个人。”
“也叫织锦。应该不会是父亲的女官,那个叫织锦的女人已经有孩子了,是锦城那边的人。”
“巧的是女官织锦五年前不知去向——而那个女人的儿子刚好四岁。”
说到这儿井凌野似乎很无奈。“这时间太过巧合,我差点就以为是那女官从神都跑去了锦城,还生了个儿子,如今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带着儿子从锦城回到神都,我啊还以为那孩子是父亲的呢。”
挣扎着的人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上次井凌野离开时让人把他舌头给拔了。“换做父亲是我——是不是也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