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这样的眼神不由让他想起了晏殊。师兄看他的眼神也与旁人不同,他总用一种悲悯的痛心的眼神看他,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罪徒。十恶不赦,万劫不复的罪徒。所以后来——他也不太愿意见师兄了,殊途,同不了归。“那你炼的毒呢?”
余幼容顺着幽精的话问了一句,佯似无心却让幽精多看了她一眼,“老夫所炼之毒自然各有奇妙之处。”
这一句后便不肯再多言,自大到狂妄,却又处处谨慎,完整诠释了幽精的性格。余幼容也不介意。他不说她便自个儿分析,“所以天清教卖出去的药都是杜仲和虞相思炼的,你这么多年没露面,是藏起来炼你的——”她顿了顿,想了个词,“蛊人?”
“想套老夫话?”
幽精瞥了眼余幼容,意外的没觉得反感,“你也不必着急,用不了多久自会知晓。”
听到这句余幼容没来由的眼皮跳了两下。他这意思是——他们要有什么动作了?毕竟昨日特意支开她跟阮秦如说话,没道理又立马让她知道。除非昨日阮秦如带来的消息让幽精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余幼容表面不动声色,脑中却一刻不停歇,如果这些年幽精藏起来确实是为了炼那些蛊人。而那些蛊人按照她的推测已经炼成……她低垂的杏眸沉了沉,一个猜测逐渐在脑中形成。出云国主死了,他们在大明这-边的人不可能全部无动于衷,特别是京郊行宫里的那位,她这段时间在大明可谓是元气大伤。先后折损了不少人不少地下产业,如今连出云那边也生变她又岂能什么都不做?虽然不知道出云新皇究竟是谁,跟京郊行宫那位的关系又如何。但,一个连亲生儿子都信不过的人又如何去信一个多年未曾接触过的人?所以贤妃势必有所动作。该想办法通知萧允拓,让他回燕都备战了——**与此同时,萧允拓在村里的行动并不顺利,堂堂武宣王战场之上什么样的敌人没遇见过,偏偏拿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