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余幼容说这么多话,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汗流不止。“我——”韩未明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余幼容算是明白了。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她不能用对待傅文启和君怀瑾的方式对待他,不可否认韩未明是个兢兢业业脚踏实地的好官,心里是装着大明和百姓的,但不聪明是硬伤。她指尖叩了叩桌子,示意他坐过来。韩未明本想拒绝的,接触到余幼容慑人的视线缩了下脖子,僵硬的挪动步子坐到了她对面。局促不安到眼睛不知该看哪里,手也不知该放哪里。见余幼容突然伸手过来,条件反射抱头,半晌没动静又悄悄偷看一眼,见她只是拿茶壶倒茶瞬间脸爆红,韩未明甩了好几下胳膊干笑,试图将刚才那一幕掩饰过去。好在余幼容什么没说,似没看见。她喝了口茶,幽幽开口,“还记得案发现场是怎样的吗?”
“记得。”
“盛夫人和何夫人分别倒在哪个位置还记得吗?”
“记得。”
“盛夫人是不是说,是何夫人先拿花瓶攻击她,她什么都没做就晕倒了?”
“是的。”
“何夫人胸口的珠钗你应该看见了,死因为——心脏被珠钗上两根长针贯穿,血从心脏流出形成心包压塞,失血性休克,最终死亡,这点韩大人可有异议?”
“没有。”
虽然有好几个词,字分开他认得,合在一起却不明白是何意。余幼容微微颔首,两腿交叠慢悠悠托起下巴。耐心十足的分析给他听,“那间房门窗紧闭,没有第三人,以此为前提推测,何夫人要么死于盛夫人之手,要么就是自杀。”
“我们先来说自杀——韩大人觉得何夫人自杀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