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庄后就会明白一切。”
余幼容眸光微微晃动,他果真知道所有事。那是不是说明当初他救她并非偶然?更甚者,将她带回玄机也是他谋划中的一步?从霍乱到南宫离再到她自己。皆是他的棋子?“明白了又如何?他们的仇我会报,当年与此事有关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次萧允绎连设几计逼出边境几城中徐明卿他们的人,再加上安妙兮、楚禾以及给杨敬的密信。不就是为了掘掉徐明卿那帮势力以报当年大仇?而后又周旋于瓦剌先可汗与其格尔亲王中间,更助阿喀木登上大可汗的位置,不就是为了洗刷先皇后和陆相的不白之冤?报仇的方式明明有很多,他却偏要选最极端的那种方式,徒增杀戮。余幼容将手伸到贺兰霆面前,“解药,别逼我动手。”
“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是什么意思?”
贺兰霆笑了笑,“这药尚在研制中,并未成功,既然未成功,又哪来的解药?”
他转过身走回到供案前,视线扫过一列一列放着的牌位。“土木堡本该是他们所有人的坟场,你实在不该坏我的事。不过没关系,先用几条人命祭奠这里的亡灵,之后——”温润好听的声音一字一顿,融入此刻的氛围显得有些瘆人。“——才是重头戏。”
余幼容还在消化贺兰霆说的这几句话,这药尚在研制中——并未成功——她瞳孔一缩,“你在试药?”
贺兰霆没否认,说了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这世上爱毒之人,可不仅仅一个。”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没能拿到解药,心知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余幼容说了句“好自为之”走出了祠堂,踏出门槛又停下来。“贺家满门忠烈,贺老将军也定不愿你被仇恨蒙蔽双眼。”
说完便顺着来时的路离开,刚到回廊,迎面走来一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月亮又被云层遮住了。女子的脸隐在暗处,直到走近余幼容才看清她的长相——竟是失踪多时的陆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