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去年冬至还不熟的时候就帮他处理过伤口,后来在桃华街手术,人上半身全裸着你都没丁点其他心思!都看过多少次了?怎如今还别扭害羞起来了?你承认吧,你就是馋人家的身子了。本来看到他家小姑娘丧着一张脸,萧允绎还想安慰她,结果一句话没说又看到他家小姑娘红了脸。表情变化莫测,生动的不得了。他若有所思,在她旁边坐下继续方才的话题,“应该是陆相料到自己恐有不测,提前将钥匙交到了百里庄主手里,只可惜没等他想到办法解决危机,陆家便——”已经说到这儿萧允绎依旧没勇气一口气说下去,他试探着去拉身旁人的手,等到将温温热热的手握在掌心。心才安了些。“当年之事究竟如何,我一定会查清楚,一定会还那些枉死的人清白。”
他靠近她,对上她的视线,“我不伟大,我现在只想为自己开脱,你不要因为那个人迁怒到我。”
气场明明十分强势,语调却委屈又无辜,因为突然凑近肩上的外袍滑落在地,余幼容视线稍稍下移。便透过他敞开的衣襟顺着薄薄一层肌肉纹理一路看到腹部。可能因为心虚,余幼容眼珠子转着,呼吸也有些乱,她严重怀疑这人就是在故意引|诱她。他怕她迁怒到他,干脆出卖色相引她犯罪!“嗯?”
久等不到回应,萧允绎又往前凑了凑,鼻尖蹭到她的,呼吸潮湿又炙热,一个音节也裹上了一层旖旎之色,逼得眼前的人晕晕乎乎“嗯嗯”了两声。达到目的太子殿下忍不住笑了一声,余幼容抬头,撞见他满眼的春意更加晕了。他眼角压着欲色,将百里无忧离开时担忧防备的眼神抛到了外婆桥,不愿浅尝辄止的吻。也不想怜香惜玉,仿佛要在对方身上烙个印记,此时此刻萧允绎只想弄痛她。房间内本就热,空气随着继续上涨的温度变得更加稀薄,唇舌间的纠缠霸道又强势,正动情,门外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紧接着是百里无忧的声音。“容儿,你睡了吗?我来给你送莲子羹。”
胶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分开,萧允绎抬手快速合上自己完全敞开的衣襟,余幼容也连忙帮他整理衣服。一阵手忙脚乱后,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脸上的窘迫,忍不住笑了。等到两人收拾妥当余幼容才去开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的百里无忧一眼便看到了房间里的萧允绎,眉头不由一蹙,语调怪怪的,“你也在?”
“百里庄主。”
萧允绎神色自若的同百里无忧打了招呼,又主动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莲子羹,“有劳百里庄主了。”
一气呵成的动作看不出一丁点异样。只是百里无忧又不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她成了亲也生了孩子,是过来人。瞧了眼余幼容染了层绯色的唇就什么都懂了,毕竟不是亲娘,她也不好管的太多,“早点休息。”
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剜萧允绎一眼,恨不得动手将他拉出房间。一直等到院子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萧允绎才敢出声问,“她没看出什么吧?”
他可不想第一日便给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余幼容打量着乖巧如蒙学小学童的太子殿下,重重点了下头,嘴角泄露出来的笑意差点出卖自己,脑中只有一句话,太子殿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第二天余幼容难得辰时就醒了,萧允绎没跟她住在一起,睁开眼时周围静悄悄的。她穿戴整齐后慢悠悠的出了房间,推开门就看到萧允绎正在院子里练剑,百里无忧站在他旁边。时不时的点点头,时不时的指点一两句。看表情应该是满意的。余幼容没打扰他们,斜靠在门框边望着这岁月静好的一幕,心情也是宁静的,也自然而然的接受了昨日发生的一切。她很庆幸百里无忧没有抱住她痛哭一番,也没有跟她彻夜忆当年。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样的场面以及那样的她,现在这般,不冷不热,刚刚好。视线跟随舞着剑变化步伐的人往左往右,她也很庆幸。这个时候,他在。足足练了两个多时辰他们才结束,寒冬腊月里萧允绎只穿了一件单衣,胸前背后皆湿透了。余幼容走过去扯住自己的袖口胡乱帮他擦了两下汗,看的一旁的百里无忧眼皮直跳,昨儿她就发现了,这孩子根本就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乖巧,而且糙得很。作为长辈,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两句,有门人匆匆来报,“庄主,官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