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赶忙住嘴,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鸢恨离。
暗恼:贵妃娘娘讨厌长公主,她怎么能提长公主呢?
鸢恨离果真冷了脸色,十分不悦地说:“继续说。”
宫女硬着头皮说:“国师给长公主批了字,算了卦,说长公主是整个大夏的福星。”
“啪!”
鸢恨离一巴掌扇在宫女的脸上。
“福星?我才是大夏的福星。”
她一个现代穿越者,带着现代高科技的知识和理念,能够帮大夏这个落后的封建王朝快速发展。
时宁是什么?
不过一个封建女人而已,哪里能比得上她?
宫女捂着脸,赶忙磕头说:“奴婢说错了。贵妃娘娘才是整个大夏的福星。她时宁算什么?根本不及贵妃娘娘您一分。”
鸢恨离站起身来,“走!去看看长公主去。”
……
沐念柔正在抱怨夏侯渊最近不来她这里。
“阿宁啊,你看皇上最近几个月专宠那个鸢贵妃,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我了。我命苦啊……”
七七:“主人,这沐念柔太不要脸了。她命苦的话,那原主算什么?摊上这么一个妈,原主真倒霉。”
时宁淡淡地看着她:“你要是想活命的话,最好叫我长公主。”
沐念柔脸色僵硬一瞬,尴尬一笑:“如果当初我不整容,现在受宠的就不是那个鸢恨离了。”
时宁淡淡地品着铁观音。
难喝。
沐念柔:“阿……长公主,你看你父皇这么信任你,你是不是可以劝你父皇到我那里去?”
时宁:“你先回去。“
沐念柔自认为这是对方答应了自己,兴奋地离开。
出门的时候,正巧看到气势汹汹来找的鸢恨离。
她赶忙低着头,站到一边。
鸢恨离一看沐念柔这般模样,更加高傲。
切,又是一个嫉妒她得宠的妃子。
看着吧,她迟早要夏侯渊废了这些空有长相没有内涵的花瓶妃子。
来到门口,福临拦住鸢恨离:“贵妃娘娘,请稍等。”
跟在鸢恨离身后的宫女上前就是一巴掌甩在福临的脸上:“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们贵妃娘娘。”
福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这里是长公主的地方,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要见长公主,都得通报。”
鸢恨离:“那你去通报吧。”
福临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鸢恨离:“你为什么不去通报?”
福临:“长公主殿下现在正在沐浴,我等不便打扰。”
鸢恨离恼火地站在原地。
等了大半天,也不见福临有所动作。
她愤怒地问:“她不会要洗一整天吧?”
福临吃惊地说:“你才知道吗?我们长公主最喜欢的放松方式就是沐浴了!”
鸢恨离阴森森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福临捂唇,阴阳怪气地说:“奴才以为贵妃您知道呢。”
鸢恨离:“你一条狗,哪里来的资格敢和我这么说话?”
福临:“奴才是条狗,但是奴才的主人厉害啊。”
鸢恨离咬牙:“好的很!”
转身就去找夏侯渊告状。
“皇上,臣妾委屈啊。臣妾不过就是想去看看长公主,看看长公主有没有什么需要臣妾的地方,谁知长公主自恃身份高贵,占着有皇上撑腰,毫无理由地辱骂臣妾……呜呜……”
偷看一眼夏侯渊,见后者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不对啊!不该是是这样的表情啊。
她抽噎着说:“皇上,辱骂臣妾倒也没有什么,可是长公主她……她……”
夏侯渊脸色阴沉了下来。
鸢恨离心下窃喜,“她还说皇上您是老不死的。等她长大了,到时候,这整个大夏都是她的了……”
夏侯渊:“她什么时候说的?”
鸢恨离:“刚刚!就在刚刚臣妾来找皇上您之前……”
“哐当……”
砚台掉落在地的声音传来。
鸢恨离暗想:福喜这个老太监,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就闻一道女人的哭泣声。
鸢恨离以为又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狐狸精,心生警备。
愤怒地看向声源处。
待看到那少女的脸,瞬间石化当场。
时宁不是在沐浴吗?怎么会出现在御书房?
正要指认时宁,却被时宁抢了先。
少女一脸悲痛地看着鸢恨离,粉嫩绝色的脸颊全是泪痕。
她说:“父皇,我竟然不知道鸢贵妃这么讨厌我。我以为鸢贵妃是喜欢我的,所以我刚才才会跟父皇您说一定要好好珍惜鸢贵妃这样的好女人。
可是,刚刚我听到了什么?我的心好痛!父皇,我还是离开这里,回国师塔吧……”
说着,她捂唇跑了出去。
空留一张未画完的水坝设计图在桌子上。
夏侯渊怒看向鸢恨离:“今天一整天,阿宁都在我这里。“
鸢恨离只觉得仿若被雷劈。
什么?
时宁那个心机婊一整天都在这里,那么刚才福临那个小太监为什么说时宁在沐浴?
时宁陷害她!
她委屈不已,当即就说:“皇上明鉴,臣妾和长公主无冤无仇的,怎么会陷害长公主呢?是长公主!是她要陷害臣妾啊。”
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瞬间哭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这时候的她,看上去像只女鬼一般。
夏侯渊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丑的一面,内心残留的那么一点点柔情也跟着消散了。
“给我回去!没我的准许,你不许离开柔心殿。”
鸢恨离哭着离开了。
……
时宁等在外。
鸢恨离看到她,就冲了上去,质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七七惊呆了。
“主人,这女主是不是脑子有病?先陷害主人你,还反过来指责你陷害她。”
时宁凑近鸢恨离的耳朵,笑着说:“这才是陷害。”
说罢,她后退一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心口的位置。,
那里,鲜血渐渐沁红了洁白的衣袍。
七七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向喜欢黑色的主人今天一定要穿白色的衣服。
少女痛苦地捂住心口,不可置信地说:“鸢贵妃,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恨本公主……”
鸢恨离看着不知何时被塞进了手的刀子,脑内一片浑浊。
“时宁,不要装了……”她颤着音说。
少女根本不理她,转头看向御书房的方向,痛心地说:”父皇,恕我不孝,以后不能再帮父皇了。父皇您……一定要……”
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阿宁!”惊慌的男人声音传来。
鸢恨离整个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