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闪闪满脸轻松,管家此刻跑到院外,大声喊叫。
“夫人,小白公子回来了,刚刚进入府门。”管家知道大夫人最疼李白,尽力大声的喊。
张闪闪听闻儿子回来,蹭一下跳了起来。大夫人肥胖的身躯,竟然能完成这种动作,让按肩膀的丫鬟一脸懵圈。
李白身后则跟着李清昭姐弟,回到李府,他打量四周,百年世家,确实没有多大变化。
管家是先汇报给大夫人知晓,才去汇报给老爷知道。这样一来,大夫人给予的赏赐,怕是能让管家梦中都笑醒。
张闪闪是第一个来到庭院,见到儿子李白的人。张闪闪直接跑到李白身前,她如今也才三十七岁,雍容华贵。
李白见到生母,当即双膝下跪,叩拜。
“母亲大人,孩儿不孝,整整九年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李白用行动,三叩九拜来自我惩罚。
张闪闪打量着李白,观察儿子有没有哪里瘦了,哪里伤了,九年未能帮儿子做一点事,做母亲的,心理会自责。
从管家那里得知李白归来,李先琴也抵达庭院,和李先琴一起来的,还有二夫人谢丹丹。
谢丹丹与李先琴同处一室,当然也知道李白归来的消息。令李先琴开怀的事情,谢丹丹怎么也得跟着表现的十分开心。
“我儿小白,终于舍得回家了,回家好呀,这偌大的家业,靠为父一人,终究是有些担子太重了。”李先琴人未至,已经显露志得意满。
李白又给李先琴三叩九拜。
“起来吧。”李先琴示意。
李白这才起身,年芳十七,他并没有父亲李先琴那般伟岸,矮了一个个头。
“为父已经让岳管家准备酒菜,我们一家人正好聚一聚。”李先琴弄眼色朝李白示意。
“母亲大人,走,小白便将这九年所见所闻,那些趣事,一五一十告知您。”李白立即会意,撒娇般拉着张闪闪的衣袖。
眼见对方一家人团结,而且公子还是李家的大公子。李清昭和李商寅有些不愿相信,姐弟俩这是抱上一条大腿了。
李清昭姐弟默默无声,只是继续跟在李白一家人身后,一起进入厅堂。
李白一家才坐下,家仆们就陆续上菜,一桌席满,都是厨房师傅们最得意的拿手菜。
“这是我小时候喜欢吃的豆芽雕,袁师傅的豆芽雕可是我舌头的最爱。”李白夹菜。
“来擦一下,擦一下嘴巴。”张闪闪伸手用手绢给李白擦嘴角的油渍。
一家人吃得开开心心,作为儿子,李白也不会去欺骗,就把这九年来发生的事情,报喜不报忧讲了一遍。
饭吃饱后,九年经历讲完,李先琴则有意无意看向李清昭姐弟,李白不等父母询问,就交代了。
“路上捡的,孩儿已经答应她们姐弟,留在府里做孩儿的婢女仆从。”李白低头朝李先琴作揖。
有了李白的担保,李清昭姐弟也算是平步青云,进入豪门,得到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这件小事,李先琴自然没有细究。而张闪闪则要为儿子李白整理床铺,先一步离开厅堂。
谢丹丹也借着不胜酒力,回她的院子去了。
李先琴也不想在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就给予李白太多家族压力,让李白自行方便。
李白拿了两只蒸鸡,分别给两姐弟一人一只,带着李清昭姐弟离开厅堂。
李府的浴池中,李白泡在池水内。浴房外,站着李清昭姐弟,只是李商寅扭扭捏捏,一副害羞的模样。
“快点进来洗澡。”李白的声音响彻浴房。
李商寅这才敢踏足门槛,碍于李白的威严,李府的高不可攀,李商寅到底不敢伸手推门而进。
“我没有锁门,明不明白。”李白看见门外的影子,命令般叫道。
李商寅吓得伸手推门,像挤位置一样挤进浴房,随手关好门。他现在脚已经发麻,能和李家大公子同浴,这是多大的荣幸。
李商寅只能挪着脚动,不是左右左右,而是左脚只会朝前,后脚慢慢追上。
“像螃蟹横着走。”李白觉得李商寅有趣,打趣道。
李商寅听了李白的话,尴尬到了极点,脚步完全停了下来,他与浴池里的李白对视一眼后,整个人不由开始后退,竟然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倒步离开了浴房。
“和我一起泡澡都不愿意,难道我很恐怖?”李白看了两眼门外,随即眯上眼开始享受热水的包围。
李家,李先琴有正室张闪闪,生了大公子李白。妾室谢丹丹,生了两个女儿,二小姐李姬兰、三小姐李婉青。
这是李家嫡系。
李先琴还有一个弟弟,李先棋。李先棋的妻子,就是谢丹丹的姐姐,谢晓花。
谢晓花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李式、二儿子李柏、小儿子李耀。
李婉青长得亭亭玉立,穿得是月纱裙,有章州第一美女的誉称。她现在在章州学府念书,为了配得起章州第一美女的誉称,她十分刻苦学习。
李婉青正在学府花园中,她正在跳舞,迎着月光而舞,她竟比月亮还美。
李婉青跳得起劲,手臂、手指每次的挥动,都能深深触动心灵。
“什么人?”李婉青突然停止身形。
“妹妹,这个是你的地盘?”李姬兰出声应声。
李婉青注视李姬兰几眼,她的姐姐李姬兰长得不高,但是相貌是娃娃脸,由于顶着一张娃娃脸,她就留了一对小辫子。
十六岁的李姬兰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十五岁的李婉青,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这就是李姬兰嫉妒自己妹妹的原因。
姐妹之间有所争执,两人已经习以为常。李婉青直接离开花园,朝她的洞府去。
章州学府,有两种住宿模式,一种是住阁楼,四人一楼。一种是住洞府,单人独户。
“要进洞休息啦。”李姬兰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这一天,李家所有成员,都收到一封李先琴的书信,内容正是告诉他们,李白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清昭就闯进李白的房间,昨晚李白和母亲张闪闪聊了两个小时,都是在倾听张闪闪对谢丹丹的怨气。
奈何这些都是长辈的事,李白一个后辈,他除了听,也确实不能干涉。
“公子,该起床洗漱了,今天开始,奴婢就是公子的贴身侍女。”李清昭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她现在穿着侍女的独有青色黄边裙,气质一改往日,那张洗干净的脸颊,比鸡蛋还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