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刚走出自己儿子的屋子,就看见了自己的夫君,也就是江父正站在屋子外。“你刚刚都听见了?”
江父点头,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妻子应该是被女儿所做之事伤透了心,自此不会再过问小女儿的事情,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的。“所以,你也觉得现在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
江母楞了一下,“难道我说错了吗?自古婚事本就遵循的是父母之言,媒妁之言,我也想让他们余生都圆满,可事事并非会按照我想的那样,四公主虽然品行不好,但是只要我们将人娶回来,到时候想要怎么拿捏她,还不是随我们的意,何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一家人因为此事被皇帝驱赶出了京城不说,阿离现在由正室成了妾室,难道我就不能说他两句吗?”
江父叹了口气,“可我们一家人之前所享受的种种都是你的儿子在外面拼死拼活带来的,虽说江家以前就在圣上跟前做事儿了,可说到底如果不是晚枫,江家怕是早就成了落魄户了,我们不能对孩子有那么多得要求,那样对他们不公平,至于阿离,就像晚枫说的那样,她已经成年了,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当初并没有任何人逼迫她,现在出了问题,那就自己想办法解决。”
“你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我今日把话放在这儿,如果阿离过的不幸福,他的婚事就由我们来安排,那个姓谢的就不要再想了。”
说完,江母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并且将房门狠狠的甩上了。江父看着自己儿子房间的门还开着,就想走上前去将其关好,却没想到自家儿子竟是就站在了门边。楞了片刻之后,道:“刚刚你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也就是被气的脑子有些糊涂了,等过两日,气消了也就没有事情了。”
江晚枫知道他父亲说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安慰之词,“儿子知道。”
夜晚的时候,江晚枫躺在了床上,脑子里全都是白日里他母亲站在门外说的那些话,其实,他觉得自上次从京城居家迁移的时候,他母亲的心里对他不是一丁点儿怨言没有的。在她看来,如果他能像她说的那般将四公主娶回家,后面这一切都就不会发生了,他的妹妹会以正室的名义堂堂正正的从定国公府的大门被人用八抬大轿抬进国公府里,而江家也不会被皇帝赶出京城。可这一切在江晚枫看来,要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照常发生,只不过到那时的人或者事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那肖然真的会如同他允诺的那样,终身就只娶一个江晚离?总不能为了抱住妹妹的正室地位,他这做哥哥的就要去将妹夫要想娶回去的女子统统都先他一步娶回家吧?至于江家被贬举家迁移这事儿,在江晚枫看来伴君如伴虎,此次他们一家人只是被迁出了京城,焉不知道朝堂上瞬息万变,有些人早上还在同你说笑,下了朝就人头落地,阴阳两隔了,他又去哪里能保证江家会万世不被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