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还请大夫赶紧将药方给开出来,这样我们也能快点儿给伯母用上药。”
石涛在一旁催促着。大夫连连点头:“小人这就去。”
在等大夫开药方的间隙,石涛走到江晚枫的身后,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大夫说了还有机会能让伯母恢复如初,那么我们就不能先灰心,这两天,你就先紧着伯母的身体忙,外面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等伯母的身体好转了,你再出来帮我也不迟。”
“多谢了。”
石涛朝着他摆了摆手,“要说谢谢,那还得是我谢谢你,当初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怕是今日我俩也不会站在此处好好的说话了,再说了,你我之间早就不是陌生人了,干嘛要如此客气,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有事就去找府里的管家,你们初来乍到,这朗州可能不是太熟悉,手底下有人好办事儿。”
说完,石涛再次伸手拍了拍江晚枫的肩膀,然后和江父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去了。大夫的药方子很快就开好了,在交代过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后,便也离开了。屋子里清醒的人就只剩下父子两个了,江晚枫走到床榻前,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然后对着守在床边的父亲道:“母亲就交给您看着,我去给母亲抓药了。”
江父连头都没有回,“好,你快去快回。”
“嗯。”
于是,江晚枫也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江父和昏睡着的江母了。“你已经睡了很久了,现在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是不是可以睁开眼睛了?”
江父温声的对着床上躺着的人喃喃自语道。可床上躺着的人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看着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瘦弱的不成样子的妻子,江父终于红了眼眶。“都是我无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夫人,你可一定要撑下去啊,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这朗州城除了我们儿子,我是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你让我以后要怎么活下去啊。”
说着说着,江父抓住了自己妻子的手,将脸埋在了她的手上,无声的抽泣了起来。这一辈子两人相处了大半生,如果现在自家的妻子病倒了,这让江父顿时慌了神儿,但是他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这就更让他感觉到难受,自己的妻子卧病在床,他却束手无策。门外,江晚枫站门口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呜咽声,知道那定是自己父亲发出的,也知道能让一个男人哭出来的就只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了,他的父亲定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才会哭了出来。江晚枫在门外站了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去了。直到过了一炷香之后才返回来,手里多了碗药,守备府里的管家办事儿很利索,不久前才交代他去街上抓药的,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药给抓了回来而且还煮好了。“父亲,药已经煎好了。”
这话江晚枫还没走进屋子里,就先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对着屋内的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