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碗白粥是给了哪位?”
店小二抬了抬下巴,对着门外的方向道:“就是那个,有些富态的夫人旁边站着的姑娘。”
谢青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发现他说的是谢心怡。回想起之前大房的母女二人曾来过客栈,谢青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哦,经过小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
说着,谢青山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年纪大了,这记性也不大好了,有些事情忘得快,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掌柜的这些天的照顾了。”
掌柜的对着谢青山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见状谢青山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身后,见谢青山走远,伙计凑到掌柜的面前,小声问道:“掌柜的,您说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没有拿到那第二碗粥?”
掌柜的闻言,瞪了一眼伙计,神情冷淡的对他说道:“做你自己该做的去。少管闲事儿。”
说完就又低下头开始拨弄起自己面前的算珠来。伙计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灰溜溜的跑去搽桌椅板凳去了。而已经走回去的谢青山朝着谢心怡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怎么了?”
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谢二娘子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家相公不对劲儿的地方。谢青山朝着她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朗州距离京城很远,远得这一行人都觉得看不见明天,每日里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而此时的朝堂也同样动荡不安。自燕王落马之后,朝廷那些个不安分的心思倒是偃旗息鼓了些时间,但到底人心不可测,庙堂之上的高位属实诱人,也不是人人都能经得起诱惑。最近江晚枫开始忙碌了起来,一来是因为燕王的事情,在彻查之后,他们发现这燕王不仅结党营私,更有私通敌国的嫌疑,所以皇帝便下令让江晚枫开始着手重新布置军防,二来,因着谢时运被流放的缘故,林晚最近又开始心思活越了起来,开始找各种借口频频出现在江晚枫的面前。虽然江晚枫早就想要将林晚送出府,可怎奈这人就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要一提到离府两个字,林晚就极力岔开话题,府里能试过的人都去她的面前试过了,她自岿然不动,搞得江晚枫一家人很是郁闷。江晚离曾私下在江母面前抱怨过:“也不知道谁才是这家得主人,怎么还有这种啊,她真不会以为谢姑娘走了,我哥就会喜欢上她吧?”
江母原本还对林晚有那么一丝得好感,可在了解了起兄长居然是那样得人之后,原本就不多的好感简直快要消失殆尽,现在经过林晚这番迷惑的举动,那仅有的一点儿好感简直是荡然无存。想起这事情,江母就直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真是……”虽然林晚做的有些过分,但是出嫁前,江母也是大家闺秀,那些骂人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生气。“要不我们找人直接给她轰出去吧?见天看她在府里晃悠,我这心里啊就烦的很。”
这事儿江父属实插不上嘴,但是却耽误他赞同自家妻子的主意。可江晚离却拒绝了,“如果我们来硬的,直接将人给轰出去,她出府后会不会恼羞成怒,到处去抹黑我们啊。”
这话一出,倒是让江母犯难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住进来的,现在就像那地上的苔藓一般,摸不得碰不得了。哎。”
一家人都愁的不行,可却没有想到事情却在不久后得到了解决。那日,江晚枫好不容易完成了手上的任务,趁着休沐,就想打听一下谢时运最近的状况,可谁知飞鸽传书的信才开始下笔,林晚就端着盅汤水敲响了他的书房。看着那短短的纸上被笔墨沁染得都快成了黑色的,江晚枫皱起了眉头。打开房门,就看见林晚正笑意盈盈的盯着他看。“表哥,我见这些日子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就做了些汤羹给你补补身子,府里可就指望着表哥呢,还是要多注意一些身子才好。”
这话听的江晚枫原本就不多的耐心直接告罄,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院中的两位不速之客给抢了先。“江兄,多日不见,本王怎么不知道你竟然已经娶妻了,这将军府竟是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