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这……这老太太也是经过那么多事情的人了,为啥却只能看的见那些个蝇头小利?”
居然拿子孙后代的前程去给自己的儿子做垫脚石,这种行为多少让江家人有些接受不了。“可如果你打算和谢二小姐交往,那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
按照自家儿子说的来看,这个谢老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谁知道俩家结了姻亲之好后,她会不会拿着长辈的名义迫使自己的儿子去办事儿。这样一想,江母更是不愿意同谢家有所牵连了。“晚枫,要不这桩婚事你再考虑考虑吧。”
江母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为难,她实在是不想和这种人家打交道。“……”这一波属实是江晚枫没有预料到的,原本他只是想说些谢老太太的不仁义,好在自家娘亲心里给谢时运塑造一点可怜人儿的形象,现在看来自己说的有些多少有些过头了。“可我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放下话来,说是要娶谢家二小姐了,如果现在反悔怕是与府里的名声不利。”
听见他这么说,一家人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江母坐在一旁接连着叹了好几口气,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里都是埋怨,好似再说他不该做事如此不靠谱。“好了,这件事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就将心放回肚子里,在谢二姑娘过门前,我一定会摆平她们家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见江晚枫似乎是铁了心,江母叹了口气后直接站起身离开了,江父自然是和自己的妻子一个阵营的,见妻子离开,也跟着站起了身,走前对着江晚枫道:“为父知道你做任何事向来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但这毕竟是婚姻大事,我们很早之前就说过你和你妹妹的婚姻大事我们不会插手,但是你自己也得多考虑考虑,不要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让之后的日子难过。”
江晚枫点了点头:“我会的。”
屋子里就只剩下兄妹两人之后,江晚离一直盯着她哥看。“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江晚枫问道。江晚离又看了一眼,然后道:“很早以前我就在想这个世上是不是也有能让你彻底疯狂的事物存在,以前,我以为没有的,可现在我觉得不是没有,只是她还没来到。”
“怎么,就这么想看见我彻底疯狂?”
江晚枫从来都不知道自家妹妹居然有这么疯狂的想法。江晚离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以前的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幅轻描淡写的样子,很难让人察觉你是不是出自真心喜欢的,就拿你入朝为官这件事儿,我总觉得你似乎比较喜欢闲赋在家的日子,可却又总是见你和禹王待在一起,就让我很疑惑,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现在所做的一切。”
江晚枫在听了自家妹妹的话之后,嘴角轻微上扬,笑意不是很明显,“原来你就是这么想你哥的?”
江晚离点头:“嗯,我总觉得不论任何人,如果真的喜欢做一件事,那么他一定会带着十足的情绪,可我在哥的脸上一点开心或者难过都看不见,可刚刚就不同了。”
江晚枫道:“有什么不同?”
江晚离道:“虽然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是你在谈论到谢家二小姐的时候,脸上有很细微的变化,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还是被我看见了,那些细微的表情在你做别的事情时很少会出现的。”
江晚枫听她这么说,眉头微动,嘴角笑意变得比之前明显了很多,“听上去很有趣。”
江晚离指着他的嘴角道:“看看,现在的笑意比之前更明显了。”
江晚枫有些无奈,“我又不是个无情之人,不会笑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可你在说其他事情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笑啊。”
江晚离还在试图说服她哥。江晚枫道:“那是因为别的事情并没有让我觉得有可以笑得地方。”
“可……”“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江晚离还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自家哥哥下了逐客令。无奈,江晚离只得转动轮椅朝着房门得方向驶去,江晚枫见状便站起身来将其送会了自己的小院里。途中自然是免不了又被自家妹妹调侃了一顿,但是江晚枫并未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其实他之所以临时决定当着谢家众人的面说出要取谢时运的话,也不仅仅是为了帮谢时运度过眼下的难关,因为遇见棘手问题的不止她一个。翌日一大早,谢时成便按照江晚枫的吩咐带着略微丰厚的礼品登门拜访了。一进门就直接被府里的下人迎去了江晚枫自己的小院里,彼时江晚枫正在院子里刷着长剑,看样子似乎是经常早起锻炼。谢时成进了院子并未出声打扰,而是站在一旁观看,可还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表哥,晚晚有事想要同表哥说,不知道能不能打扰表哥一下。”
这声音对谢时成来说很熟悉,便想着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可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谢时成内心很是吃惊。林晚!来人居然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林晚!而且刚刚她叫江晚枫什么?表哥?谢时成有些不明白这两个看似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是如何成为表哥表妹的。林晚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将军府里看见谢时成,原本她过来找江晚枫就是试探的问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江父江母突然说要送她回到大伯身边的事情,可现在谢时成就站在一边,这到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有事儿?”
江晚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着两人站着的方向走了过来。林晚看了一旁的谢时成一眼,脸上很是为难。谢时成自然是明白了自己成了让林晚感觉为难的存在。“我先去一旁,你有事儿就和将军说吧。”
说完转身就去了门口处。见状林晚一脸委屈的看着江晚枫道:“表哥,林晚自入了将军府可有做错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