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尘矅想了想措辞才说:“我的人查到,蒋老在半个月前失踪,但是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蒋家。所以说,蒋老并不是在外失踪,而是在家失踪的。”
在家都能失踪,那么意味着什么?细思极恐。任宴熙瞪大眼睛,担忧更甚了,“蒋家就只有蒋老跟蒋袅袅,难不成蒋老的失踪跟将袅袅有关?”
“这不好说,现在蒋家就只剩蒋老跟蒋袅袅,如果蒋老出什么事,整个蒋家就是蒋袅袅说了算。”
战尘矅沉声道:“当然,我也不希望将结果想得这么糟糕。”
也希望蒋袅袅有点人性!“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去蒋家?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任宴熙建议。“这件事就交给我跟北爵。”
“那你们小心点,我之前就听蒋老说过,蒋家种的植物都是有毒的,也设有机关。”
任宴熙提醒战尘矅。“放心,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对蒋家也算是熟悉,不会有事的。”
战尘矅的行动很快,当天晚上就跟顾北爵潜入了蒋家。“分头行事,我去那边找,你去别苑找。”
战尘矅道。顾北爵点了点头,转身往别苑跑去。战尘矅则是往别苑的反方向走去,而这时,耳边却传来急促的警报声。“有人潜入了,快抓住他。”
守卫的声音很大,战尘矅这边都能听到,他满腹狐疑,以顾北爵的身手,理应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但顾不得这么多,担心顾北爵有危险,战尘矅只能往别苑那边走去。而此时的别苑灯火通明,几十个守卫将顾北爵围了起来。战尘矅躲在暗处观察,他忽然发现蒋家的守卫全都是生面孔,以前他也偶尔来蒋家,自然认得那些守卫!“战哥,你若是想来我家,怎么偷偷摸摸呢?”
身后蓦地响起蒋袅袅的声音。战尘矅回头望去,眼神冰冷,“你若是心里没鬼,又怎么会将所有守卫都换掉了?”
蒋袅袅摊了摊手,“之前的守卫太垃圾了,我当然要换掉,要不然就不知道你们潜进来的。”
说完,蒋袅袅看向不远处的守卫道:“都是自己人,你们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吧。”
顿时,守卫鸟兽散。“蒋袅袅,我的人调查到蒋老其实是在蒋家失踪的,你到底将他怎么了?”
战尘矅厉声质问。“战哥,你胡说什么?我爷爷又怎么会在蒋家失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蒋袅袅拧眉,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顾北爵走了过来,搭腔道:“是不是拜伦找你了?”
提到拜伦的名字,蒋袅袅的脸色显然变了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拜伦是谁?我并不认识。”
蒋袅袅捂嘴打了一个哈欠,下逐客令,“两位要是没其他事就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两人都纹丝不动,战尘矅双目泛着厉色,警告蒋袅袅,“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但蒋老他是你爷爷。”
“爷爷失踪了,我也很难过,我现在听到你们这样揣测我,我就更加难过了。”
蒋袅袅也是个表演人才,眼眶说红就红,眼泪更加是说来就来,就好像是战尘矅跟顾北爵两个大男人欺负了她。“我现在就只剩爷爷一个亲人了,我比任何人还要担心他,我又怎么会去伤害爷爷?”
“蒋袅袅,蒋老的失踪最好是跟你无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丢下狠话,战尘矅便大步离开,顾北爵紧随身后。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蒋袅袅冷笑道:“我蒋袅袅又怎么会怕你们?”
她转身往大厅走去,乘坐电梯上顶楼。此时的顶楼放着一个大笼子,而蒋老竟然被关在里面!大冷天的,蒋老整个人蜷缩在笼子里,身体不停打颤,脸上还有不少淤青,像是遭到了毒打。“爷爷,您感觉还好不?”
蒋袅袅蹲下身,她歪着头看着蒋老,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你知道吗?刚刚战哥跟顾北爵来了,他们好聪明哦,知道你在蒋家失踪就来找你,不过可惜啊,被我赶走了。”
蒋老苍老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微微掀开眼眸,艰难的开口:“袅袅,拜伦只是在利用你,听爷爷的话,回去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一直都知道袅袅是患有反社会人格,因此他一直都有制药给袅袅吃,用来压制她的反社会人格。可就在一个月前,拜伦竟然找上了袅袅,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会让袅袅听他话不吃他给的药。一旦停药,加上又拜伦的教唆,袅袅的反社会人格就逐渐显露。听到吃药,蒋袅袅的脾气就开始暴躁起来,死死地瞪着蒋老,“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袅袅,我知道你从小就缺少父爱跟母爱,导致你有点反社会性格,但是你要知道,拜伦就是在利用你帮他办事,我们蒋家跟战家向来友好...”“闭嘴!”
蒋袅袅打断蒋老的话,“现在不是拜伦在利用我,是我在做我一直都想做的事!你只要乖乖听话,过两天我就会将你带回房间,但你要是敢阻止我,那你的宿命就永远只能待在这个笼子里,直到死!”
蒋老对于生死看得很开,加上他也一大把年纪了,只是他想在死之前看到蒋袅袅回到正途。“袅袅,我能知道你跟拜伦到底想对战家做什么事吗?我现在自理都很难了,更别说跑出告诉战家了。”
“爷爷,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蒋袅袅脸上堆满笑容,像个疯子一样,“我正想要跟你分享呢,我给任宴熙下了情蛊,本来想给战哥也下情蛊的,可是战哥不好接近。”
刚刚战尘矅来得突然,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错失了一个好机会!听到情蛊两个字,蒋老眼瞳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如同坠入冰窟。蒋老双目赤红,厉声骂道:“情蛊可是无解的蛊虫!你这样岂不是让尘矅跟熙熙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你的心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