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爵向男人介绍魏莱,“他是魏莱,我朋友。”
他转头看向魏莱道:“这是拜伦.锡得尼先生”魏莱冲拜伦.锡得尼微笑,“拜伦.锡得尼先生,您好。”
“叫我拜伦就好了。”
拜伦的脸上始终挂着淡笑,但眼神却是高深莫测,“你们今晚这么晚来我家,该不会只是单纯想跟我喝杯酒吧?”
顾北爵笑道:“除了喝酒之外,我还有很多事需要跟你请教的。”
“顾先生言重了,是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学习。”
拜伦客套的说,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
顾北爵给魏莱使了个眼神,后者了然。魏莱歉意的看着拜伦,“抱歉,请问洗手间在哪?”
拜伦看向一旁待命的佣人,不用言语,佣人便明白。“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佣人领着魏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拜伦给顾北爵倒了一杯酒,“来。”
顾北爵端起酒杯跟拜伦敬酒。“听说你做父亲了,我还没恭喜你呢。”
拜伦笑道。“嗯,一个儿子。”
“只有一个儿子吗?我怎么听说的是龙凤胎?”
拜伦满腹狐疑,眉头皱起。之前温希恩怀双胞胎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大宝夭折的事,顾家没有公开,所以也没多少人知道龙凤胎只剩儿子。“大女儿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顾北爵回道。拜伦神色微怔,接着便点了点头,“抱歉,我不知道,节哀顺变。”
顾北爵颔首,虽然他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但是他知道大宝夭折的那一刻,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朋友有点眼熟,我好像见过他。”
拜伦忽然说。“你是说魏莱?”
拜伦应声,“是,前些日子在F国见过他跟一个孩子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他。”
顾北爵了然,拜伦见的应该是魏莱跟离炫,暗网的总部是在F国。但是后来离炫跟着全德龙来了M国,以至于发生后面被“绑”的事。“你那个朋友怎么去个洗手间都去那么久?”
拜伦半开玩笑道:“我这里守卫甚严,他要是乱跑,我担心他会被我的人当作贼来处理,误伤就不好了。”
有时候人往往都是借着玩笑来说出心里话...顾北爵眼神微闪,笑道:“可能他闹肚子吧,洗手间在哪?我也正好想上个洗手间。”
“你出门右拐就看到了。”
与此同时,魏莱摆脱了佣人在后花园逛着,他的手表出现一个红点,距离他现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他的手表也是连接了电脑,所以也能追踪到龙碧玺的定位。看着愈发接近的红点,魏莱的心都紧张到了嗓子眼。跟随着红点来到了一间房外,而红点就停在这里不动,很显然龙碧玺就在这里。而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甚是熟悉。“这就是他们都想要的龙碧玺?除了通透,我并不觉得它会藏着宝藏。”
听着这道声音,魏莱眼瞳微缩,这声音真的像极了少夫人。不过不可能啊!少夫人现在跟战爷在一起。思来想去,魏莱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里面的人也有可能是任云舒!为了一探究竟,魏莱来到窗户,所幸窗户没完全关上,通过缝隙,他隐约看到里面的人是谁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是任云舒又是谁?而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则是全灏天所谓的心腹大飞!魏莱满腹狐疑,任云舒什么时候勾搭上黑手党的少主拜伦?大飞明明是全灏天的人,为什么又会拿着龙碧玺出现在这里?正当他想要发信息告诉战尘矅的时候,他的后颈却受到一记重击,他发出闷哼声,双眼一翻便晕在地上。顾北爵趁着去洗手间的时间在城堡的后花园转了一圈,但都没有找到魏莱,他只好回大厅。刚进门,拜伦便跟他说:“你的朋友在洗手间外晕倒了,我的人将他送了回来,现在在客房休息。”
顾北爵脸色微变,他刚在洗手间那边回来,但压根就没见到魏莱,显然拜伦在撒谎,但他又不能拆穿他。“怎么好端端就晕了?他在哪间房?麻烦带我去看看他。”
顾北爵着急道。“跟我来吧。”
拜伦转身上楼,顾北爵跟在身后。客房里,魏莱已经清醒过来了,但他却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抱住自己蹲在墙角,身体微颤。顾北爵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立马走过去想要将魏莱扶起来,但手还没碰到魏莱却被他拍掉,并且大声喊道:“别碰我!”
顾北爵满腹狐疑,转头看向拜伦问道:“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好像惊吓过度的样子?”
拜伦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的人将他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顾北爵抿紧嘴唇,他知道肯定是拜伦搞的鬼,魏莱肯定是看到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但又因为这里是拜伦的地方,魏莱又是他带来的,拜伦才没有直接对魏莱下狠手,但却将他搞成现在精神失常的样子。“拜伦,今晚就打扰了,我跟我朋友就先走了,改日再上门拜访。”
当下之际,还是先将魏莱带走比较妥当。拜伦点头,“嗯,那我送你们出门吧。”
“不用麻烦您了,我们自己走。”
顾北爵想到魏莱现在不受触碰,为了尽快将他带走,他只能打晕他。......酒店。任离炫已经回到了战尘矅跟任宴熙的身边,看到他安然无恙,任宴熙才松了一口气。“是不是全灏天抓你的?”
任宴熙直接问。任离炫淡定如斯,他虽说有时候是坑了一点,但是他既然答应了全灏天不会出卖他,那就自然守口如瓶。“妈咪,这关全灏天什么事啊?我都不知道抓我的人是谁,自始至终,那些人都戴着口罩,我根本都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这个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任宴熙也没再追问。任离炫为了防止父母再三追问,他便假装自己犯困了,“爹地妈咪,我好困呀,我先去睡了,晚安~”夫妻俩看破不说破,待任离炫进了小套房后,战尘矅便冷笑道:“熙熙,你是不记得你儿子那张嘴到底多能守,要是换作予熙,就算你不问,她都主动告诉你。”
任宴熙哭笑不得,忽然觉得萌萌好可怜啊,经常被老父亲拿来比对。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战尘矅转身去开门。门外是顾北爵扶着晕过去的魏莱,战尘矅满脸着急而又担忧,急忙帮忙扶着魏莱,“发生什么事了?”
“先进去再说。”
两人合力将魏莱扶进去,将他轻柔放在沙发上。“他怎么了?”
任宴熙走了过来看了眼魏莱,抬头看向顾北爵询问。“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觉得他已经有点精神失常了,我只好打晕他带他回来。”
顿了顿,顾北爵又道:“我已经让顾家的医生来这里了,你们也别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