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澜在任宴熙身边坐了下来,“没想到来吃个晚餐都能碰到你,到底是京都太小,还是说我们有缘?”
任宴熙侧头看着白漪澜,她眼瞳骤缩,满脸震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脸一块青一块紫,两只眼角都肿了,嘴角也破了,加上她身上散发出的怨气,她就好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鬼魂一样。任萌萌下意识往战子修的怀里躲去,“哥哥,我怕,她的脸好吓人。”
战子修拍了拍任萌萌的背部,安慰道:“别怕,有哥哥在,我会保护你的。”
白漪澜阴毒的眼神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语气嘲讽,“觉得我很可怕是吧?可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都是你们的父母派人打的。”
话落,任宴熙立马反驳,“你别乱说,我们从来没有派人去打你。”
任萌萌捏着拳头瞪着白漪澜,生气的说:“就是,你自己得罪人被人报复,可别将这些罪名都扣在我爹地妈咪头上,咱不背这锅。”
任宴熙皱眉,她给战子修使了个眼神,后者了然。“妹妹,我们去休闲区吧,那里有些很多小朋友。”
不等任萌萌说话,战子修便抓着任萌萌的手离开。他知道妈咪是不想让他们听这么多大人之间的事。直到两个孩子完全消失在视野,任宴熙这才跟白漪澜解释,“你被人打的那件事与我们战家无关,我们没有派人去打你。”
“我还以为你们战家是做得出就敢承认,没想到原来只是孬种。”
白漪澜反讽道。任宴熙沉着脸,声线也冷了几分,“我再说一次,你被打的事与我们战家无关,当然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白漪澜勾起嘴角,脸上的讥讽愈发浓烈,“嗤,你这副表情就好像我冤枉了你一样,我也不需要你们承认。但我要告诉你们,我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我们的战争正式开始了。”
任宴熙有些无奈,她也不恼火,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吧,你要当别人的棋子,我也拦不住你。”
白漪澜被打这件事很显然是背后那个人做的,她就是想挑起战家跟白漪澜之间的恩怨,让白漪澜对付战家,而她则是坐享渔翁之利。任宴熙站起身,冲白漪澜淡然一笑,“你肯定也不想见到我了,那我就不坐在这里碍你眼了。”
丢下话,任宴熙便去了取餐,接着就去休闲区找两个孩子,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眼不见为净,她更不想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跟白漪澜吵起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白漪澜眼里溢出恨意,她握着拳头,紧咬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任宴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钰琪不会枉死。”
白漪澜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交代两句便挂了电话,她勾了勾嘴角,“今天就先收点利息,杀狗总不能一次就将它杀死,要得慢慢折磨才有意思。”
二楼。任萌萌大口大口吃汉堡,就连脸蛋都蹭到有沙拉酱了,吃得可开心了,跟吃饭的时候形成鲜明的对比。任宴熙无奈一笑,拿着纸巾帮她擦拭脸蛋跟唇角,“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你看你都成了小脏猫了。”
任萌萌嘴里还有汉堡,因此说话都不清晰,“好次,反正没人看到,脏点都没事啦~”任宴熙摇了摇头,看了眼一旁吃相优雅的战子修,转眸看着任萌萌,“你可是女孩子呢,你看看哥哥,他是个男孩子都比你斯文。”
任萌萌咧嘴一笑,丝毫没有顾形象,“没事啊,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又没有人看到。”
说完,她转头看向战子修,“哥哥,你粗鲁一点,这样就会显得我斯文了。”
战子修:“……”就挺无语的。任宴熙:“……”她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战子修抬手摸了摸任萌萌的发顶,一本正经的说:“没事的,就算你很粗鲁,也像只小脏猫,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任萌萌满脸感动,放下汉堡一把抱住战子修,哭唧唧的说:“哥哥,你对我真好,不像二哥哥,他只会嫌弃我,还说我是个小胖妞,是条咸鱼。”
她自从回了战家,太奶奶跟爹地以及姑姑都给她投喂,以至于她比在M国的时候胖了十几斤,现在的她看起来像个球一样圆嘟嘟的。战子修微笑,“妹妹就算是条咸鱼,是个小胖妞,我都照样喜欢,宠你,所以你尽管胖,尽管咸鱼就是了。”
任萌萌皱眉,她怎么听着这些话不像是夸奖?更像是哥哥也认同二哥哥的话,只是他不嫌弃她而已。“来吃鸡腿,都给你。”
战子修拿了一只鸡腿喂到任萌萌嘴边,“张嘴。”
任萌萌顿时笑了,张嘴就咬了一口鸡腿,她不独食,拿过鸡腿也喂战子修,“哥哥也吃。”
“好。”
战子修一点都不嫌弃任萌萌吃过,张嘴就大口咬。任宴熙单手托腮看着兄妹俩这般和谐,感情好,她也倍感欣慰。吃完肯德基后,任宴熙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司机在车上等他们,见他们回来,立马下车去开门。上了车后,司机问任宴熙,“少夫人,现在是回战家?”
“嗯。”
任宴熙应声。司机启动引擎,豪车缓缓行驶。任萌萌有些犯困了,她靠在任宴熙怀里睡觉,很快就睡着了,发出呼噜声。任宴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抬手安抚任萌萌皱起的眉头,她在想,以后萌萌长大后结婚,她可能会很舍不得吧。忽然,司机一个急刹车,发出“嘎吱”的声音,地面上立马多了几条刹车痕迹。惊得任宴熙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单手抱紧任萌萌,另一只手抓着即将要摔在脚垫的战子修。“没事吧?”
任宴熙问。战子修摇了摇头,“没事。”
任萌萌被惊醒了,揉了揉眼睛,茫然道:“妈咪,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任宴熙回答,驾驶座的门便被人打开了,司机被几个男人粗鲁地拽了下车。紧接着,后排座的门也被他们打开了,哪怕任宴熙已经抓住战子修的手臂,而那些人也不管不顾想将他拖下车,为了不让战子修受伤,任宴熙只好松手。任萌萌被这个场景吓哭了,“呜呜,哥哥。”
任宴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她紧抱着任萌萌,清冷的目光落在抓着任离炫的那些男人身上,而司机已经被他们打晕丢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