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魏莱也走了进来,“小少爷,我已经派人去找战爷跟少夫人了,你也别那么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任离炫绷着脸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一样,但愿只是他多想而已。“小少爷,你吃饭了吗?要不我给你去买点吃的回来?”
魏莱关心道。“不用了,魏叔叔,我已经吃过了。”
顿了顿,任离炫又道:“魏叔叔,你带我去外面逛逛吧,待在酒店也无聊。”
其实他是想着能不能碰巧找到爹地妈咪,他现在的心很乱,很不安。“那走吧。”
魏莱带着任离炫离开酒店。与此同时,奢华的城堡里。儿童房里,孩子们都已经熟睡了,任宴熙逐个床去找,但却不见任离炫,她满脸疑惑,怎么回事?为什么离炫会不在?难不成不在这个儿童房?这时,一个小女孩醒了,她长相很可爱,睡眼惺忪,看到陌生人出现在房间,难免会惊讶,质问道:“你是谁?”
任宴熙快步走过去安抚孩子,压低声音道:“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进来找任离炫的,知道他在哪吗?”
小女孩心里在想:暗网的人都已经够坏了,还有谁会比暗网的人更坏?小女孩老实回答:“哦,原来是来找火玄的啊!他住独立卧室,不跟我们睡同一间集体卧室的。”
任宴熙拧眉,离炫的待遇还真是挺好的,别人都是住集体卧室,他竟然能自己一个卧室,看来消息准确,他在暗网是打横走的待遇。“那他的卧室在哪?”
小女孩打了一个哈欠,指着门外说:“你出门右拐,一直走,你就会看到一个小凉亭,接着就往左走,直到尽头最后一间房就是火玄的了。”
“谢谢你,孩子。”
任离炫转身就要离开,但孩子却忽然抓着她的手,“阿姨,你是不是来救火玄的?那你能不能也将我带走?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任宴熙摇头,“孩子,不是我不想带你走,而是我就算带你离开,你也会活不下去,你需要他们给你缓解药。”
暗网留住人的手段便是让他们服慢性毒药,每个月都会给药作为缓解,但是只要服从暗网,甚至逃离,那么下场就只有死。她若是带这个孩子离开,并不是帮他,而是害她。小女孩失望垂眸,心里满是失落,“我明白,那阿姨去找火玄吧。”
看到小女孩这般失落,任宴熙心里也不舒服,她忍不住开口问小女孩,“孩子,你告诉阿姨,你父母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我出去后告诉他们你在暗网,让他们想办法来救你好不好?”
小女孩猛地抬头,脸上洋溢出喜悦,点头道:“谢谢阿姨,我叫韩伊人,我外公叫韩东海,家住在滨海,没有爸爸,妈咪也去世了。”
听言,任宴熙脸上多了一抹心疼,真是可怜的孩子,命运已经如此不好了,竟然还被暗网的人盯上。“好,我会转告你外公的。”
任宴熙保证道。韩伊人衷心感谢,“谢谢阿姨,你小心点哦,外面好多巡逻的坏人。”
她不知今晚的暗网异常冷清,以前巡逻的门卫都跟着首领出去了。“嗯,那我先走了。”
任宴熙转身出门,根据韩伊人说的话来到卧室,只不过大床上空无一人,而且这间卧室的风格有些老气,像是五六十岁喜欢的风格。任宴熙也没多想卧室的风格,疑惑的是离炫为什么不在卧室?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任宴熙还以为是任离炫回来了,特意躲在门边,想着门一开就给他一个惊喜。只是房门一打开,进来的却是管事,任宴熙美眸微缩,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身体紧贴着墙,让门挡着自己。她心里满是狐疑,怎么会是管事?难道这间房是管事的?怪不得这个卧室的风格会这么老气,但韩伊人为什么要撒谎?还是她走错了?任宴熙大气都不敢喘,她不是管事的对手,可不能让他发现了,要不然吃亏的是她的。只见管事拿过一个医疗箱便急匆匆往外走,房门一摔便关上了,压根没注意到躲在门后面的任宴熙。正当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全灏天,任宴熙躲不及时,正面跟全灏天撞上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爸的卧室?”
全灏天满脸防备地盯着任宴熙,眼眸锐利地眯起。爷爷受了伤,爸爸刚才忘了拿特制药,便让他来他的卧室来拿药,没想到却碰到一个陌生女人。任宴熙眸光微闪,原来是管事的儿子,也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不过能在暗网的人,身手会差到哪里去?如果他们硬碰硬的话,也不见得她会占到便宜。任宴熙灵机一动,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是管事的女人。”
“嗤,睁眼说瞎话,我现在就抓你去见我爸。”
全灏天冷笑,说其他的关系,或许他还会相信,可是说她是爸爸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他还不够了解爸爸吗?他脑子想的都是报仇。见全灏天不相信,任宴熙拔腿就要跑,只不过全灏天又怎么会轻易让她跑掉?他开始攻击任宴熙,招招下了狠手,但还是被任宴熙躲开了,她开始进攻,全灏天很快就走了下风,他被任宴熙一脚踹翻在地,内脏像是绞在一起,钻心地疼。任宴熙见状,抬脚就跑,但还没走两步,她便停了下来,脚步往后退,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我就说我儿子拿点药怎么这么久,原来是有些拦路虎挡住了,胆子也挺大的,竟然敢潜入暗网。”
管事如同地狱爬上来的鬼魅一样,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意。任宴熙来得正好,他正想着找人出气她就来了。那么今天义父在雷恩手上受的伤,他现在就要在任宴熙身上拿回来。“爸,你小心点,她身手挺好的。”
全灏天站起身,揉了揉胸口,提醒管事。“灏天,将药拿给你爷爷,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只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
管事讥诮道。“好。”
全灏天拿到药就离开了,卧室里就只剩任宴熙跟管事,她满脑子都是逃跑的计划,打是打不过了,看看能不能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