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我赶着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任离炫扯了扯首领的衣袖,提高声音道。“我堂堂一个暗网首领,我还能骗你不成?”
首领背脊微僵,始终不愿意伸出手去拉钩,在他看来,这是一个非常幼稚的行为。任离炫点头,“你们大人骗人都不分年纪的,还是拉钩好点,谁撒谎就掉大牙。”
首领笑了笑,他这把年纪了,掉大牙不是迟早的事?“爷爷,你还想不想吃我煮的饭菜了?”
任离炫故作生气,板着脸,严肃道。首领无奈看着任离炫,最终还是妥协了,伸出尾指跟他拉钩。末了后,他还不忘提醒任离炫,“不要对外说。”
任离炫嘿嘿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要是哄我开心了,我就不说了。”
首领脚步一顿,低头看着狡黠的任离炫,眼神锐利,“嗯?敢威胁我?”
“威胁你又如何?谁让你是我爷爷呢!”
任离炫那模样嚣张嘚瑟,但又十分可爱,他就是仗着首领喜欢他,不会凶他,他才如此嚣张。首领忽然觉得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她对敌人的曾孙这么好?现在好了,还被他吃得死死的。“话真多,快回去吧!”
丢下话,首领加快脚步。任离炫急忙跟上,一不小心却被自己绊倒了,整个人摔在地上,疼得他哇哇叫。“爷爷,疼死你家小宝贝了。”
首领脚步一顿,回头望去,映入眼帘的一幕便是任离炫趴在地上,眼泪汪汪看着他。而那一刻,他的心脏像是被针戳了般,刺痛难耐,他拔腿跑过去将任离炫扶起来,关心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任离炫撸起裤腿,指着破了皮的膝盖道:“膝盖疼。”
首领见状,二话不说便将任离炫抱起往山下走去,“蠢死了,走路都能跌倒。”
任离炫冷哼一声,才不承认自己的错呢,“都怪爷爷,要不是你走那么快,我又怎么会想着追上爷爷呢。”
首领无奈,他怎么就摊上这个耍无赖的小家伙呢?可他却偏偏又生气不起来。回到暗网,首领立马让医生拿药膏过来,明明任离炫只是膝盖磕破了皮,但在首领眼里,仿佛是危及到他的性命一样,甚是担忧。这一幕,管事父子俩看在眼里,但两人都不敢说什么。任离炫抬头瞅了眼杵在一旁的全灏天,宝石般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发出一声哀嚎声,“哎哟~”首领眉头蹙紧,一个凌厉的眼神射向正在帮任离炫涂药膏的医生,警告道:“轻点!”
医生额头冷汗直冒,其实他已经很温柔了,涂个药膏简直比做台手术还要难。任离炫故意握着首领的手臂撒娇,“爷爷,我疼,你快帮我吹吹膝盖。”
话一出,管事父子以及医生都石化了,这傻孩子只是摔倒膝盖,又不是摔倒脑袋,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大名鼎鼎的暗网首领又怎么会做这种哄小孩的幼稚事!首领神色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涂完药膏很快就不疼了。”
言下之意,你就别作妖了!可是偏偏任离炫就不按套路出牌,轻轻摇着首领的手臂,柔声道:“别人家的爷爷也是这样哄小孩子的,我也要你哄我,只要爷爷呼一下,我的膝盖就不疼了。”
首领绷着脸一语不发,看不出喜怒。一旁的全灏天冷笑,压低声音吐槽任离炫,“爸,这个小鬼真是心里没点数,竟然让爷爷做这么幼稚的事。他还真当自己是爷爷的亲孙子了?我小时候都没有的待遇,他又怎么可能会有!”
管事瞪了眼全灏天,“小点声,生怕你爷爷听不到?”
“嗤,我就静等小家伙被打脸!”
全灏天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模样看向任离炫。只是结果让全灏天失望了,他们眼里那个冷血淡漠的暗网首领竟然在帮一个小孩子呼呼膝盖。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幻觉。全灏天猛地摇头,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
管事神色凝重,变了,义父他真的变了,任离炫只不过来暗网几天就已经改变了他。以前的首领仿佛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但是现在的首领像是重新注入了灵魂,整个人都变得有感情了。“还疼不疼?”
首领有些别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幼稚的事。可他在面对任离炫请求的时候,他竟然开不了口拒绝。任离炫神色得意,眼神挑衅地看向全灏天,不用说话,仅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表达他的挑衅了。全灏天气得吐血,但却奈何不了任离炫,只能自己憋屈。“不疼了,爷爷,上书房,我陪你下象棋。”
任离炫向首领伸出手,他一直以来的人设都是小男子汉,可是为了气全灏天,他今天愿意当一下娇气包。首领抱过任离炫往楼上走去。任离炫趴在首领的肩头上,他调皮地对着全灏天做了一个鬼脸,接着伸出大拇指往地上指了指,嘴巴动了动。全灏天从他唇语看出来了任离炫在骂他小垃圾,这可把他气得够呛的。管事拍了拍全灏天的背部,安慰道:“他很快就走了,嘚瑟不了多久的。”
下午的时候,他已经亲自潜入杜小薇的实验室了,不出意外,杜小薇能将解药研究出来。“哪怕一天我都受不了这个小家伙,才多大的人,竟然敢挑衅我。”
全灏天生气地说。管事沉下脸,冷声道:“一个孩子就能将你气成这样,你以后还怎么挑大梁?怎么报仇?”
全灏天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了点,任离炫故意挑衅就是为了让他生气,他可不能上当。“爸,我明白了。”
“跟我回房,我有事安排你去做。”
全灏天颔首,抬脚跟上。书房里,任离炫打开抽屉拿出象棋,却意外看到抽屉里的一张男女合照,男人他认得,是爷爷的儿子,只不过女人的脸已经被刮花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他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首领,晃了晃手上的照片,问道:“爷爷,这照片的女人是谁啊?为什么她的脸会被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