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夏解释:“是因为我放了苗疆的香草,加上水放多了,食用碱也放少了,结果就没有成型,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好吧,我试试。”
毕竟这也是三个孩子动手一起做出来的成品,她总不能这样不给面子。浅尝了一口,味道没有想象中难吃,但是不好吃是真的。“你这苗疆的香草味道真特别,跟平常吃到的也不一样。”
任宴熙抬头看着席小夏说。席小夏点头一笑,“是的,我从苗疆带回来的香草都是野生的,并非人工种植,所以在味道上确实跟普通香草是不同的。”
任宴熙也没多想,虽然不好吃,但她还是吃完了,毕竟这是他们的一片心意。“表嫂,你眼睛的颜色越来越明显了,可真是好看。”
席小夏的目光落在任宴熙的眼睛,细细打量。眼睛颜色恢复的程度可以说是用光速来形容,前几天还只是泛着淡淡的湛蓝色跟琥珀色,现如今基本都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是啊!眼睛恢复正常了。”
席小夏在任宴熙身边坐了下来,她有意无意地说:“我之前听外婆说过,全氏一族的人多半是异瞳。”
任宴熙神色微怔,怎么忽然就扯到全氏一族去了?这个家族不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灭门了吗?“不清楚,我的异瞳是遗传我母亲的。”
这个理由也是她瞎扯的,省得席小夏误会她的异瞳跟全氏一族有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那大概也是跟M国王室有关系,不过这种话她自然也不会跟席小夏说。哪怕她是战尘矅的表妹,他们也只不过是刚认识罢了。席小夏点了点头,“那表嫂你母亲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任宴熙满腹狐疑,这怎么还好奇起来她的母亲了?“我母亲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至于她的名字,我其实也不知道。”
有时候对着刚认识的人不需要每个问题都用真话去回答,对人还是要有点防备心比较好。席小夏握着任宴熙的手,干笑一声,“表嫂,你会不会怪我八卦?其实我没有坏心思的。我只是觉得表嫂这么漂亮,那你的母亲肯定也很漂亮。”
任宴熙皮笑肉不笑,微微颔首,“确实有点八卦了,要是换作别人这样问我,我就在想,她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不过好在你是尘矅的表妹,我们是一家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席小夏淡定如斯,“当然,我虽然不姓战,但是我身上也流着战家的血,当然不会对战家任何人存在坏心思了。”
“我懂的。”
任宴熙委婉地说:“我最近沉迷催眠书,这不才看到一半,满脑子都想着下一章写的是什么。”
“是吗?我对催眠也是很感兴趣,可以让我看看吗?”
说到催眠书,席小夏表现得比任宴熙还要激动跟兴奋。任宴熙嘴角微抽,她认为她刚刚的逐客令已经够明显了,她怎么好像没有领悟到?还问她拿书看?“哦,好。”
人家都问得出口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任宴熙起身去将催眠书拿了过来递给席小夏。席小夏接过催眠书,下意识闻了闻书,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怎么了?”
见状,任宴熙开口问道。席小夏回过神来,摇头轻笑,“没事,不过这书你去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本。”
“是蒋爷爷送的,你应该也认识他吧?”
任宴熙问。蒋爷爷?蒋云天?席小夏想了许久,终于想起了蒋云天那张脸,“我想起来了,他是外公外婆的老朋友,顶级催眠师。”
“对,他的催眠真的很厉害,只用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催眠。”
任宴熙满脸崇拜,激动地说。席小夏神情淡淡,“那确实很厉害,不过也存在一定的危险,就是说不定你跟他说句话或许都会有可能被他催眠。”
“蒋老他人很好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去催眠一个人。”
任宴熙帮蒋老说好话。席小夏笑而不语,眼神却那么高深莫测。半晌,席小夏又问:“蒋老就只送了你一本催眠书吗?”
“不是,总共送了我两本催眠书,两本中医书。”
“都可以拿过来给我看看吗?”
“可以。”
任宴熙转身去将另外三本书拿过来放在茶几上。席小夏拿起其中一本中医书放在鼻子闻了闻,然后将它放在刚刚那本催眠书上。接着她又拿起另外两本书闻了闻,心里有了个大概。“这几本书是不同时期送你的吧?我手上拿着的两本书是同一时间送的,放在茶几上的两本是后来送的。”
任宴熙神色愕然,“这你都能闻出来?”
“嗯,我嗅觉比较好,我闻到这几本书上不同的...”话到了嘴边,席小夏又咽了下去,换了一个词说:“香味。”
“可能香味太淡了,我闻不到。”
任宴熙轻笑。“没事,我帮你去除一下香味就好了。”
席小夏说完,她从口袋拿出一小瓶喷雾,对着有味的两本书就唰唰地喷了几下,顿时,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橙味。席小夏将喷雾递给任宴熙,“送你,以后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可以喷一下。”
“嗯?还能有这个作用?”
任宴熙眉梢轻挑,那她刚刚对着两本书喷了喷又是几个意思?书有问题?“这个喷雾是我自己手工制作的,是比较全能,你就算被蚊子咬了一个包也能喷,总之没坏处。”
“你在苗疆就是研究这些?职业应该也跟医生挂钩了吧。”
“也不算是,就是我个人的兴趣爱好吧。”
席小夏转移话题,“表嫂,那我先下去了,不妨碍你看书了。”
席小夏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将碗也带走。任宴熙继续看她的催眠书,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喷了喷雾的催眠书,感觉字迹都清楚了点。晚上,战尘矅回来了,他满脸疲惫坐在沙发上。任宴熙走过去,贴心地帮他按摩肩头。战尘矅伸手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一口,“老婆真好。”
“我只不过帮你按摩一下肩头,你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任宴熙打趣道:“要是再亲你一口,岂不是更好?”
话落,任宴熙低头吻上战尘矅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