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一句话气得贺慈音涨红,她更觉得自己是对的,小姑娘就是想觊觎贺家家产。“顾依依,你给我等着。”
贺慈音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指着顾依依说道。自己拿捏不了顾依依,自然有收拾得了她的人。贺慈音掏手机打电话催贺云墨,外头的佣人进来,说夫人的姐姐和妈妈来了。“姐姐和妈妈?”
拿着手机的贺慈音想起顾依依一个坐牢八年的姐姐,和一个昏迷刚醒的妈。这两个人跑来干什么!帮顾依依争抢贺氏的?“顾依依,你这手段可真是越发下作!”
贺慈音恶狠狠地说道,她对顾依依真的是“刮目相看”。还把娘家人引到贺家来。一个杀人犯,一个勾搭有妇之夫的“狐狸精”能好到哪里去!顾依依没想到顾婳和苏意突然来了,猜她们是来带自己走的。再看贺慈音一副要把她轰出帝城的模样,顾依依觉得这一大早的,实在是烦躁加闹心。打完电话的贺慈音等着顾婳和苏意来,她听说过顾婳容貌被毁,还是个残废,像这两个人肯定是上不台面的丑八怪。当顾婳推着苏意进来,两张相似的面容一下子照亮正厅。顾婳的半张脸虽然被毁掉,但来贺家前,她难得化妆,用遮瑕膏遮住脸上的疤痕,不仔细看几乎瞧不出来,而另半边在高超的化妆技术下更加美艳。坐在轮椅上的苏意倒没有妆扮,昏睡八年的缘故,容貌仍然停留在过去,不过身体到底虚弱,脸色白皙,带着几分的病态美。两个人这么出众的容貌,再加顾依依,三个人顿时成了贺家正厅最好看的风景线。“妈!”
看到苏意来了,站在门口的顾依依上前从顾婳手里接过轮椅,“你们怎么来了?”
她故意当什么都不知道,微笑着。“接你回家。”
苏意忽略顾依依脸上的笑意,八年没在女儿面前,对顾依依她们,她是既陌生又熟悉。“妈!”
顾依依难受地唤道,“贺骁刚回来,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心里是知道的,苏意说什么断绝母女关系,是骗自己的。她妈妈和姐姐才没有那么狠的心,就是吓唬吓唬。“人都死了,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苏意不悦地回道,“让他们觉得,你是冲人家的财产吗?”
进来的时候,听到贺家佣人的议论声。她们眼睛更不瞎,看得到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女看顾依依的眼神有多狠。贺家人也并不是都对顾依依好的。苏意更觉得,得把顾依依带离贺家。“这事情,我能处理。”
顾依依轻声解释道。“你就是顾依依的妈妈!”
一旁的贺慈音听到她们的对话,起身过来问道,“来了正好,把人带走吧。”
“我们贺家不欢迎这般不要脸的女孩子!”
“不要脸!”
苏意冷了声音,她看着贺慈音,觉得好笑,“我女儿怎么不要脸了?”
她是来带走顾依依的,但不是让女儿被人羞辱的。“刚刚佣人进她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个男人。”
贺慈音冷声鄙夷道,“我弟弟刚出事,她就带男人回家。”
“这不是不要脸,又是什么?”
“带男人回家!”
苏意重复着贺慈音的话,看向顾依依。顾依依没想到苏意和顾婳会来,生怕她们真信贺慈音的话误解自己,赶紧解释道,“那男人不是我带回来的。”
“他们想害我。”
故意弄个男人来,想毁掉她清白,好让她被赶出贺家。“带就带了。”
苏意冷淡淡地把话接过来,她响着声音继续往下,“我当是什么事情?”
“不过是一个男人,就是十个,她带回来,你们都得受着!”
“什么!”
贺慈音以为苏意会斥责顾依依。没想苏意说带十个回来也得忍着。“你弟弟本来就配不上我家依依,依依同他在一起是委屈,别说他死了带人回来。”
“人要是在,依依找其他男人,也是自然的事情。”
没见过这个女婿,苏意想到这段时间顾依依在贺家受的委屈,就不喜欢他。再听到贺慈音的话,她心里清楚着。哪里是顾依依带男人回来,分明是贺家使出这么恶毒的计策,想毁掉她女儿的名声!“你你!”
被苏意几句话抢白,贺慈音气得脸色发白。“我说顾依依怎么这么不要脸,原来是和当妈的学的。”
“我早听闻,你跑到北六城勾搭有未婚妻的关夜白,原来都是真的。”
为对付顾依依,墨笙之将她的事情查得很清楚,又有关大的帮衬,苏意和关夜白的那点事情也知道。苏意听着贺慈音的贬低,没什么感觉。她早不在乎流言蜚语的,也懒得去告诉别人,是关明珠抢她的丈夫。“我再怎么不要脸,也没有些人恶毒!”
苏意抬起头瞧着动过刀子面容有些僵硬的贺慈音,轻讽道,“瞧你的年纪比我大,看上去比我老、比我丑!”
“所以,少动怒!好好保养!”
说不过苏意,反被她拿捏着容貌羞辱,贺慈音感觉到自己气得喉间都溢出血腥味来。怪不得顾依依这么难搞,原来根在这里。她是没碰到顾白,顾白怼起人来更“恶毒”!“依依,你这事情报警处理!”
苏意同顾依依建议道,她们要回海城,但也不能背上不好听的名声。顾依依是有这打算,楼上的男人还被佣人关在房间里。“滴滴滴”声中,一辆车子开进来,跟着停在贺宅外头。贺慈音看车子就知道是贺云墨回来了,身旁的墨笙之给她使眼色,去接人。贺慈音和墨笙之到门口去迎贺云墨,顺带先把顾依依的“罪”控诉掉。先入为主,很是重要。里头的顾依依三人没动,顾婳轻声问她,“有吃的吗?我和妈早饭没吃。”
昨天晚上她们知道贺骁被运回一事,清早急急地过来,一是想把顾依依带回去,二是料到贺家其他人会对顾依依发难。到底贺家钱太多,掌权者不在,多得是眼红的人。最怕贺慈音只是个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