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翻墙进院,将院门从里面打开,乐乐带着人进到院里,一个人也没发现,却闻见了一股药香。
“小心点。”乐乐说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正厅,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瘦弱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上,旁边站着的就是昨天在拍卖会遇到的那个男人。
主位上的男人一看就是病入膏肓,脸色是不正常的白,没有一丝血色,时不时的还要轻咳两声,看见这么多人进来,一点都不慌张,好像早就知道会有人来。
“吴善人,还真的是你?”高大人一副不可置信的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怎么高大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看来吴善人知道我们要来,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了。”乐乐话语平淡,带着一丝寒意。
吴善人也打量着乐乐:“昨天裘山回来就告诉我,在拍卖会遇到一位贵公子,今日一见确实不凡,手下的人也够厉害,能跟踪裘山到这。”
“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吴善人不打算跟我们说点什么?”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们主子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打听的。”夜风说道。
“吴善人想知道?”乐乐问道:“你现在还是先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也许在最后我会满足你这个要求。”
吴善人一改往日和善的表情,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我要说不呢?”
乐乐微微一笑,轻蔑的说道:“你有资格说不吗?”
裘山向前一步刚要抽出佩刀,被吴善人拦住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夜风带人搜府。”
“是,主子。”
乐乐话音刚落,从院子里冲出二十多个带刀护卫,拦住了夜风的路。
吴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乐乐,一句话也不说。
“找死,夜风,杀。”
“是。”
这些护卫武功不弱,而且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吴善人就这么看着,裘山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好像眼前的一切事与他们无关。
乐乐带出来的暗卫很快占了上风,除了几个重伤的最后全部被杀。
“没想到公子手下个个都身手不凡,看来我是老了,手底下的人也不中用了。”吴善人像是自嘲一样。
听到这句话,裘山的表情才出现了一丝变化,只是一瞬,还是被乐乐看到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们要放裘山走。”
“主子,我不走。”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就凭你们做下的那些事,就休想再有活的机会。”
“我要是不说,你能奈我何,滥杀无辜吗?高大人可还在这呢。”
“滥杀无辜?说的是你自己吧?自从发现你杀害那些无辜少女的时候,你就不无辜了,也许你遭遇过背叛,遭遇过陷害,这都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我再说一次,放裘山离开。”吴善人大吼道。
“你~没~资~格。”乐乐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哈哈。”吴善人突然大笑起来:“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有胆识有气魄。说完看向裘山:“看来还是我连累你了,应该让你早点离开的。”
“主子,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不然裘山十几年前早就死了。”
吴善人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一天早晚要到,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也罢,这么多年我也早就活够了。
就给你们说个小故事,二十几年前,我是威武镖局的一个镖师,一次走镖回来的路上,救了一个年轻人,知道他和我们同路,就结伴而行,谁知道引狼入室。
看他也有些功夫,就让他进了镖局,后来我与夫人成亲,夫人是我们总镖头的独女,我对他从没起过疑心,可以说还是很信任他的,谁知道他与知府暗中勾结,劫我们的镖车,最后被我发现了,可还是慢了一步,等我赶回去时,才知道,官府从镖局搜出了官银,镖局所有人被关进了大牢,镖局上下五十多口死在了牢里,是被人毒死的,知府却说他们是服毒自尽。
要不是裘山拼死救我出来,我也早死了。”
“为什么不去告那个知府?”高大人听完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