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川牵着唐意禾,回到刚才的咖啡店和驰野他俩汇合。
等了一会,驰野和许清仪才姗姗来迟。
唐意禾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缓和。
等两个人走近了,江翊川直接把手里的花塞给了驰野。
“你的花”
驰野盯着那束花发愣,我的花?什么意思?
唐意禾怕驰野穿帮,赶紧出来打圆场,
“清仪,驰野刚才给江翊川发微信,说要我们带束花回来送给你”
驰野一听,小嫂子这是大大的好人啊,这束花简直就是及时雨。
“对,对,这是我给你定的”
他伸手把怀里的花举向许清仪。
“清仪,送给你”
许清仪虽然总是被驰野气的不行,但是看见这束花,心也柔软了下来。
“谢谢”
“你不生气了就好,都是我不好,别跟我一般计较”
许清仪点点头,算是给了驰野一个台阶下。
驰野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能欺负许清仪了,这女孩生起气来,还真是可怕。
“江翊川”
“嗯?”
“不早了,你跟驰野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就要开庭了吗,回去准备准备”
“那我送你回去”
“好”
几人走出了商场,上了车。
江翊川开车,唐意禾坐在副驾,许清仪和驰野坐在后面。
没多大一会,许清仪就靠着驰野睡着了。
唐意禾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两个人,偷拍了一张照片留念。
然后回过头跟江翊川说。
“对了,明天,我想去庭审现场看看”
“可以啊”
江翊川欣然答应。
唐意禾踌躇了一会,才开口。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唐意禾看向窗外,雪花大颗大颗的飘落在空中,寒冷的风呼呼的刮着,似乎在诉说着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江翊川先是把许清仪送到家,再把唐意禾送回到学校。
“到了”
江翊川停下车子,轻轻地捏了捏唐意禾的脸。
“那我就先走了,你不要紧张,明天我就在观众席陪着你”
唐意禾不知道在此时此刻还能帮到江翊川什么,但她还是想用尽自己的力量去陪伴在他左右。
“放心吧”
江翊川看着明眸皓齿的小姑娘,眼含笑意。
唐意禾就在江翊川的注视下,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校园。
入冬了的h市,地上已经被积雪覆盖的银装素裹,用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唐意禾裹紧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快步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很多人在路边忙活着堆雪人,什么造型都有。
这样大的雪,在这座北方城市是极为常见的,唐意禾已经过了期盼下雪的年纪了,换句话说,看了这么多年的雪,她已经看腻了。
可是,这前面偏偏就有一个不拍照,不玩雪的人,就这么直直的在雪地里站着。
唐意禾仔细一看,那人怎么有点像,江禹礼?
她怕自己看错,又急忙向前走了几步。
没错,就是江禹礼,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头上都有一层白花花的雪了。
“喂,你怎么在这”
唐意禾抬手拍了一下江禹礼的肩膀,又抬头向上看了看,这是女寝楼下没错啊。
“禾禾姐”
江禹礼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唐意禾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那么一丝丝惊恐。
“我来给我们......班长,送吃的......啊送作业”
然后江禹礼话音未落就逃跑了。
唐意禾看着江禹礼逃跑时险些滑倒的滑稽背影,有些不理解。
“这小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说什么呢”
不过外面的寒风顺着唐意禾的衣袖往里钻,害得她打了个冷颤。
不容唐意禾思考,她条件反射的就直接钻进了宿舍楼。
一回到回到寝室就脱掉羽绒服,跟室友们吐槽。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外面好多人出去堆雪人,你们去了吗”
唐意禾一边掸掉羽绒服上的雪,一边问。
“我没动,嫌冷”
沈一一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自嘲的说。
“璇儿照例雷打不动的图书馆,念念出去了,也刚回来,这个寝室就我最懒”
唐意禾觉得稀奇,要是平常的话,被陈佳念看见自己没戴帽子就出门,早就被她拎着耳朵数落了。
“念念,你愣什么神啊”
唐意禾走到陈佳念的位置,眼尖的发现她桌子上摆了一个精致的草莓蛋糕。
“蛋糕,你买的?”
“不是”
陈佳念目光呆滞的回应着,整个人十分没有精神。
唐意禾带着疑惑地目光看向沈一一,沈一一则是回了一个耸肩的动作。
谁都不知道陈佳念怎么回事,她自己也不愿意说,只不过唐意禾觉得她这个样子和那个时候刘勇出事的时候很像。
“念念,你怎么了”
唐意禾从自己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陈佳念身边。
“是不是,刘勇,有消息了”
唐意禾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话说重了,陈佳念会接受不了。
“刘勇,被抓到了,判了三年”
陈佳念声音带着哭腔,鼻音很重,似乎再也没有勇气面对这件事情一样。
“念念,这不是好事吗,这是他应得的啊”
沈一一看着陈佳念,似乎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还会困扰到她的生活。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意禾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刘勇的妈妈,来学校了”
陈佳念哽咽的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妈找你干嘛啊,快说啊”
沈一一有些着急,干脆连剧都不追了,直接把平板倒扣在桌子上,回过头急切看着陈佳念。
“刘勇他妈妈,用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她说她现在就在我学校门口,要我给她一个说法,我不去,她就威胁我要进学校来闹,我没办法,只能出去见她”
陈佳念接到电话急急忙忙的跑到校园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刘勇的妈妈。
只不过不同的是,当时在去她家见她的时候,她有多慈祥,现在的面目就有多可憎。
“阿姨,您怎么来了”
陈佳念话音还未落,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那力度让陈佳念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
“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佳念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不停的打转。
“我这巴掌就是打你个狐狸精,你害我儿子坐牢,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可能去借校园贷,你该死,你该死”
刘勇的妈妈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推搡着陈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