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阵法是你教的?”
熠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问着老人。老人心里一惊,感觉熠煌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心里想归想,但还是如实的回答,点头:“没错,正是老夫。”
“这个计策也是你出的?”
熠煌依旧在问,平静的语气就好像是冻结的湖面,根本就听不出来半点情绪。“自然。”
熠煌的态度让老人有些恼怒,除了宫中的人之外,这片大陆的人有什么资格证明问他,不由得气恼开口质问,“你想说什么就一口气说出来,不想走就把性命留下。”
谁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一向处于俯视这片大陆的他,被人这么问了几句,心中的怒火腾地升了起来。“很好。”
熠煌轻轻的点头,意味不明的说出了这么两个奇怪的字,弄得老人一头的雾水,情不自禁的问道,“什么很好?”
熠煌目光终于正式的看着老人,不紧不慢的宣判着:“你可以死了。”
“什么?”
老人惊怒的盯着熠煌,仿佛不敢相信熠煌说了什么,“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是宫中人,那就应该知道得罪宫中会有怎样的后果。”
熠煌沉默了,老人心中大喜,看来他的威胁奏效了,继续说道:“为了一个皇城中不相干的人,你有必要与你惹不起的人为敌吗?”
熠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人。老人心中愈发的轻松,他是可能赢不了面前的这头人形灵兽,但是别忘了,他可是有强大的背景为他撑腰。“其实皇城中的人……”老人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熠煌淡淡的打断:“他们的生死跟我没有半分关系。”
熠煌绝情冷漠的话,别说是老人愣住了,就连邓青皓与荻原宗都不明白熠煌到底是在想什么。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也知道老人身后有更强大的势力,熠煌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没关系,你也就没有必要为他们强出头。”
老人赶忙接上熠煌的话,说实话,他心里还是对熠煌有些惧怕的,因为他根本就摸不透熠煌的实力。“你可以死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突然的从熠煌嘴中说出,随着这清晰明了的五个字,犀利的杀气破题而出,夹带着熠煌强大的妖力,势不可挡的直刺老人的心脉。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老人连出手抵挡一下都不可能,直接被打飞,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重重的跌落在地。嘭的一声,将地上的青石板生生的咋成齑粉。老人手脚抽搐,身体痉挛的抬头,面色潮红,没有任何外伤的他显然是被熠煌那一击重重的伤了心脉,而他无非是依靠着强悍的灵力,暂时的压制着伤势。“为什么?”
老人感觉到了死亡的召唤,只是他不甘心,他一个堂堂的六十级灵帝,可以在这片大陆横行的人物,为什么会惹上了这么一个变态的人形灵兽。最让他不甘心的却是,这头人形灵兽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对他下杀手。这个问题若是不弄清楚,他死不瞑目。所以,哪怕是强撑着最后一点灵力,也要将心里的疑惑弄清楚。“你不是不管皇城中的人死活,为什么要……”“皇城众人死活与我何干。”
熠煌冷冷的说道,看着老人眼中突然大增的不甘心,淡漠的讥笑着,“你错就错在教给旁人这个阵法,错就错在那个人惹了我的女人。”
熠煌一句话说完,何浠源几个人挫败的一扶额头,心中低呼一声,果然。就知道熠煌会是因为这个目的。别人的死活熠煌什么时候关注过?别说只是死了一个校场的人马,就是皇城中的人全都死绝了,熠煌估计就跟看场戏似的,连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但是,坏就坏在六皇子在对付邓青皓的时候,将夏馨炎牵连在其中,更何况夏馨炎为了对付六皇子身上受了伤,就算是被她的家族火焰治愈得差不多,也没有用。因为伤了就是伤了。伤了夏馨炎还想在熠煌的手里讨得好去吗?六皇子死了,这个交给六皇子阵法的人也是难辞其咎。曾经胆敢威胁到夏馨炎的人还有谁活着吗?答案自然是没有。熠煌一向奉行的法则就是斩草除根,绝对不会留下后患。噗--老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残留的灵力再也压制不住身体内的伤势,内伤在极具恶化中,想要悄悄的捏碎受伤的玉石戒指,向宫中报信。只是他的动作还没有做完,突然手腕一痛手掌直接被妖力给削掉,眼睁睁的看着断掌掉落在地,老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剧痛袭来,惨呼陡然凄厉的响彻在众人的耳边。“宫中的人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是谁,你都逃不了。”
老人一边惨呼哀嚎,一边对着熠煌大声咒骂着。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片大陆收集东西竟然还会出现问题,竟然会把性命丢在这里,他不甘心,不甘心。怨毒的盯着熠煌,脑海中一遍遍的刻画着熠煌日后惨死在宫中的情景。熠煌冷冷的看着老人,根本就没有将他的威胁当回事:“放心,你所谓的宫中人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的。”
平淡的话语中带着浓重的杀气,杀气无形,却让老人身体一颤,莫名的感觉到惊恐的绝望。这个人形灵兽与宫中有仇吗?就算有仇又怎么样?谁还能是宫中的对手?老人渐渐的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头也愈发的昏沉,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只不过,想着日后杀了他的人也会惨死,心中终于舒服多了。就在这个时候,熠煌再次慢悠悠的开口:“其实,这个阵法并不叫聚灵阵,而是叫做八星定盘阵。”
“八星……”老人快要消散的意识突然的清醒过来,迷茫的望着熠煌,只看到他似乎心情极好的对着他浅浅的一笑,“难道你没有在催动阵法的时候感觉到灵力滞涩,有些运转不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