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捷被夏馨炎一席话给驳回去,紧张的双眼乱瞟也不知道在担心谁。“三皇兄,似乎事情跟你知道的不太一样。”
邓青皓一见夏馨炎随意两句话就将事情给扳回来,心中大喜,脸上的兴奋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笑开了花。“哼,事情……”三皇子正要找理由说什么,却被夏馨炎打断。“其实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证据的。比如我这位妹妹是不是青楼的头牌,她赎身之后有没有害人,有一个人最清楚……”夏馨炎的声音顿了顿,笑眯眯的望着一直没有出声,假装不存在的某人,“是吧,坦铪城城主。”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脸上,坦铪城城主就算再怎么想当自己不存在也没有办法。“坦铪城城主与我的好妹妹在哪里相识,相守之后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何不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是谁在诬陷他人,是谁在信口雌黄。”
夏馨炎巧笑嫣然的望着坦铪城城主。坦铪城城主一时之间成了所有人的焦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变为一片赤红,额头都见了冷汗。这样的反应,不用说也知道了谁刚才在说谎。一个可以连自己夫君的妻妾都残害的人,她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吗?危机被夏馨炎轻描淡写的化解,她与夏安捷的气急败坏不同,一直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成竹在胸。趁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坦铪城城主身上的时候,夏馨炎对着明鑫促狭的眨了眨眼。明鑫回以一笑,这样的交流可是没有逃过小狐狸乌溜溜的眼眸,好奇的用灵兽间的方法问过去:“夏安捷的事情是你告诉馨炎的?”
“嗯,闲着没事就查了查。”
明鑫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明鑫说的轻松,但是这个消息得来有多辛苦,大家都清楚。三皇子见夏安捷的这步棋失去了作用,心中暗恨,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好硬碰了,他准备的底牌该揭开了。挡他道路的邓青皓还有这个坏他好事的夏馨炎,统统可以去死了。夏安捷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量,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抓着膝盖上的裙子,将上好的罗裙直接给抓出无数的褶皱。不敢看周围,呆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膝盖。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哼,含着怒意的冰冷,令她本就僵硬的身体一震,更不敢去看身边的人。更何况她今日在秋宴大会上的事情,没有如约完成,那个人恐怕也不会再保她了吧?且不管夏安捷如何想,她毕竟不是秋宴大会的重点,甚至对于皇子之争来说,也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五皇弟,既然事情谈不拢,我们就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吧。”
三皇子这次连借口都懒得找了,反正现在他和邓青皓的人马全都聚集在校场。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最厉害的底牌,又怎么会输?这次邓青皓走不出校场了。“三皇子,且慢。”
突兀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三皇子,令众人惊奇的看了过去,谁都想不到,在两个皇子纷争的漩涡中,还有人会来蹚浑水。难不成也是某个想要皇位的人?“甘瑞大师?”
三皇子愣怔的盯着突然现身在校场的老人,看着他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到了看台,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甘瑞只是药剂师协会的人,什么时候参与到皇室之争里面来了?突然想到了手下人调查得来的,邓青皓曾经为夏馨炎引荐过,难道说,那个时候邓青皓就已经将甘瑞拉拢过去了?这个可能刚刚冒起就被三皇子给压了下去,甘瑞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知道。甘瑞只是沉迷药剂,绝对不会去管世俗的纷争。只是他突然的现身也是让三皇子忐忑,谨慎的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大师突然来秋宴大会,所为何事?”
“老夫要带一个人走。”
说着,甘瑞走到了夏馨炎面前,对着她善意的笑着,“馨炎,药剂上还有一点问题,需要你给老夫一些建议,能否跟老夫去一趟药剂师协会。”
甘瑞的话一出口,比什么皇位易主,河水倒流还要恐怖。引得校场内一片哗然,就连不想惹祸上身一直保持沉默的各大家族全都炸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好似到了蜜蜂园,嗡嗡嗡的吵得人头痛。其实也难怪各家家族震撼,甘瑞啊,那可是全大陆顶级的药剂师,更是隐居了多年之后,传出他在冲击七品药剂师。这样可以俯瞰大陆的药剂师,谁不想巴结?更何况,甘瑞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人脉,岂是一个皇室可以对抗的?他随便的咳嗽一声,恐怕就可以让整个大陆颤上几颤。只是,让他们仰视的顶级药剂师刚才说了什么?他需要夏馨炎在药剂上给她建议?是他们听错了还是甘瑞炼制药剂炼制糊涂了?看了看身边人那震惊的表情,想来,就算是听错了也不可能是全校场的人都听错了。要说甘瑞糊涂,恐怕先会被他用药剂弄成白痴吧?“馨炎,既然甘瑞大师找你有事,你就先去药剂师协会,稍后我会去找你的。”
邓青皓在夏馨炎开口之前说道,同时用眼神示意甘瑞,赶快带夏馨炎走。这里的情况一会儿还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三皇子今天有些抽风,恐怕最后会弄个鱼死网破。“馨炎,走吧。”
甘瑞看着夏馨炎,示意她跟着离开。他在药剂师协会听说了校场的事情,就匆匆赶来,皇室的事情他不想参与,只想带夏馨炎离开。尤其是感觉到这次三皇子的绝十分不正常,他更是不放心夏馨炎留在这里,万一受到波及,后果可是无法估量。远处看台上一直沉浸在自己恐惧中的夏安捷听到了甘瑞的话,惊怒的抬起头来,将自己的处境完全抛到了脑后,凭什么她就要活得如此辛苦,为了活命处处小心处处妥协处处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