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从家里出发。思索良久。隔天做完早饭后,又先独自去了趟东福来。在后门候着的还是昨天那位杂役,客气地告诉她齐锦川今天没来。她只好又寻到他曾经说过,让她有事可以去找的那个住址。那是座素雅安静的宅院,似乎才翻新过没几年时间,黑瓦白墙都比周边人家的净亮几分。但又十分地很低调,大门只有吕辞家一半大小,甚至连块牌匾都没挂。小厮已经进去替赵宜年通传。她笔直站在门前,百无聊赖地四下打量着。这附近相比吕宅那片富人区而言,显得有人烟味了许多。不算吵闹,但路上时常见到有人来往。路上走来也见到过小摊和铺子,多是卖笔墨书画一类,偶也有茶馆和卖吃食的。可能附近的居民,大部分都是读书人吧。让齐锦川都选择住在这里。“宜年……妹妹?”
正无所事事地胡乱推测间,一道有些许耳熟的男声从侧方骤然传来。她下意识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四目相对,那声音立马染上了欣喜和讶异。“真的是你!”
边说边大步朝她来走。同行的除了他,还有两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也跟在那人身后,朝赵宜年走来。这不是,刘弘宁?赵宜年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不由嘴角直抽抽。怎么这么倒霉,在这里遇到他!她还没忘记之前在村外,他当着赵兴平的面攀扯她的名声,被她严正拒绝后又恼羞成怒的小人嘴脸。看到他就反感得不行。他刚走到面前站定,她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不动声色拉开距离。刘弘宁似乎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嘴角扬起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关切地轻声问,“你几时来的县城?为何独自站在这里?”
赵宜年正想开口,直接了当回绝他的“关心”。他同伴调侃的声音忽然横插了进来。“刘兄,刚听你喊这位姑娘宜年妹妹,不会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位宜年吧?”
赵宜年眼眸微冷,刀峰般的锐利视线直直射向三人。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怕是听错了吧!我跟刘弘宁只是同村老乡,平日里甚少有来往。”
“有关别人名节之事,还望几位以后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