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
赵曼香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声拒绝。“哦...”赵宜年意味深长地看向赵翠兰,“小姑,那我也不太行啊。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婚事,不然你还是再去问问别人!”
赵翠兰被她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一口气没顺上来,堵在嗓子眼里,憋得满脸通红。赵曼香本来还等着赵翠兰再开口,结果赵翠兰现在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她只能自己往下继续。谴责地扫了赵宜年一眼,“宜年,你怎么能这样跟小姑说话!她是我们的长辈,处处为我们着想,因为你受伤这事路上还一直在自责,说就算三叔不管你,她也要自己出银子带你去把伤治好呢!”
赵翠兰暗自感叹幸亏带了赵曼香过来,年纪虽然小脑袋转得还真是快。面上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语气心酸地道。“宜年,你娘走得早,我也算你半个母亲,还能害你不成!婚事你再仔细考虑一下,现在最要紧的是我先带你去把伤治好,别年纪轻轻脸上就留条难看的疤。这样,你现在收拾收拾跟我去县城养伤去,你爹那边我去说,银子也是我来出,他肯定不会反对!”
只要人跟她走了,到时候是圆是方还不是看她想怎么捏。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忽然又意识到进来这么久了都没见到赵向阳。她问赵宜年,“你爹呢?还有兴平兴泽人去哪了?”
这个问题,赵宜年可回答不上来,她连这三人长啥样都还不知道。好在赵兴怀又一次跳出来帮她解了围。他双眼充满警惕,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朗声朝赵翠兰吼道。“我姐不会跟你们走的!爹爹和大哥他们已经去采药了,再换几次药她肯定就能好起来,不用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
闻言,赵宜年有点吃惊。没想到原身家里看上去很穷,她爹竟然还是学医的!赵翠兰却嗤笑道,“你爹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庄稼汉,还能懂医术咋地?别好好的人治出别的问题来!”
“我爹要是不懂,我姐是咋醒的?”
赵兴怀不服气地大喊。又朝赵宜年看过去,连声保证道,“姐你别跟她们走,大哥肯定能治好你!我之前摔到腿就是他找草药治好的!”
他虚张声势般吼得很大声,但注视着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惴惴不安。赵宜年不知为何,看到他的小脏脸就感觉很亲切,弯起嘴角朝他笑笑。“我不走。”
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愣了愣,包括让她别走的赵兴怀。赵翠兰不可置信地问,“宜年你说啥?你不跟我走,真要在这个破茅草屋里住着?你头上的伤怎么办?”
“我的伤再养几天就能好,用不着去看大夫。”
赵宜年很肯定地回答道,“小姑,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又不是傻子,连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还没搞明白,怎么可能跟着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亲戚去个更陌生的地方。更别说这个亲戚明显还是在算计她。赵兴怀原本心里还七上八下的,现在听到她表态不去,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他三两步走到赵宜年身边,得意洋洋地朝赵翠兰耀武扬威。“我姐说她哪里都不去,你们还不走?小心等会我爹和大哥二哥回来了,拿棍子撵你们!”
如果不是赵宜年在这,赵翠兰真想上去撕了赵兴怀那张嘴!她不信赵向阳那个老好人真敢拿棍子撵她,还想开口再劝劝赵宜年。但赵曼香忽然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欲言又止地道。“小姑,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不然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