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袁永安的房间,之前她有像袁永安撒娇想进来休息,却被袁永安拒绝了。这次她喃喃道:“丫鬟们都那么说了,这次我进来一定会没事的……”忽然间,她听到几声咳嗽声,“咳咳……咳……”她猛地静了下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声音听起来很低哑,难道是袁公子?声音像是从屏风后传来的,现在的乔善儿如同惊弓之鸟,她无法再忍受这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干脆直接往屏风后走去。然而她刚绕过屏风,就在看到屏风后的景象后,愣住了。那是一个即使病入膏肓,也不知比她乔善儿美出多少的美人。她病弱地靠在床头,呼吸沉重,可这呼吸又引人遐想。乔善儿在绕过屏风时,就直接与这女子对上了视线,说明这女人是知道乔善儿进到屋子里的。乔善儿与那女子对视片刻,僵持了半天才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子嘴唇苍白,却并不回答乔善儿的话,反而道:“你就是乔姑娘?”
乔善儿心神一阵动摇,犹豫道:“公子告诉你的?他、他……”女子忽然摇了摇头,“你不该来这里,这袁府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归宿……”乔善儿怔愣片刻,忽然怒了,“你这样躺在公子的房中,昨夜一定与他一同入睡的吧?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的话?!”
女子悲哀地摇了摇头,转身面向床内,不管乔善儿问她什么,她都不在回答了。而乔善儿跌坐在屏风旁,这才明白,早上那两个小丫鬟并不是在说她,而是在说这个女子……她忽然一个机灵坐起身,反映了过来。如果说的不是她,她这样擅自闯入袁公子的房间!乔善儿立刻起身要离开房间。可她打开房门时,屋外却站着袁永安。乔善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公子……”袁永安往前一步,脸上挂着他常戴的笑容,“你昨天来找我,是因为什么?”
乔善儿吞吞吐吐道:“有、有人欺负我,我脸上的伤就是那人弄的……”袁永安摸了摸乔善儿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低声道:“知道了,本公子给你出头。”
乔善儿直到坐上回桃花村的马车,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现在十分慌乱,已经完全搞不懂袁永安对她这样好,究竟是为什么了。袁永安并没有跟她一起来,但她坐上这么华丽的车子回村,一定会被村里人说闲话。不过这或许就是王翠花想看到的结果。乔善儿心情忐忑地回到了家。乡亲们地反应果然如她所料,大家没有明目张胆地议论,但马车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马车在乔家门口停了下来,乔善儿窘迫的下了马车,让马车赶紧离开。车夫正在调转车的方向,乔善儿看到了不远处坐在顾家门口和阿良一起玩的乔小慈。乔善儿于是悄悄对那车夫指了指。车夫微微点了点头,记住乔善儿的样子,离开了。马车离开后,乔小慈看向那马车,又看了看乔善儿,一回头,就见阿良也在盯着那马车看。“姐姐,那车夫好奇怪,他刚才看了我们一眼,好像认识我们似的。”
阿良皱着鼻子道。乔小慈有些差异,没想到阿良不光身手不错,警觉性也很强,这下她就对这小鬼放心不少了。她笑道:“你看错了吧?我们跟他们素不相识的,别瞎想。”
不过阿良到底还是个孩子,又很听乔小慈的话,乔小慈这么说了,他就真的把这件事暂时放下了。第二天顾云卿和阿良就要去书院读书了,乔小慈也打算去王府别院探望一下。刘桂芳笑道:“我还没老得要人伺候,你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很开心,不过小慈,还是要注意安全。”
乔小慈笑着摆摆手,道:“娘,你不用担心!”
说罢三人一起走路往县城走去。书院早课开始得早,这个时候还没有牛车,顾云卿和阿良要去书院,就不得不步行。幸好顾云卿虽然是书生,但以前常在田间劳作,从桃花村走到应天书院也并不觉得累。顾云卿和阿良倒是有些担心乔小慈。乔小慈背着小药箱,笑道:“不用担心,我体力还可以,跟你们走到县城门口,再在县城门口顾马车去王府别院就好。”
顾云卿和阿良知道乔小慈一向倔强,就只好同意。到了县城门口后,乔小慈果真一点不喘气。但她还是被顾云卿和阿良盯着坐上了前往王府别院的马车,两人才继续往应天书院去。乔小慈歪在马车里吃着带了一路的早餐,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道:“现在有钱了,我还想自己买匹马送他俩上学,他们居然担心我舍不得花钱!”
她可是在有汽车飞机手机电脑的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人类,深谙花钱享福的道理,顾云卿和阿良实在是瞎操心。乔小慈吃完包子,正要挑开车帘往外看看到了什么地方,就忽然有一把匕首从车窗刺了进来。她眉头一皱,立刻后退,可退到一半,就察觉到身后也有人。“昨天才踩过点,今天就动手?你们未免太猴急了!”
乔小慈一个侧踢一脚将从车帘刺进来的匕首踢飞,然后纵身从车窗跳下了车。她在地上就地一滚,化去力道,平安无事地落了地。这时她一抬头,就见十数个黑衣蒙面人手握刀枪围着马车,而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果断跳车,现在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了!“乔善儿,你的心可真狠啊!”
乔小慈眯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