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权衡一番事情的利弊,也觉得阿七的担心不无道理。为了杜绝白婉儿把事情弄得越发糟糕,她也只能速战速决,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如此想着,云知雪就对阿七道:“你去打听一下刘炳生的的行踪,如果他有在外面继续打听我的事,就尽快来禀告我。”
阿七闻听此话,立刻去探查刘炳生。查到他这两日一直都在打听云知雪,并在探查褚长宁的态度。阿七神色变了变,到最后也没有继续追查他,而是迅速回去把消息告诉云知雪。“属下觉得那姓刘的小子今日把消息打听过后,明日一大早就会来找王爷了。”
云知雪听到这么一个答案,勾唇浅笑道:“他的速度算快,胆子也比较大,难怪白婉儿会特意找上他。”
阿七想到刘炳生最近的行动,脸色不太好看,“一个女人随便说的话,他听进去之后根本就没有仔细探查。”
“他如今所做的事完全就是在按照白婉儿的步骤,一步步地陷入圈套,之后他得罪了人,恐怕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阿七似乎觉得刘炳生这个人令人很无语,提到他的时候话里话外都带着一份嫌弃。云知雪瞪他一眼,语气缓缓地道:“他能被人说服,还不是觉得我这个王妃配不上褚长宁。”
阿七连忙摇头:“这天底下就只有王妃配得上王爷,再说王爷和王妃的感情越来越好,凡是知道这一点的人,都不会觉得王妃配不上王爷。”
“白婉儿口中说自己很喜欢王爷,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惹起王爷的厌恶。”
“因此属下很讨厌她,也不希望她所做的事会伤害到王妃娘娘。”
阿七将话说到这一点,衣袖中的手不由紧握成拳。“王妃,您想怎么做?尽管吩咐属下,属下会想办法帮你的。”
云知雪语气温和地道:“自然是去见一见刘炳生,如果能让他迷途知返,也算是大功一件。”
阿七一听这话连忙为她引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云知雪就在东街的巷口撞见了探头探脑的刘炳生。她还没开口,试探一下刘炳生对她真正的看法。刘炳生却是直接把她给认了出来,“夏宁王妃,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突然跑到这里来,该不会是想遮掩什么吧?”
他上下打量一眼云知雪,想到白婉儿所说的话,眼眸深处不仅流露出一份调戏之意,手上的折扇一合拢就要去抬云知雪的下巴。“你长得还算不错,本公子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所以你若是有其他的心思,为何不直接来找本公子?”
“本公子和你所养的野男人相比,可好上十倍百倍,且本公子还有钱有势,你把一颗心落在本公子的身上,将来就算被夏宁王抛弃了,也能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云知雪避开他的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刘炳生,你是脑子里进水了,还是真的认为安阳侯府可以一直庇佑着你。”
刷地一下将扇子打开,刘炳生压根就没把云知雪话语中的提醒当一回事。“我安阳侯府如何?与你何干?云知雪,关于你的事,我现在都打听清楚了。”
“你若是不想让褚长宁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今晚上可以来这边找我,我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
他这话透着一份鼓动,看着云知雪的眼神也像是在看风流多情的风尘女子,一点尊重都没有。云知雪窥见他眼底的情绪变化,神色一沉,“你最近都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怎么一见到我不仅把我认出来了,还敢调戏我?”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刘炳生。如同在盯着一个胆大妄为,即将送死的人,她的目光十分冰冷。刘炳生被她的眼神吓一跳,心脏忍不住缩成一团。片刻过后他气笑了,“云知雪,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本公子看得上你,愿意给你一个机会,那是你上辈子积来的福。”
他将话说到这一点,就要伸手去触碰云知雪的脸颊。“我还没有睡过一个有夫之妇呢,如今有了一个机会,我可不愿错过。”
他自从在白婉儿那里听到了关于云知雪的事,之后又花了一些时间去打听消息。确定白婉儿没有说谎,刘炳生就有了其他的心思。他根本就不愿意在褚长宁的面前揭露所谓的真相,他只想逮住这一次的机会,让云知雪成为自己的禁脔。于是他一直都在找一个机会,想要去接近云知雪,然后用这件事情威胁她。哪里想到他今天竟然碰到了云知雪。他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看着云知雪的目光都多了一份势在必得。“放肆。”
见他来真的,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云知雪对躲藏在暗中的阿七使了一个眼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王妃娘娘不敬。”
阿七一接收到云知雪的眼神示意,立刻从暗中跳了出来,一拳打向了刘炳生。“啊,我的鼻子。”
刘炳生挨了一拳,疼得立马用手摸鼻子,却摸到了一片湿润。他把手放在自己的面前一看,却看到自己的手上是一片鲜红的血迹。他吓得倒抽一口气,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你竟然打伤了我,你是什么人?不要命了吗?”
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打回去,为自己出一口气。阿七一脚踹到他的脚窝,将他踹倒在地。刘炳生活了二十几年,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又气又怒,当下不管不顾地喊道:“这个男人是不是你的另一个姘头?云知雪,你对得起王爷吗?”
云知雪二话不说就上前去踹了他一脚,随后也甩了他一巴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刘炳生气得不轻,人也猛地站起来想要殴打云知雪,为自己报仇。云知雪见状朝他的身上撒了药粉,旋即整个人往后退十几步。刘炳生追着她跑,跑出去几步,就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痒得不受控制地尖叫。“啊,你这个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