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云知雪,你竟敢害郡主,我跟你拼了。”
同样被拖过来的红杏一看到乔年年昏厥过去,当下拼尽全力的挣扎。发现挣脱不掉,她立即朝着书房的方向大喊。“王爷,云知雪害死了郡主,你快杀了云知雪,为郡主报仇啊!”
被这句话惊动,褚长宁迅速走出来。忽略掉乔年年身上的臭味,褚长宁冷冷地看她一眼。见她脸色白得不正常,立即喊人将她带回东丽苑,然后又让府医给她把脉。云知雪趁这时机来到他身边,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讲了一遍。“我都没出手,她就突然变成这样了,我猜应该是她喝的那药有副作用。”
扫她一眼,见她脸上写满真诚,褚长宁不禁皱眉道:“拉肚子的副作用也不至于让她吐血。”
话一落,府医就前来向他禀告,“郡主的脉象很是平和,在下实在是查不出她吐血的原因。”
“你先退下吧。”
褚长宁对云知雪使眼色,“本王会派人去请太医过来。”
云知雪会意,吩咐人去请太医。等府医走后,她立即来到乔年年的床边,替她把脉。发现她是服用了巴豆,才导致她体内积攒的毒素有了连锁反应。她拿出银针,快狠准地扎乔年年几处大穴,将她体内翻涌的毒素压下去,这才开药方,让人去给她熬药。而在有人熬药期间,褚长宁敏锐察觉到乔年年带来的人有些不对劲。他随意找一个借口,将这些人替换掉,然后派人盯住这些人,看乔年年醒来后,她们有什么举动。云知雪听到他的安排,心思转一转,就认真地建议道:“想要弄清楚她们的目的,你可以对乔年年好一些。”
褚长宁脸上透出一丝不乐意。“我知道她时常缠着你,让你心头很不痛快。”
云知雪忽地轻叹一声,“可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为爱昏了头的少女,根本就让我们查不到其他的事。”
褚长宁瞪她一眼,然后目光凛然道:“这次的事是你做得不对,你回去闭门思过吧。”
见他这么上道,云知雪暗中对他竖一个大拇指,随后做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似不愿意离开他。“还不快滚!”
褚长宁怒吼出声。“是妾身错了,呜呜,王爷,妾身这就去为乔侧妃抄佛经,让她早日好起来。”
云知雪故意把声音拔高拖长,旋即伤心欲绝地跑回兰溪院。她这一跑,到让不少人瞧见。等他们的议论之言传到褚夫人耳中,褚夫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儿子开窍了,满脸欢喜地来到东丽苑。此刻褚长宁很不情愿地照顾着喝了药,苏醒过来的乔年年。褚夫人一来,他压下心头的不耐烦,故意做出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对乔年年关怀备至。乔年年顿时感动得泪眼汪汪,口上还不忘告云知雪的状,“是云知雪故意害我,长宁哥哥,你得为我做主呀!”
一听乔年年这次晕倒还跟云知雪有关,褚夫人气得发怒:“这女人是越发不懂规矩了,长宁,你可得好好惩罚她,不能让年年白受委屈。”
“我已经罚她了。”
褚长宁眼神微暗,“母亲就别再过问此事。”
你那算什么罚?褚夫人差点这么反驳回去。但见褚长宁情绪不高,她担心自己的话会适得其反。便收敛情绪,一派慈爱温和地看着乔年年,话里话外都在安抚她,劝着褚长宁。乔年年羞得脸上绯红一片,眸光却灼灼地盯着褚长宁。要不是拉肚子后,她的身子有些发虚,提不上什么力气。她现在怕是早就朝着褚长宁扑了过去。被她用一种恨不得将自己吞吃入腹的目光盯着,褚长宁只觉浑身不自在。他随意找个借口,就把褚夫人留下来照顾乔年年,“我还有事,且先行离开,母亲先留下来照顾她吧,有什么事派人通知我就行。”
褚夫人不高兴他这突然冷淡的态度。乔年年却很满意褚长宁开始拿正眼瞧自己,不给云知雪一个好脸色。于是她羞答答地劝一句褚夫人,满心欢喜地待在房间里养身子,“夫人,您放宽心,长宁哥哥现在不一样了,他会对我好的。”
好了后,她就开始嘚瑟了起来。这一次褚夫人为了给乔年年出口气,彻底断掉对云知雪的供给。乔年年知道后,非但不阻止,还变本加厉的折腾云知雪。长宁王府的仆人,这一次是清楚地看到褚长宁对云知雪的冷淡。他们觉得云知雪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为了讨好乔年年这个真正的女主人,就使劲浑身解数。但效果不大,乔年年很是不满意。之后有人提出云知雪院子里的丫鬟奴仆太多,应该将他们发卖出去。让云知雪没有人伺候,什么活都要自己亲自干,才算将她打落尘埃。“让她什么活都自己干,不到几日她就跟府上的丫鬟没什么区别了。”
乔年年听后,觉得这个主意特别棒,当下就带着人强势去兰溪院,要将云知雪院子里的丫鬟们发卖。云知雪这几日步步退让,只是想要好好的调查事情,却没想到乔年年竟然蹬鼻子上脸。亲自来发卖她花钱买的丫鬟。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索性云知雪也不再忍她:“乔年年,我才是正妃,你一个侧妃,不要做的太过火了,不然告到王爷面前,我也有理让你向我赔不是。”
乔年年傲慢地扫她一眼,宛若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口。“长宁哥哥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早就对你厌恶至极,哪里会听你的话,觉得我做的不对。”
“是吗?”
云知雪眉宇间带出一份愁绪,旋即在乔年年最为得意的时候开口,“可我这院子里的丫鬟们并不属于王府,只属于我一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年年闻言,忍不住观察云知雪的神色,见她有恃无恐,立即惊疑不定地质问。“难道你用卑鄙的手段,让长宁哥哥把这些丫鬟的卖身契给了你吗?”
“你觉得呢?”
云知雪不明面回答,只反问一句,让乔年年自己猜去。乔年年的脸色变来变去,到最后一脸铁青地瞪着云知雪,怒不可遏地道:“长宁哥哥不可能这么糊涂。”
云知雪目光冷意犹如实质:“想不明白吗?那我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