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慌得缩起脑袋，这里的女孩子一般不会想到要去什么青楼吧？
不过，云窈杳也确实好奇。
她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过某个柳巷的布景，之前接到过别的古风小说改编漫画有对青楼的描写。
有的青楼表面是青楼，实际上是非常厉害的用于收集情报的地方呢。
什么元宵节、乞巧节同样是小说经常有的场景，她见识过这里的元宵节了，其他倒还很少见到。
毕竟，她本身害怕出门。
沈卓翊第一次听窈窈提要求说想去哪看看，还挺惊讶的。
尽管她好奇的对象是青楼，但不要紧，“好，改天为夫抽个时间，给我们窈窈扮成男儿模样，一起去转转。”
男人答应得干脆，云窈杳反而想退缩了，“万一被别人撞到，会不会不太好？”
“不妨事，你随为夫一同去，又不是独自去的。”沈卓翊调笑着问，“难道窈窈想支开为夫，独自看美人？”
云窈杳像只软包子在他胸口缩了会，忽然问：“你似乎很有经验，以前你也常去青楼柳巷吗？”
“……”
沈将军陡然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额，我被人请去喝过酒，听听曲子，旁的便没做什么了。”男人郑重其事地解释，“真的，为夫真的没碰过别的女人。”
其实碰了也没什么，在当前背景下，男子不可能身心双洁吧。
唔，除去一些小说男主。
沈卓翊说：“我自小便喜欢与母亲逆着来，母亲越往我房里送丫鬟，我越看也不看一眼。
“之后进了军中，精力通过整日练武发泄了，累得晚上躺下就睡，没别的想法。”
哪怕行军打仗，有随军女子，再干净地往他跟前带，他也提不起兴趣。
“直到遇见我们窈窈。”沈卓翊低头在小姑娘脸上偷一口香，“为夫时常想‘欺负’你，窈窈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问题？”
云窈杳:“……”
小姑娘默默从他身上挪了下去，被子一卷，背对着男人。
沈将军惊诧地扬了扬眉，侧身从背后拥住她，“为夫当真只有你一个，没骗你。”
“嗯。”她闷闷道，“我反思过了，好像问题确实在我，所以我离你远一点好了。”
男人一愣，随即哈哈笑出声，把人转过来搂进怀里，“心肝儿，小乖乖，你可爱得要命。”
用力亲她两口，“真是爱你爱得不行。”
云窈杳脸蛋红个透彻，手环着他的劲腰，“你小点声啦，别将宝宝们吵醒了。”
“好好。”沈卓翊眼里满是欢喜，温柔地轻抚她的脸，“乖，你睡，为夫给你捏捏腰。”
小姑娘可是累坏了。
“嗯。”云窈杳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沉默了会，还是抬头亲亲他，“喜欢你。”
……
沈卓翊安排好日子，带小姑娘去一趟柳巷。
其实不扮成男儿也没关系，主要他家窈窈胆子小，若以平时的模样过去，肯定会引人注意。
但若扮作小厮，毫不引人注目，她也不用不自在了。
这日，恰好孙瑾仪再次邀请牧夫人携牧谈之到侯府做客。
沈渝眠规规矩矩地听母亲的话穿了新衣裳，待牧夫人也礼数周全得挑不出错。
云窈杳跟着沈卓翊抵达千金楼时，那厢沈渝眠对着牧谈之假笑。
牧谈之也瞧不上沈渝眠，因为她练武，性格烈，并非他喜欢的温柔小意的那一挂。
母命难为，来走走过场而已。
沈渝眠看出牧谈之的轻蔑态度，心中简直想拍手叫好了！
再看千金楼。
云窈杳怯生生地一路低着头走在沈卓翊身后。
她谨慎地眼风往边上瞟，看到一位身穿粉衣大秀事业线的女子，不由得眼眸睁大。
随即看了看自己的。
哇，对比惨烈。
还想再瞧瞧，但那位美人已然走远了。
云窈杳有点心不在焉，以至于脚下一踉跄。
沈卓翊眼明手快地要去扶她，不过小姑娘自己站定了。
走进楼上雅间，男人一面关门，一面揽她入怀，“窈窈，方才可是看美人看入迷了？”
“嗯呢。”云窈杳实诚地承认了，腮帮沁着娇羞之色，糯糯地说，“我看见，”她往胸前比划了下，“……好厉害。”
什么厉害？
沈卓翊领悟过来，哭笑不得地揉揉她的脑袋，“我家窈窈也很厉害啊，我最喜欢……”
云窈杳受不住地捂上他的嘴巴。
男人眉眼间都是浓墨重彩的笑意，抱起她放到座位上，“一会将有好多美人在对面跳舞，窈窈想吃点什么？为夫让人送些好酒好菜来。”
千金楼有美酒有下酒菜，其他菜肴没多少，他让林末去酒楼买就是了。
“我？我都好，不挑。”云窈杳束手束脚地坐着，“可我现在是小厮扮相呐，别人看见会不会奇怪。”
“不妨事，顶多说为夫口味独特。”沈卓翊开个玩笑，又道，“舞女不会往上看，对面雅间离得远，也看不到这里。”
云窈杳这才安心了。
并对男人招招手，“你也坐呀。”
沈卓翊跟小厮点完菜，吩咐了林末，就坐到小姑娘身边，“瞧，美人们来了。”
她们站的位置一楼二楼都能瞧见，三楼便得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了，而且有些没滋没味的。
这雅间挑得好，沈卓翊倒不是太在意美人起舞，而是欣赏窈窈看舞女们的神色变化。
小姑娘眼神放光，看得兴致勃勃大有无视周围环境的架势。
沈卓翊索性喂她吃东西，一碗糖蒸酥酪，配一盘玫瑰酥，还有鲍鱼盏、八宝兔丁……
她吃得开心，男人很是满足。
淮平侯府。
孙瑾仪跟牧夫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说是吃饱了出去走走。
实际上是给沈渝眠跟牧谈之留独处空间。
沈渝眠端庄文雅，在母亲与牧夫人走后不久，假笑道:“牧公子，你我也去走走吧，园子里腊梅开得正好。”
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腊梅？
牧谈之维持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假象，笑着点头，“也好。”
“公子请。”
“渝眠小姐先请。”
然后沈渝眠不客气地在前头走了。
“……”
沈渝眠看了眼路边的江风，又给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
牧谈之落在后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自持金贵的娇小姐，哪怕他娘硬塞给他，嫁过去他也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