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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师傅的谎言(1 / 1)

要说顾子笾这轻功还是由她师傅那老不尊,一棍一棍子打出来的。

彼时她幼年时,作为师傅的鬼谷子酷爱泡些药酒、果酒来养生,美其名曰早一杯晚一杯,快活胜神仙。

“这些酒,你喝了长不高,听师傅话。”鬼谷子摸着幼时顾子笾的头,撸着胡子语重心长道。

吃力的将师傅的手从头上掰开,用肉乎乎的手理了理头发,却只能越理越乱,只得气呼呼的放弃挣扎。

忽然又想起来师傅的话,迅速爬到鬼谷子的膝盖上,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打着转,边说还边拽着其胡子道:“师傅师傅。“

“嗯?”鬼谷子试图把他那把宝贝胡子从顾子笾手中解救下来。

可顾子笾却不动声色的加重了把扯胡子的力气,“您刚说子笾喝了会长不高?”顾子笾笑的眉眼弯弯,手中却在暗暗使坏。

“是啊,你看为师何时骗过你。”就算胡子被擒住了,鬼谷子还是装模作样的摸着胡须,乍看很有神棍的气质。

疑惑性的歪了歪头,顾子笾面上小表情似信非信。

许是孩子的特性,好奇心总是胜过家长的教导,不动声色的松开师傅的胡须,顾子笾蹑手蹑脚的向装封好的酒坛那摸索去。

而鬼谷子刚还有些庆幸感叹,徒弟长大了,自个胡子保住了。却无意间瞥见自个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徒弟不知为何跑的比兔子还快。

直到他定睛一看,险没把他一口老血气出来。

只见顾子笾手里死死抱着坛果酒不松手,这举动骇的他胡子都来不及撸,急忙忙去追寻爱徒。

而幼时顾子笾的轻功较差,尚未跑出几步,就不出所料的被师傅提溜着命运的后衣领。

“师傅,师傅我错了不成吗。”本就水灵灵的一双眼里蓄上了不少的泪,看起来颇为惹人心疼。

如果鬼谷子不是看见其抱着不撒手的酒坛和随时准备开溜的小脚丫,可能就信了她的鬼话。

装作没看见般,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错了,错哪了?”

“错,错在。”支支吾吾个半天,顾子笾却没支吾出半个字来。

却还是趁着师傅不注意时继续抱着那坛子酒偷溜开,在跑出了一定距离后还不忘回头望望其师傅,小肥手在肉嘟嘟的脸上比划着鬼脸:“子笾才没错呢,师傅小气鬼,舍不得给人喝就算啦,竟然还骗小孩子长不高!”

这段话把不远处的鬼谷子笑的气结,几步一跨,又拎起了顾子笾命运的小衣领,任由其挣扎也不松动办分。

“师傅小气鬼?”鬼谷子的声调有些上扬,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怒气,“说,以后还跑吗?”

“跑!”这次顾子笾回答的格外肯定。

一来二去,刚开始还顾及着顾子笾是个女娃子,不能像山下那些父母打男娃一样,得精细着对待。

后来直接拎着棍子撵着后面赶,而顾子笾的轻功也在这样“快乐”的追逐下日益进步,并离鬼谷子开始期望的大家闺秀背道而驰。

顾子笾估摸着前一阵子她追朱拒那动作应是得了她师傅的真传。

但自从有次后师傅就再也没管过她偷喝的事了,不仅不管还捯饬出了不少甜甜的汁子,“可那是因为什么来着?”顾子笾还在暗搓搓回忆,却不料却被时却被声吼打断了回忆。

“大人小心。”

只见道黑影迅速冲到顾子笾面前,定睛一看,顾子笾才瞄见自个前方没多远的路上有颗较为粗壮的树干。

急忙咬了下舌尖,顾子笾强拉回了心神,快速望左侧一闪,这才没撞上。

扶着额,这次的冲击却让顾子笾回忆了起来,如果她记的没错的话,应是有次她趁师傅下山时偷抱了坛就往外跑,试图找个地方偷偷摸摸的喝,却不料一个脚滑,滚下了山崖。

后面的事,她已然记不真切,只记得师傅说她这脚滑在床上躺了一年没醒过,不过倒从来没管过她喝酒了,不仅不管还隔三差五的让人运些好喝的水果汁子上来。

遥记得送果汁的是个高冷的小胖子,每次顾子笾试图搭话,套路果汁时都不搭理她,这可让她郁闷了好一阵子……

想到这顾子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现在不是回忆这些的时候,如果险些撞树上解释不好,只怕会成为她顾子笾,继为了偷喝滚下山崖的另一个人生污点。

“离矿点还有多远。”掐指一想,顾子笾选择避重就轻的岔开话题。

那人抱拳回道:“禀大人,只怕得几时辰。”

扫了眼众暗卫,只见众人面上都稍带倦色,“那附近可有驿站,或可供歇脚的地方?”

不着痕迹咽了口口水,这才回答顾子笾道:“禀大人,这附近暂无驿站,最近的也要再过上半个时辰才能到。”

半个时辰,顾子笾心里掂量了会,估算着应是之前坑骗她银子的那家,但也未多说什么,“那,就有劳兄弟们再辛苦会,等到了驿站再来上些茶水,歇息会。”

话音刚落,便开始继续赶路起来。

而建平内朱拒正在带着批衙役,前往那些被押送的官员家中,又安排了另一批衙役去通知其他官员前往县衙。

杀鸡儆猴是千百年不变的法则,用顾子笾通俗点的说法就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

朱拒他这棒子已打出去了,至于甜枣……

摸了摸下巴,环顾着那位之前叫嚣最厉害的许大人家里,朱拒学着顾子笾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心里颇有感慨,“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

“羊毛总是从羊身上出的,古人诚不欺我也。”

几人的府邸都转了转,他终究是得出了个结论,这些官员多多少少都比他和顾子笾富上不少,挑拣了些较为名贵的古玩,再在几位家里都顺出了些银两,其余的全部清点入库。

这些官员的家产本来就是一笔对不上的糊涂账,就算朱拒顺上些估计也没人知晓。

拽过其中位衙役,吩咐道:“你找个脚力快的,问问其余的大人都到了县衙内没有,若是到了记得快速通知我。”话虽这么说,但朱拒还是有些不放心,急忙又改了主意,“这样吧,一批人跟着我去县衙,余下几人清点并压押送犯人家属去牢房。”

快速召集来人手,安排好众人事宜,朱拒率着批人去往县衙内。

出乎意料的是到了不少官员,但都未曾进去,只在门口三三二二的聚集,似是在商议着些什么。立马有眼尖嘴快的衙役想要高声呼喊,却被朱拒道眼神制止了下来,只得怏怏歇了心思。

绕远路从后门进入县衙,将从几位官员那搜罗来的文玩在长桌上摆放整齐,再将那些银两按照多少人员分放清,思量许久,朱拒终道:“将顾大人的十里春风茶拿来,给每位大人分泡上几杯热茶。”

今儿这日子特殊日子,自然不能像顾子笾和朱拒他们之前那样糙着过日子,多多少少得用拿的过去的茶水,掂量下来也只有夏桑羽送来的十里春风能撑一撑场子了。

见事项都安排的八九不离十,他终究是放下了心来,“先招呼外面几位大人进来喝口热乎的。”朱拒掂量了下自个的衣着,继续吩咐道:“若有人问起我在何处,告诉他,随后就到。”

交代完这些朱拒这才放下心来,急忙忙将自己捯饬洗漱下。

衣柜被他翻的乱七八糟,这几年他基本很少做些名贵的衣服来穿,掂量许久终是拿出了件曾在赵国穿的衣裳来,那是件靛蓝色的长袍,领口用银丝绣着流云的暗纹,衣襟和袖口处均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祥纹,腰处简单搭着一条青色竹叶宽边锦带。

布料垂感极好,这让朱拒想起来些带着残忍又有些美好的往事,只得笑着叹了口气,“不是自己的,终不是自己的。”

料想他在赵国曾经也是数一数二的公子哥,曾酷爱在溪边和三二风流人士手执洒金扇,流觞曲水共谈风月,日子好不快活。

现如今还是只得逃离赵国,来燕国谋生。

将衣物穿在身上,简单将头发用发袋束了起来。

“也不知子笾那怎样了。”朱拒推开门,此时天已大亮,阳光刺的他微微眯起了眼,正步往议事地走去。

而坐在屋内的诸位大人们,只见位锦衣玉服,面容姣好的人正步推开门向他们走来,直叫人想起公子世无双这句话来。

不同于其他官员的附儒风雅,这位真真正正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名士风流气魄。

这让在场官员一时间无人认出这位是朱拒,还是一旁衙役咳嗽了声,陆陆续续这才有官员缓过来神做揖礼,而对于这种场面朱拒倒是比顾子笾熟络上不少,抬手安抚众人示意禁言。

温润的声线如明珠落玉盘,只叫人感叹悦耳,“有劳诸位大人赏光陪鄙人来此,实在是辛苦诸位大人了。”

一口一个诸位大人,非但没让人自鸣得意,反而让众人的背后湿了大片,“不辛苦,不辛苦,也不知朱兄将我们这几位弟兄召集起来,可是顾大人又有和指示安排了?”一官员急忙回答道,就算心里已然十万火急,但做揖礼还是行的颇为标准。

不仅是为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做足了礼也是少给人挑刺的机会。

毕竟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听闻了朱拒今日的壮举,想不来吧又没那个单子,但来了又不知是福还是祸这可把他们急的团团转,也让他们刚在县衙外徘徊许久。

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朱拒选择暂时憋着不说。

这种故作高深实在是急的人心里直挠痒痒,有心眼多的官员便向衙役呵斥道:“瞧瞧你们怎么办事的,这朱大人坐这半天了怎么还不送茶上来!没见朱大人已然渴的说不出话了吗?”

一旁衙役先是一愣,后颇为委屈,这端茶倒水本就不是他们分内之事,而且这朱拒都没说话,旁人掺和什么热闹,但终究是没敢多说一个字。

可还没等他倒水的步子迈出去就被朱拒拦住了。

朱拒心里明白,这人是在暗暗损他。

抬起眼皮子扫了众人眼,谅谁见着了也无法将其与位管家师爷联系在一齐,“叫诸位大人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诸位见这桌面上的物件眼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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