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钟瑶有些忐忑的道。
“当然!”
钟瑶这才看着我展颜一笑,不过还是说道:“等再过一段时间吧,成都这家机构还挺忙的,等招到合适的爵士舞老师,我就回大理待一阵子。”
“嗯。”
我点点头,又跟她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这通视频电话。
刚刚挂断,曾黎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没想到她还没入睡,意外的接了起来,问道:“怎么了?手还疼吗?”
“不是很想睡,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跟钟瑶……她问我还在不在凤凰古城。”
“那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曾黎沉默了下,道:“上来陪我聊聊天吗?”
“孤男寡女……还是就用电话聊吧,一样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她的提议,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跟她面对面说话,而是我明白,自己并非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
如果我今晚真的在帐篷里把她睡了,就是真的禽兽不如。
“好吧……那她找你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她昨天相亲去了,估计是相中了吧。”
“那很好啊。”
曾黎有些意外,随后忽然问道:“方宇,你以前有没有相过亲?”
“目前还没,但是下次回去,应该避免不了了。”
“为什么?”
“你说呢?”
曾黎因为我的话沉默了片刻,随后又问道:“如果我们不在一起的话,你觉得还能成为朋友吗?”
“不知道……多半不能吧。”
我没有敷衍她,直接说出了我内心最真切的想法。
“这个答案,比你说能要强得多。”
曾黎微微一笑:“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能募集一部分修路的资金……说不定,还能给其他类似于财神村这样的村落也通上路。”
“什么办法?”
“慈善拍卖会,我们可以在每个月固定的几个日子里,举行拍卖活动,然后把拍卖所得的资金,全部注入扶贫项目之中。”
“想法还不错,可是我们拿什么来竞拍呢?”
“就用季风吹向大海的房间……我相信远道而来有情怀、有爱心的顾客不会少,总会有一些爱心人士,愿意参加这样的拍卖会。”
事实上我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曾黎的想法有点太过于理想化了,而且这样的方式,即便能够募集到一定资金,数目都不会太大,毕竟有钱人虽然不少,但真正有钱又有情怀,还有爱心的顾客,那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最终我不愿扫了她的兴,只能说道:“可以试一下,但效果到底会怎样,还得试过以后才说得清楚。”
“嗯!”
曾黎却显得有些兴奋,显然她的确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甚至是有些乌托邦主义的人,这样的性格,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来把她小心的呵护,早晚会受到伤害。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忍不住笑了,应该是我把曾黎想的太脆弱了。她经历了秦远这个二十多年青梅竹马的背叛,依旧还是能够冷静的处理好这层关系,甚至还能把公司内本来属于自己的权利夺回,就足以证明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只是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没有心机的一面罢了。
次日,天刚刚蒙蒙亮,我便早早的醒过来,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上楼顶。
结果曾黎也已经起来,正在阳台边用一次性牙刷漱口。
“这么早?”
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有点意外的看着我。
“你不也是吗?”
我走过去,看着她还有些红肿的手指,问道:“还痛不痛?”
“痛。”
她咬着嘴唇苦笑了一下:“估计还要痛上几天,不过没那么难忍了。”
我有点心疼她,想用肥皂水帮她再洗一洗,但我发现自从失去了夜色的笼罩后,以我们目前的关系再做这样的举动似乎就有点多余了,毕竟这事她自己也能做。
我于是便口头上指导她如何用肥皂清洗伤口,她按着我的话做了一遍,疼痛果然又有所缓解。
在阳台上闲聊了一阵,马腾和杨丽也从住的地方赶了过来。
“蛰的厉害吗?”
杨丽已经听马腾说了曾黎被蝎子蛰到的事情,抓着曾黎的手看了又看,皱眉问道。
“就是把手指蛰了一下,昨晚很疼,现在好多了。”
曾黎在她们面前表现得十分坚强,很淡然的说道。
“你骗我的吧?蝎子蛰完疼得要命,我小时候经常挨蛰。”
杨丽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
“真的好多了……方宇用肥皂帮我洗过,已经不怎么疼了。”
杨丽这才微微点了下头,随即有点意外的看着地上的帐篷。
马腾也是,他看了一眼帐篷过后,还一脸惊讶看着我。
“昨晚方宇怕房间里还有别的蝎子,连夜出山拿进来的……”
曾黎向他们二人解释道。
“难怪,我说这小子怎么昨天半夜打电话问我带帐篷没……”
马腾哈哈一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真行啊,那山路白天走我都嫌,你这星夜兼程的跑个来回,年轻人……确实精神好!”
“你懂什么?”
杨丽瞥了他一眼:“人方宇这是体贴女性,你什么时候能有人家一半的细心跟温柔,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马腾尴尬一笑。
四人聊了几句,便又一同向村长家里赶过去。
这次我着重强调了一下,让他不要觉得修路只是天方夜谭,因为我们是带着很大的决心来尽一份力的,尤其是这个穿红衣服的姑娘,说不定真的能给他们村弄出一条通向外面世界的路来。
村长见我说得非常认真,许久叹道:“以前,县城的扶贫小组也来考察过,专家们都说,要从这里修一条路出去,起码也要有两百万的投资喽,那时候整个扶贫小组的钱都没有那么多,所以这件事也一直办不下来,因为像我们财神村这样的村,整个绿春县就有好几个,扶贫小组也不可能专门只照顾我们这里啊。”
我心中一动:“村长,你意思是这件事上头其实不是不愿意管,只是自己也很难是么?”
“是啊,山高皇帝远的,县里也没有多少余粮啊。”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也许可行的办法,不仅可以让财神村通上路,说不定还能让曾黎也赚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