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年年当场就愣住了。
她本来以为告诉了自己姑母姜北柠在皇宫发生的事情,那么,就可以让穆老夫人改变秦安泽对姜北柠的看法。
毕竟,秦安泽一直都很听自己姑母的话。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没有按着自己发展的来,现在反倒是变成这样。
这让人有些诧异。
只是穆年年不甘心,这才找上秦安泽,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安泽哥哥,你是因为我将嫂子的事情告诉了姑母,所以生气了吗?”
秦安泽算是从小照顾穆年年长大,太知道穆年年这性子了。
这不是,一言不合,哭了起来,看上去哭的还很伤心。
“安泽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担心你,这一次也是我要跟着姑母一起来的,在北境我们关系那么好,听说你在帝都遭了罪,腿都好几个月站不起来,我能不担心你吗?”
秦安泽到底是心软了,穆年年也是一个小孩,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妹妹罢了。
“以后,你要有分寸,这里是南宁王府,很多事情你不要参与。”
秦安泽看着穆年年哭成这样,也到底是于心不忍,七杀站在一旁那叫一个可怜。
不是,他就是捡来的吗?
这么一想,还别说,的确是。
他确确实实是在七岁那年南宁王捡来的,从此以后,这才跟着他身边,至今都没有离开过。
这不是穆年年不能训斥,于是将火气都撒在自己身上了。
他就是不如女娃娃值钱啊。
一边委委屈屈的去吩咐手底下的人联系柳家人,一边可怜兮兮的走了。
皇宫内,姜北柠算是彻底的折腾病了。
掉进了荷花池,深秋马上入冬的季节,怎么都扛不住,发了热,今早吃了药,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梦中,她再次见到了浑身是血的哥哥,见到了满身伤疤的父亲,她哭的那么绝望,却一个人都救不回来。
只是姜北柠习惯了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秦安泽,现在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仇人,当时拔下簪子就刺了过去。
李承乾手疾眼快的给抓住了姜北柠的手腕,接着,元公公赶紧的喊人,“来人啊,来人,快,来人……”
姜北柠伴随着元公公的呐喊,姜北柠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陛下恕罪,臣妇做了噩梦……”姜北柠惨白着一张脸,赶紧跟李承乾道歉。
而一旁的李承乾则是一直都在盯着姜北柠看。
哪怕这张脸跟他梦中的那张脸完全不一样,可那股子发狠的模样,倒仿佛是一个人。
这么多年了,那灿烂的笑容倒是一直留在他的心里,可是,那股子恨意的双眼,一直留在了他的噩梦之中。
今日,居然在姜北柠的身上再次见到。
“梦到了什么?”李承乾玩味的笑意看着姜北柠,紫泪那边都已经把剑冲了进来。
姜北柠看了一眼紫泪,道,“梦到自己被紫泪统领一剑穿心,吓得不行了。”
李承乾明摆着知道姜北柠在说谎,这种谎话倒是有几分可爱。
“下去吧,这里没什么事。”李承乾吩咐完之后,紫泪看了一眼李承乾,最后定格在姜北柠的身上。
那种跟沈媛一样的不甘心,倒是也不敢不遵命,这才匆匆离开。
姜北柠也只是看了一眼紫泪,有些仇人要一个一个来,你不能着急。
“陛下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姜北柠这个是没想到的,李承乾脑子是进水了吗?
昨晚睡得那么晚,他居然还能爬起来,这也是挺不容易的。
“南宁王一大早上就没让朕睡一个好觉,没看出来,还挺关心你,现在已经在门外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李承乾想要从姜北柠的脸上找出一点破绽。
奈何姜北柠早就有了防备,自然是表现的滴水不漏。
“南宁王若是不对臣妇上心,那臣妇如何得到他的兵符?”姜北柠回答的的确有道理,可李承乾却抬起了她的下颚,反问道,“那朕倒是有一个问题,为何你会选择朕?”
姜北柠看着李承乾的眼睛,答道,“臣妇只选择最后赢得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