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窈听到这话,眨巴眨巴眼,小嘴微张,有些害羞,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之洲哑然失笑。
男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开的飞快。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白家门口。
车子稳稳停在别墅外面,白家门却大开。
易窈眼眸微眯,她红唇轻启道,“不对劲。”
陆之洲和她对视一眼,将车门打开。
两人进屋,发现通往地牢的门大开,而地牢里已经空无一人。
白岩莲所在的房间内也是空空如也。
易窈心下一沉,脸色微变,她动作干脆利落的将马克的房门打开。
好在,男人注射了镇定剂后,沉沉睡去,此刻还躺在床上。
易窈走到马克床边,将他推醒。“马克!”
马克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才睁开眼睛。
湛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红血丝,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
“窈窈。”他的声音沙哑无比。
“你刚刚听到有人来的声音么?”易窈眉头微蹙,有些担忧。
马克的大脑彻底清醒,问道,“怎么了嘛?我没有听到。”
“白爷爷和陆建林他们都被掳走了。”易窈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她心下一沉。
马克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他脸色剧变,心中满是愧疚。
“若是我没有睡那么死……”
易窈摇了摇头,笑道,“这不是你的问题。”
“你身体怎么样?”
马克活动了下自己的四肢,随后道,“比之前好了很多。”
易窈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担心了。”
陆之洲在一旁调查监控,他手指十分灵敏,键盘上留下了残影。
很快,他摁下回车键,消失的监控再次出现在了屏幕上。
“是暗缨。”陆之洲将监控递给易窈。
易窈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她抿了抿唇道,“只是我们现在还没办法确定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陆之洲微微颔首,薄唇轻启,“不要忘了,莯霖是专业的。”
他半开玩笑的道,但是说的确实是实话。
易窈忍不住笑了,“是啊。”
两人默契的样子,在马克看来有些刺眼,他喉头发苦,却说不出话。
易窈打开蓝牙,联系上了陆莯霖。
“妈咪,怎么了?”陆莯霖此刻正在研发一个新的科技产品,他总觉得这个第一代手表还是不够严谨,想给易窈换个新的。
“莯霖,可以帮妈咪查一个地点么?”
“当然可以。”陆莯霖一听到易窈需要自己帮忙就高兴地不行,他嘴角翘起,补了一句,“但是我只是顺便帮你查一下噢!”
“好。”易窈哑然失笑,她将陆之洲破译的监控发给陆莯霖,“这些人出门之后的监控就断了。”
陆莯霖沉思片刻,“等我十分钟。”
说完他就挂断了联系器。
易窈看向马克,抿了抿唇,“马克,你留在白家当后勤吧。”
“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们都会通知你。”
她斟酌着用词,马克心气高傲,定然是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累赘。
也正因如此,她说话格外小心。
可马克的心还是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苦笑道,“我没有那么弱。”
陆之洲啧了一声,男人的凤眸微眯,淡淡的看着眼前在床上虚弱的马克。
“想这么多?”他薄唇轻启,嘲讽的吐出四个字。
“知道自己现在身体不好还要跟着去,是想要做她的负担么?”
陆之洲的话伤人,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实话。
他话一出口,马克的脸色苍白。
马克有些恼怒,他死死咬着下唇,然后冷冷的道,“我再怎么拖她后腿,也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当中。”
陆之洲嗤笑一声。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是么。”
他没有反驳,也没说其他任何,但是却让马克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揉搓。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易窈头皮发麻。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女人的脸色冷若冰霜,明明精致可爱的五官在此刻却让人有些发怵。
“马克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回应。”
“不是说你是累赘,会拖累我,而是你身体还没好,懂么?”
“还有你——”易窈视线看向陆之洲,隐隐带着愠怒。
“算了,走吧。”
易窈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后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莯霖。”她重新和陆莯霖联系上。
男孩奶声奶气的道,“妈咪,查到了,他们的位置和白家距离的并不远。”
易窈愣了愣,眉头微蹙,竟然住在这附近?
“也在南郊别墅么?”
“对,就在隔壁那一栋。”陆莯霖点了点头。
“好,谢谢莯霖。”易窈温柔的朝自己的孩子道谢,“辛苦你了。”
“妈咪,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就直接和我说。”
听到宝宝的这句话,她只觉得十分偎贴。
两人的联系挂断,陆之洲从房间出来。
“不开心?”陆之洲薄唇轻启,语气淡淡,却带着一些试探。
易窈懒得多说,只是挑了挑眉,“走吧,人就在南郊别墅。”
“先把正事做了再说。”
陆之洲挑了挑眉,他的女孩倒是越来越成熟了。
两人坐在车上,陆之洲道,“陆家的人很快就会来。”
“我不怕。”易窈唇角微勾。
暗缨的人她迟早是要面对的,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陆之洲大手抚摸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好。”
车子缓慢启动,没有几分钟就来到了宫守鸣房子门口。
宫守鸣喝着茶,看着监控摄像头里的画面,突然笑出声。
他爽朗的声音磁性低哑,但却有些瘆人。
“来这么快啊?”
宫守鸣的笑容突然止住,他拍了拍手,道,“拜伦,把门打开。”
拜伦将大门打开,正好对着陆之洲和易窈的车子。
陆之洲挑了挑眉,脸色晦暗不明。
男人打开车门,一举一动都优雅高贵。
他帮易窈打开车门,两人的手十指相扣着,不紧不慢的走向房间里。
欧式建筑的房子十分宽敞,装饰品全是昂贵的艺术品,主人的审美水平很高。
沙发上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男人肌肤十分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