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觉斌也对这个文件也深信不疑。
但是那张亲子鉴定实在是太过逼真……
他眉头紧皱,看向沈曼的眼底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威胁。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若不然……被我查出是假的,你应该知道我易家的手段。”易觉斌的声音不大,却富有威严,让沈曼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沈曼心虚的蜷缩着手指,她现在有些害怕了,但是局面已经如此,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外公,我说的当然是实话……”
“我怎么会骗您呢?”她怯生生的笑着,看上去可怜不已。
“你的意思就是,当年沐沐和你爸爸生了窈窈和你?然后将你给林珠丽抚养?”易觉斌眼底的情绪,让沈曼看不懂。
但她还是道,“是的外公,我也是才知道真相不久。”
沈曼逐渐平复下了自己的情绪,演的得心应手了起来。
易窈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唇角微勾道,“那你之前不说,等着我今天被认回易家了才说?”
“我……”
沈曼眼神有些飘忽,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就听到易窈接着道。
“这也就罢了,如果你说,妈妈是你的亲生母亲,那为什么她被被那般欺辱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葬礼的时候你沈曼,又在哪里!?”易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她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双杏眸此刻染上的恨意,沈曼心尖一颤,她有些后怕的后退两步。
“这都是因为……我,我害怕!”沈曼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她甚至说服了自己。
“我一直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直到今天才鼓起勇气。”说着,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落下。
她拙劣的演技让易窈有些窝火,她刚张嘴想要说话,就被易觉斌打断了。
“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易觉斌有些累了,本来很开心的事情,现在却弄成这样,疲惫感让本就身体不好的他更加虚弱。
“今天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吧。”易觉斌十分肯定易窈是自己的孙女,但是沈曼和易家,还有易窈和沈凯峰之间的关系,他却不敢确定。
况且,证据也是给记者们证实的最好方法。
易觉斌给白岩莲打了个电话,但对方却没有接。
他放下手机,看着几人道,“去旁边的医院吧。”
易窈点了点头,她看着沈曼不太好的脸色,唇角微勾,“沈曼,你怕出结果么?”
沈曼本来就心虚,易窈的语气更是像要索她命的女鬼,她更加紧张了。
但她还是道,“自然不怕,我是不是妈妈亲生的我一清二楚!”
“好。”易窈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至于你……”易窈的视线看向沈凯峰。
中年男人瘦削无比,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
易窈心中很是不喜。
“罢了。”
“外公,我和北北他们一辆车。”易窈和易觉斌说了一声,就带着陆之洲几人离开了。
她不愿多看那些晦气的人一眼。
上了车,陆之洲才开口道,“他们恐怕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起码你那堂哥,是和他们合作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梭着他与易窈的婚戒。
易窈自然知道,那双杏眸有些讽刺,“我没想到他会因为这样的话动摇。”
陆之洲一怔。
她指的是易觉斌竟然有些相信沈曼说不定是他的孙女这件事。
“明明他应该知道,沈曼对我和妈妈做了些什么事情。”
她的笑容有些苦涩,心中的失望让她的心脏酸酸涩涩的。
男人大手一伸,将易窈圈在自己的怀里。
他叹了一口气,随后道,“没事的。”
“你要知道……我和我们的宝宝,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陆之洲的语气异常温柔。
易窈的眉头舒展开来,心中一暖,随即笑了,重重地点头,“嗯。”
……
另一张车上,沈曼焦虑的咬着手指,脸色很差。
沈凯峰老神在在的靠在座位上,双手舒展开来。
他看着自己女儿的脸色,有些轻蔑的笑了笑,“那么紧张干吗?”
“怎么能不紧张?!待会儿那个亲子鉴定若是做出来,我们就暴露了啊!”
沈凯峰的模样被沈曼尽收眼底,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车内一阵尴尬。
突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沈曼看也不看就接了起来,“你最好有事要说!”
她的语气很差,几乎是吼出来的。
“哟,火气那么大阿。”对面的男人声音磁性无比,通过电流传入沈曼耳朵里,让她一时之间有些酥酥麻麻的。
她的气瞬间消逝殆尽。
“你是谁?”沈曼的语气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可以帮助你,让你的亲子鉴定出现你想要的结果……”男人低低的笑着,悦耳无比。
沈曼却没有心思去欣赏他的声音,她的心里一惊,抓住手机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
“你怎么知道?!”沈曼吃惊的问道。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宫守鸣的耐心已经快到了极限,他啧了一声。
“总而言之,待会儿你照常去做鉴定就行了。”
说完,男人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沈曼陷入了沉思。
“谁啊?”沈凯峰八卦的看着她,他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不会是小男友吧?”
他眼底满是戏谑。
沈曼听到这话,身子一僵。
她没想过自己多年未见得父亲,竟然是思想那么肮脏的人!
“没谁。”沈曼抿了抿唇,冷淡的回复道。
沈凯峰自知无趣,便没再开口。
好在很快就到了医院。
易窈和陆之洲早早就到了医院门口。
易觉斌道,“都进去吧,今日早做完,早了结了这件事儿。”
沈曼虽然接了那个电话,但到底是心里没底,有些害怕。
“要是怕了,现在滚回你的沈家还来得及。”易窈讽刺的唇角微勾,她轻蔑地道。
沈曼哼了一声,想着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反正我就是易家的人,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