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吧。”陆之洲对着管家微微颔首,管家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物品,让易窈瞳孔放大。
这个镣铐她再熟悉不过。
易窈曾经和易沐沐视频的时候,她的脚上就扣着镣铐,将她的脚踝磨得血肉模糊。
如今被送到陆家……
易窈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是沈家——
沈老太太!
易窈立马将那个盒子打翻,镣铐掉落在地发出剧烈的响声。
女人脸色是从未见过的阴沉,她冷冷的笑了几声,“沈家……”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
伴随着杀气,可怕无比。
“易窈!”陆之洲喝道。
他一把抱住陷入了情绪当中的易窈,女人的眼底空洞无比,只有无尽的恨意。
“我要去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她声嘶力竭的吼道,白皙青葱的手指抓住自己的头,痛苦无比。
“去拿镇定剂——”陆之洲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厉声对着管家喝道。
管家也慌了,立马到屋子里拿针管出来。
陆之洲紧紧抱着易窈,他示意管家在女人的身上扎上一针。
“对不住了,太太。”管家咬了咬牙,将药水推进易窈的体内。
过了一会儿,易窈便安静了下来。
她直接瘫倒在陆之洲的怀里,整个人平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陆之洲将易窈抱到床上,给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的睡颜,在女人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这才离开。
他回到易窈打翻镣铐的地方,看着那带着血的铁链子躺在地上,男人的目光如炬,脸色微冷。
陆之洲薄唇轻启,冷冷的道,“把这个东西处理掉。”
“是。”管家低眉顺眼的道。
陆之洲打开手机,联系了特助,语气冷的可怕,“给我沈家最近的动向。”
“陆总,稍等。”特助用脸和脖子夹住手机,双手在电脑上不停的操作着。
“我马上发给您。”
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资料整理好,发送了过去。
男人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气质如同古代运筹帷幄的君王,他解开脖颈处两个扣子,微微敛眸,睫毛轻颤。
沈家最近在开发新的矿产资源……
陆之洲琥珀色的眼眸微眯。
“让人去入股她的矿,给她送点礼物。”
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磁性悦耳。
“是的,陆总。”
特助等待陆之洲将电话挂断,就马上去操办起了这件事。
陆之洲的手指在桌子上面轻轻敲打着,发出清脆响声。
“沈家……?”他低声喃喃道。
……
另一边。
被陆之洲提到的沈家,此刻一片喜气洋洋。
陆家那边要办葬礼,沈老太太就带着沈家上下办宴会。
她看着沈家忙碌的佣人,只觉得神清气爽。
沈老太太问管家,“那东西给陆家送去了吗?”
管家点了点头,恭敬的道,“送去了,被陆家的管家收走了。”
“那就好。”沈老太太赞赏的睨了他一眼,随后叹息一声,“真是可惜,没能看到她拆开礼物的表情。”他
管家没敢接话,先行退下了。
沈老太太指挥着人将大灯笼挂上,愣是弄出了过年的感觉。
她以家中有喜事为由,将请柬四处纷发,较小的家族倒是都答应了,可是让她难受的是,大家族都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
沈老太太眉头微蹙,找到了白家的电话,小心翼翼地拨打了过去。
“您好。”白家的管家接起电话,语气毕恭毕敬。
“请问白家有没有收到沈家的请柬阿?”沈老太太问道。
“噢,自然是收到了——”白家管家拖长了尾音,打着太极道,“沈总,稍安勿躁。”
“有消息的话自然是会回复的。”说完,人就将电话挂了。
电话的嘟嘟声回荡在沈老太太的耳边,沈老太太气的脸都扭曲了。
这白家,真是欺人太甚!
手机被她狠狠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白家,不来也罢!京城豪门圈子也不缺这一个!”
沈老太太气急攻心,找来管家,给下一个家族打起了电话。
然而,此刻被她怒骂的白家,压根没有看她的请柬。
白岩莲正忙着帮易觉斌和易沐沐做亲子鉴定。
他因为时常给易沐沐治疗,取了她的很多样本信息。
如今倒是刚好能用上。
白岩莲到底是神医,在他的操作之下,没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
易觉斌有些紧张,他双手紧搓着,眼睛盯着白岩莲手上的那张结果。
“如何?”易觉斌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百分之九十九。”白岩莲神情严肃,他拍了拍易觉斌的肩膀。
“我不知道此刻应该为你找到了女儿感到开心……”
“还是——”
“还是为你失而复得的女儿因病去世而感到难过。”
白岩莲摇了摇头,看着易觉斌的眼底满是同情和悲伤。
易觉斌苦涩的笑了,他仿佛苍老了许多,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虚弱的道,“给我看看结果吧。”
“好。”
白岩莲叹了口气,将纸递给他。
易觉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数据,上面写的各项指标都让他有些发懵。
他看不太懂,但这检测结果却会让他感到满足。八壹中文網
真好,他找到女儿了。
易觉斌嘴角的笑意加深。
“没关系,这就是命吧……我认了。”男人的语气十分洒脱,却带着没人能懂的绝望。
他的心底一片苦涩。
白岩莲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
翌日。
易窈睡醒时脑袋昏昏沉沉。
阳光透过窗帘扑在她的脸上,她的意识渐渐回笼。
她突然想起了她晕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带着血迹的镣铐掉到了地上……
镣铐……
易窈猛地坐起来,看到一旁的陆之洲。
陆之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工作,见易窈那么大的动静,琥珀色的眼眸里滑过一丝担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镣铐——”易窈开口道,许久未喝水又哭喊过的声音,哑的可怕。
陆之洲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先喝水。”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