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触感让谢德峰夫妻的心一下子稳了,他们终于如愿回到闺女身边。“姐姐呢?”
抱过兄妹俩,夫妻俩问起自己闺女。“姐姐睡了,睡够才醒。”
银雪回答。闻言,夫妻俩的心一下子高高被人提起,他们很快锁定与太叔延并排躺在一起的闺女,心中惊恐奔上去,“这是怎么了?”
夫妻俩双双奔上去,只见自己的闺女双眼闭紧,仿佛睡着一般,这时候不是休息时间,况且银枝、银雪兄妹俩在,长念不会就这样睡去,对兄妹俩不管不顾。他们不是银枝、银雪,现在又不是睡觉时间,长念突然陷入晕睡,肯定有原因。“五子,你说。”
众人看向初四,初四只能求助五子,到现在,他整个人处于迷糊状态,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比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另一个阵;为什么三十他们站的地方突然崩塌,底下变下无底深渊;为什么出现一道光芒落在长念与太叔延身上后,他们的下坠的速度比四君的速度快速上好几倍;为什么全真道长叫那个为首的大师兄;很多事情,他看不懂。五子看向谢德峰夫妻俩,叹息地反问,“你们是不是用自己的血写过一份咒文?”
咒文?用血?夫妻俩错愕地摇摇头,他们清楚地记得,夫妻俩被软禁期间,他们从来没有用自己血写过什么东西,然而夫妻俩想到对方让他们练习抄写奇奇怪怪的符文,心头慌起来,慌得声音都颤起来。“我们没用过血写过什么,但那些人让我们练习写过一份奇怪的符文字,一个符文,一个符文练习。前不久我们写过一份完整的。”
“那就是了。”
五子无奈点头,“是用你们的血抄写,只不过,你们不知情而已。”
血?夫妻想同时想起时不时隐隐作痛的旧伤口,难道他们真的被人放血,而他们全程毫不知情?“那……那与长念、三十有什么关系?”“这事,能说时,师父自然跟你们解释,只能跟你们说,你们夫妻写的咒文影响到三十和长念,现在有全真道长相护,暂时相安无事,回程路上,尽可能让兄妹俩呆在三十和长念身边,兄妹俩对他们有益处。”
“好。”
夫妻俩诚惶诚恐地应下。“三舅母,我们回家吗?”
银雪问方琴,姐姐说过,他们此行出来,是寻找三舅舅、三舅母,找到后,他们就会回家。“嗯。”
方琴爱惜地顺顺银雪的头发,替她整理衣服。出来,为了方便,后来增添的衣服,兄妹俩一样,全是男装,简单的黑色,显得银雪黑瘦不少。看着晕睡不醒的闺女,看看怀中懵懂不知的兄妹俩,夫妻俩心中喜忧半渗。成功找到谢德峰夫妻后,一大群人在湖岸边休整二天,待全真道长、清灵子恢复些,同时等到太叔延的人经江流前来接应。在江面时,他们坐普通小船,从江流进入海域,他们登上大帆船,正式返回南巡国。这时,谢德峰夫妻俩才知道,自己已经跨越一个国家,难怪夫妻俩左等右盼,都等不到三十的人找到他们。为防止出意外,全真道长、清灵子一直轮流守在太叔延、长念身边,兄妹俩登上大船后,一直没有离开房间,除了解决必要的生理问题,兄妹俩一直守在长念身边。太叔延、长念在一间全船最大的一间房,靠里,铺上席子、软垫,一条长方软枕把长铺一分为二,一边是太叔延,一边是长念、银枝、银雪。软铺前面放置固定屏风,屏风外便是兄妹俩日常活动区,吃食,玩耍,全在这区域,另一边是全真道长、清灵子,他们轮流守在房间内,多半打坐。好在,兄妹俩听话,在谢德峰夫妻细心照顾下,不哭不闹。玩玩具,吃各种美食,李叔做的、方琴做的,听半夏他们说故事,睡觉。偶尔会问问周边的人或谢德峰夫妻,“姐姐什么时候会醒?”
“姐姐累了。她睡够,自然会醒。”
随着时间推移,谢德峰夫妻按捺不住,终于问到全真道长面前,“全真道长,这到底怎么回事?长念这样,和我们夫妻有多大的关系?”
全真道长看向正在和半夏几个玩骑大马的兄妹俩,大手一挥,顿时,兄妹俩嘻闹的声音一下子消音了。谢德峰夫妻看向兄妹俩,兄妹俩仍得玩得开心,只见银雪兴奋的仰头大笑,但没有一点声音。似乎他们处于一个绝对静心的世界。面对全真道长这种诡异的手法,谢德峰夫妻心头发麻,只能敬畏地不敢言语,他们对全真道长一无所知,从来没有听闺女提起过。“你们是长念的父母……”啪!!方琴手中的茶盏失控掉在地板上,一下子裂开。这个秘密,他们夫妻俩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眼前这个道长怎么会知道?全真道长看了谢德峰夫妻一眼,继续道,“我是道士,我能推演你们的命盘,正因为你们是长念的父母,你们才会来到这里,与长念重逢。”
“你是说,我们夫妻与长念重逢,是老天垂怜的结果?”
谢德峰战战兢兢地问。“不是。”
全真道长重新给夫妻俩添茶,“去年,在梦里,长念回去找你们,是对方故意引导长念,我及时阻止,当时我猜不透对方的对意,后来你们在梦中来到这里,我只知道是对方所为,但我没能算透对方的目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们只是一枚棋子。”
谢德峰夫妻面面相觑,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一直以为,能来到这里与闺女相聚,是老天爱怜,不忍他们骨肉分离,结果这个道长告诉他们,他们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对方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夫妻作用是什么?”
谢德峰夫妻双双不明白。软禁他们的幕后人为什么要帮助他们来到这里,并找到自己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