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魂魄离体,被人刻意牵引,已过鬼门关,我们挡不住,六子只能拖慢对方的速度。”
对方功力在他和六子之上,怕是能和师傅打个平手。说着,把一块小四方的玉放在全真道长手上。全真道长看着本命玉上的纹理变化,快速推算一翻后,一挥拂尘,拂尘为笔,玄气为墨快速在虚空中写法起来,同时交待五子,“护法。”
“是。”
五子严谨应下,随着师傅动作,他紧张持剑而站。山中村的人被扎腾一夜,远在伯州郡的高守仁同样一夜未睡,他及自己的师爷、侄子整晚坐在书房里商量如何办?先是一封“升官发财”信,后是“龙炎令”,这龙炎令由来,作用,还是高守仁跑一次敦老先生住所得知,方位大约在三合镇。在三合镇,据他所知,能发龙炎令,只有三十公子一人。难道信上说的是三十公子的事情,对方让他别管?一方是老王爷,一方是病归的将军,谁轻谁重,一目了然,本来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就算。但是,龙炎令过后,不到一个时辰,突然出现一支三千左右的军队,从青峰郡来,绕过伯州郡,这军队从哪出来,他不知道,他更不知,临郡有守军。这支军队出现,再度让高守仁陷入挣扎。“叔,与其相信那些虚无,不如抓住面前实在的。”
高鑫说出自己的看法,“不管如何,三十公子能转手把三品孙悔拉下马,说明他的权势一直都在。老王爷是尊贵,但只有尊称,没有实权,说什么都是假的。”
众人皆知,当今圣上从小代母回家尽孝,在宫外长大,和皇室有血脉有关的亲人没有半点情份,圣上登位后,皇族宗亲,没犯事,该有的尊称,赏封按规矩给足,仅此而已。权,与他们无关。即便是为官,任职均是一些看似官大,却无实权的职位。高守仁反复在书房走来走去,又推窗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柱香后,做出决定:“你马上召集人马,速行,二刻钟后整装待发。”
王爷,太尊贵,太遥远,他够不着,不如就如侄子说的,抓住眼前实在的。官场如战场,有时拼的不仅是运气,还有看人的眼光,选对人,站对位置,天时,地利,人和,这个官才会做得长长久久。庞家沟。天微亮,朱泉夫妻就套好骡子车,把沉睡中的六奶奶和闺女挪上车,夫妻俩整晚都没睡。迁坟,本来说好,一家子一起去拜祭,去上香的,结果,晚膳过后,六奶奶和杏儿双双倒下,像熟睡一般,怎么叫都叫不醒。急坏众人,请来郎中,郎中亦看不出什么,只道,可能吃一些不该吃的吃食。夫妻俩想了又想,他们一家子向来吃食一样,谁都没有挑食,若说晚膳不同,就是他们夫妻没有喝补汤,娘和闺女喝了。但是他们的舅舅、舅母也在喝鸡汤,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想来想去,想不通,秀洪蓦然想起,熬补汤的鸡,其中一只正是铁全康给长念的,也许问题就出现在那只鸡上。找不出原因,若不是夜里不能回来,夫妻俩早就连夜回来,这不,天微亮夫妻俩准备回来,若不是鸡的问题,他们让初十诊诊看看。匆忙赶回来的朱泉夫妻,还没进村,远远看到一群军爷守在村口,排排站,夫妻俩对视一眼,各自的心被高高提起,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任何人不得进去!!”
骡子车,被军爷拦下来。“这位军爷,我们是这个村里的人。”
朱泉跳下来,恭敬对拦路的军爷道。“哎啊!朱泉啊,你们快点回去。出事啦。长念姐弟不见啦,现在人都找不着。长念家和你家砍得全是血迹,也不知道长念姐弟是生还是死……”说话这个婶子,没有恶意,她只是实话实说,连三十公子都倒了,刀剑无眼,谁知道长念姐弟有没有被人砍上一刀,真砍,谁知道能不能活过来。长念家的狗不就是被砍死四只,几千两的狗,就这样没了,其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啥?”
秀洪听到长念姐弟出事,脑袋轰的一声,全炸成浆糊,无法思考。明明是过节,出发前,她还抱着银雪,乍就不见了?“可不是,你们看,这堆着一堆死人呢,都怪这个人,好端端人的,他来抢人家的儿女做什么?还是这个,这个,一个比一个狠……”“秀洪,先回去。”
朱泉愕然过后,他很快冷静下来,军爷得知道他们是本村人,没有拦他们。“朱泉,这老六婶乍回事?你家杏儿乍了?”
骡车到家,众人看见朱泉夫妻一个背着娘,一个抱着闺女下来。朱泉夫妻没心思应人,各自急忙把人往屋里带。果然,院子里全是血痕,有不少已经干枯,血渍一直蔓延向柴房,众人进去才发现,连地窑都有血。看这打斗痕迹和血渍,昨晚在地窑下打得惨烈。“我去长念那边……”秀洪放下自己的娘,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她急于想知道发生什么,她想知道长念姐弟的消息。“你们去吧,我帮你们看着六婶和杏儿。”
有人好心帮忙照看。朱泉夫妻没有被拦,顺利进到长念这边,铁小山哽咽简单把事情给夫妻俩说一遍,听完秀洪已经软跪在地。“初十大哥已醒来,你们去问问,有没有药给六奶奶和杏儿服下。”
铁小山猜测六奶奶和杏儿像肉包子和墨汁一样中毒。“秀洪,走。”
朱泉半扶半扛把秀洪挪进屋。初十是受伤,但他不像其他中陷入晕迷,当他听到朱泉夫妻的声音,已经清醒过来,把解药给朱泉。“初十公子,长念姐弟怎么会出事?我家地窑就在柴房里,没几个人知道……”秀洪哆嗦问着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