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若生正在淘气的时候,回来后,没有南坡村凶神恶煞的人对着自己,安份一天后,没有人说他,骂他,恢复本性,有吃有玩,继续当他的小霸王,在村里到处惹事生非,不是烧人家的茅房,就是追人家的鸡,弄得周边的人怨声连连。来铁家讨公道,李氏大言不惭地问,“你们拿出证据来啊,不然老娘去官府告你!!”
若是当场逮着,铁若生见到李氏就反咬人家一口,死不承认,祖孙俩无耻睁着眼睛说瞎话,推责任,不想赔银子。时间久了,周边人不来铁家找麻烦,默默让自己家的孩子离远铁若生。倒是铁全安的态度和去年养伤时,差不多,酒、肉,偶尔从李氏身上挖到几两跑去镇上或郡里找女人,就铁若生在南坡村惹下祸,李氏只骂小李氏和铁若生,对铁全安只是语重深长说一翻大道理。道理真能听进去,铁全安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进山的长念一行人如鱼得水,在七尾凤它们带领下在迷失林之中前进,寻觅。四君在,她渐渐代替初三背着银枝,初三做回他护卫的职业,始终站在太叔延三步之外。每天行转在迷山之中,傍晚寻地方搭营帐落脚,晚上有银枝兄妹俩在,气氛轻松不少,多日下来,他们发现收获最多的不是懂医懂药的初十,而是银雪。初十在寻到药时,会解说药名,药性,用处和禁忌,银雪在他背上细心听,一路下来,银雪认识不下少药材,只要初十给她讲解下,再次遇到,她能准确说出药名,药效。银枝却不能。同样在听,在看,他只能记个一成,甚至更少,为此他沮丧不已,长念摸着他的头安抚道,“一只手,五指都有长短,何况是二个人,银雪她在记忆和算术这方面是老天爷赏饭吃,这是她的优点。你的优点是读书、写字,人和人不同,不能作比较,利用自己的优点把自己变强,才是正理。”
在读书这方面,银枝比银雪好很多,偶尔太叔延看兵书时,给兄妹俩讲兵法,银枝听得津津有味,能举一反三,而银雪越听越迷糊,最终靠着银枝呼呼大睡。银雪虽然记忆力出众,但只能记牢她感兴趣,想记住的,没有兴趣的,说十遍,她还是一脸茫然。而且,银枝的字越来越出色。若不知情,初时看到他的字,还以为是才子公写的。导致长念每每看到银枝的字,再对比自己的,没脸把自己写的字拿出来,去年,在山洞,她的字还能看,如今她的字比银雪好不到哪去。“这蛇珠果,有它的地方,所有蛇类退避三舍,绕道而行,是防蛇良备,全株均可入药,这种植物药性分二种,在未开花时,全株可治高热,煮沸二刻可以饮用,高热会慢慢退下。藤汁可直接让高热患者饮下可极速退热。”
初十蹲在一棵墨绿色的藤类植物前,直接用手折断一尾尖嫩芽,把断口朝下,没几息乳白色的藤枝不断从断口中滴下,“但藤汁退热后会长红斑,五日后自行消散。长出花蕾时,它的藤汁变得透明,高热无效果,可止血,直接全株捣碎敷在伤口处……”初十是个好导师,他耐心给银雪讲解如何辨别,特点,药性。“三十,青鹰。”
站在太叔延身后的初三突然道。太叔延仔细听了听,点点头,确定是青鹰的叫声,他转身抬眼,透过烟雾笼罩的树林上容朝青鹰的叫声看去,眼底漫上一抹焦虑之色。只见初三足下轻点,快速窜上太叔延所凝视的方向,没有身影,很快听到一段奇特的竹笛声,和之前长念听到的一样。“有紧急事?”
长念紧张地问。太叔延说过,青鹰是他们用来传递消息的工具,如今青鹰寻来,应该有重要消息,而且很急,需要太叔延决定。“嗯。”
其他人听到初三吹响的笛声,都停下来,凝望着上空,等待青鹰下来,银枝、银雪坐在初十和四君背后的筐里抬头四处张目巡看。“哇!!!”
突然小二只看见初三从上空跃上来,肩站稳稳站在一只比初三脑袋还大的大鸟,引得他们惊呼起来。青鹰看到太叔延显得有些兴奋,拍着翅膀飞向太叔延,太叔延伸出右臂,青鹰稳稳落在他的小臂上,亲昵用鸟头蹭着太叔延的侧脸,太叔延轻轻顺着青鹰的脖子及后背。一旁的长念看傻眼,怎么鸟也能像狗一样驯吗?一人一鸟一翻问候下,青鹰下了太叔延的手臂,下地,在吃初三刚刚猎回来的兔子,二个爪子压着还在挣扎的兔子,带钩子,弯弯的的鸟嘴轻松把兔子开肚破肠,一下子撕下大块血淋淋的兔皮丢在旁边,吃着肉。青鹰到来,太叔延一行人暂时休整,长念拿出搭营帐的雨衣布铺在地上,众人围坐在雨衣布上,休息。兄妹俩从筐子里出来,挤坐在长念身边好奇盯着吃肉的青鹰。青鹰脚上绑的小竹筒让初三取下来递给太叔延,太叔延看了,沉默递给长念。给她看?和她有关的?长念狐疑接过太叔延递过来的纸条,心跳漏掉一拍,莫非家里出事了?不安接过纸条,只字上面写着,“长念三舅夫妻于二十五日失踪,报官,无音迅。”
“怎么会?”
长念一时茫然,再三看了字条,怎么会?他们上一辈子就在迷失林里,又没有仇家,怎么会失踪?她是他们的闺女,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他们不可能丢下她自己走掉的。“别慌。”
太叔延楼紧长念的肩膀,安慰道,“你舅舅他们才从迷失林出去,断不可能是仇家来寻仇,应该是有人妒忌店里的生意,想要他们手上点心方子,没有得到方子前,他们不会有危险,回去一一盘查,总能找到。现在还没天黑,休息一下,我们出山,连夜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