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注意到七尾凤的变化。“嗯,给它们抹一种叫柴木果的果汁,可以防虱子,防脱毛。”
“长念给七尾凤他们洗浴时,不是洗一种带齿状藤根的汁水吗?我没见七尾凤几个身上有虱子。”
狗身上有虱子,铁小山听长念说的,以前他不接触过狗,对狗不懂。“那药也可以,效果没有柴木果好。”
谈论起自己的专业,谢老爹滔滔不绝,太叔延在谢老爹眼皮子底下,若无其事给长念姐弟夹菜,看得谢老爹恨不得把太叔延那筷子扣掉。他家闺女还小,不一定就得选择太叔延这个病君,虽然他外貌,家境不错,但是闺女让人拐,做爹的心里不舒坦。“肉冷了。”
方琴看着自己丈夫盯太叔延的模样,给他夹一筷子,提醒他,别太过,对方琴来说,女儿始早要嫁,不如从小选择一个来培养,太叔延就不错,除有病这点,其他方面无可挑。“丫头,你们明天要出发去迷失林?”
谢老爹问起长念的打算。长念跟太叔延去寻药,谢德峰倒不担心太叔延能占闺女多大便宜,有银枝、银雪这二座十二个时辰不换岗的小门神紧贴,太叔延能占便宜机会不多。毕竟银枝、银雪粘人程度,他亲眼目睹。他放心得很。在家处处针对太叔延,不是太叔延占他闺女便宜,是太叔延将来成为闺女的枕边人,每每想到这些,他看着太叔延就心生不满,左右不过是些吃醋,小打小闹,谁都没放在心上。“嗯,去二十天左右。铺子做不了太多,就限量卖,别累着自己。”
长念叮咛,铺子的黄金糕最受欢迎,遇到市集,根本做不够卖,市集时,他们出去帮忙,知道生意好到离谱。秀洪婶每每吃一块,就叫嚷心疼,一口就得吃掉十文。“别担心家里,银树我们会照顾好他。可以每天晚上和银树一起回来。”
方琴道,心想长念带银枝、银雪去寻药也好,省着那些想买银枝、银雪的人整天上门来打扰。二十天,也许二十天后他们回来,买双胞胎的事情就过去。那个想买双胞胎的富贵金主已经买到他们想买的龙凤胎。这些日子,个个都提心吊胆,去迷失林就不一样,有拳手功夫的人也不敢冒险进山,银枝、银雪跟长念他们去惯,适合山里的生活。“长念,在家吗?”
用完午膳没多久,银枝、银雪趴在长念身旁昏昏欲睡,长念和方琴夫妻坐在沙发上做着手上的活计——撕肉丝。连太叔延都在参与的活计,更别说铁小山。瘦肉丝要手工撕得极碎,炒制现在的肉松才会松软。正忙活着,院门被拍得老响。“我去。”
守柱子的初三领下开门的活,他出去,没一会又回来,“门外站着十五个人,四老八中三小。为首说是长念五老姑、四奶奶。”
方琴夫妻看向长念,长念愣住,继而看向铁小山,她不认识什么五老姑,更不知道有这个人。铁小山想了想才道,“二柱爷爷那一辈,四个儿子,二个闺女,二个闺女在后面。我没看过二位老姑,他们从来不和我们家往来,年礼不走,亲戚不走;至于四奶奶,她爱占便宜,以前李氏当家,她占不到便宜,占不到便宜就视我们为仇敌,每每见面不是骂,就是吐口水,反正请酒都不会请的那种。”
长念记得这个四奶奶,当初搬家进时,送肉代请酒,大奶奶、二奶奶都有送肉,唯独这个四奶奶没送,事后,就在村口骂她和铁大山忘祖,那时的长念不在意,当疯狗叫。对这个四奶奶更没好印象。“在瓜棚见见吧。小山哥,我和你去。”
长念做出决定,银枝、银雪在客厅沙发上睡觉,她不想让人打扰他们。人家找上门,出于礼貌得见见。“嗯。”
铁小山没意见。“一无亲二无情,敷衍几句就送客,别浪费表情!”
方琴叮咛道。她平生最讨厌这种亲戚,穷的时候,鬼都没见一个,日子好过,全涌上来。“知道。”
“不乐意让初三送客。”
太叔延继续撕着肉,平静开口。“好。”
长念净手,把二小只摆正姿势,让他们继续睡,和净手后的铁小山出来,身后跟着二条狗、四君。“哎,我说!你这个晚辈怎么当的?让长辈在门顶着日头等这么久,还敢当长辈的面来甩门,什么意思?有没有家教?没有爹娘教,我来教你们……”长念打开门,一个高瘦的老太太就横眉怒目,指着长念喷骂起来。“你是谁?张口就要当人家长辈,得疯病去找秦爷爷,别来敲我家院门冲我端长辈款!我爹娘不在,亦轮不到你来教,你算什么东西?!”
对方没给脸,长念即时沉下脸,没给她脸。父母在身边,底气十足,长念脾性增长不少,谁都不是天生给谁做下人,呼呼喝喝,是个泥人,也有性子,况且这种一见面就指着鼻子骂起来的人,更无需给脸!!跟着秀洪婶时间一长,长念怼起人来,同样不示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你……”高瘦,眼皮下垂,三角眼的老太太被长念这话气得吭吭的直抽气,看模样,在自己家里嚣张习惯,一时被气着。“长念,你这嘴巴真得收收,不然怎么嫁得出去?”
向来精明爱占便宜的娇小四奶奶挤上来,端着长辈款说教。长念打量着前面的老太太,眼里更多不耐烦,“四奶奶。我叫你一声四奶奶,凭曾祖辈那点血缘关系,早已分户的你我,轮不到你来端长辈架子来对我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