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爹无娘,几个野种,能有什么利益?”
程氏不服气地反驳,她眼红长念那边的好日子,眼红肉不离桌。这是她妒忌心在做怪,羡慕长念的生活,又恼她无爹无娘过得比自己还好,同样是铁家出户出来,村里人百般讨好铁长念,却对她嫌弃得很,好歹她比铁长念高一个辈份。她多次听见、看见铁大光媳妇时不时挑柴过来,家里摘个玉米,新鲜菜,煎个南瓜饼什么,不忘记送些过来,连向来无交情的大牛家也是,青菜隔三差五的送,明明铁长念连肉都不缺,那些人还在送。乍不见往她家送?同住在一起,铁大光、大件他们还不是看不起她穷。若是铁大光媳妇、大牛媳妇知道程氏这般不要脸的想法,肯定大呸一声:送个乞丐还能得声谢,送程氏,非但没有谢她们,还得嫌弃送得少!!“大伯娘,这点大山哥兄妹看得比你长远。他们姐弟是无爹无娘,但是他们身后有外祖,单是他们外祖那边带来的利益,就够大山哥兄妹受益一辈子,人家外祖那边三舅舅夫妻俩不是过来照顾他们吗?不然铁小珠和王至哪会冒险把铁长念变成王家人,大伯娘的大嫂为什么把污蔑长念和程四郎有染,这不都是利益吗?大伯娘,你想想长念那座大房子,想想长念表哥,想想郡首大人巴结长念四姐弟的模样。大伯娘,你真想差了,你就是忍,也要忍着和长念交好,你不看长念外祖那边的势力,你也看看银枝、银雪那对龙凤胎。观音娘娘座下的金童玉女,天生带财,他日从手指漏下来的银子,都够大山哥他们吃一辈子。”
“他们真……真的能富贵?”
程氏对龙凤胎的传言听到不少,听到铁若水这搬说,自然心动。“大伯娘,你想想,村里为什么这么多人帮着铁长念,村长一家,铁长胜一家,甚至铁大牛一家,他们宁可帮长念,都不要帮我,我娘可是和大牛嫂子是同乡,情如姐妹。”
铁若水故作叹息地说着,“不然我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啊,若水你乍了?”
程氏见铁若水伤心欲哭的模样惹得她一阵心疼。“唉,不说。大伯娘不出来走,你不知道,我啊,在这村里的名声早坏了,从路边过,人家也吐我一脸。”
“这是乍回事?你不是好好在铁家吗?”
程氏大惊。“我啊,被李氏卖到青楼好几个月,直到前些叫日子,遇见我相公,帮我赎身,我才回来,六奶奶前正在建的房子,是我家相公给我建的,本想以后和大伯娘有伴,有空可以做个针线活,没想到大伯娘搬这边来。”
“李氏真没天理,自己孙女都卖,她就不怕报应吗……”吗字断在嗓子里,渐渐消失了音,震惊地发现自己还亲手卖过青山和小妹给春心堂青楼,顿时没有之前的愤怒和正义,整个人白着脸尴尬僵在地上。铁若水看着程氏这般,心里压不住地冷笑,不过声音却温和如常,“大伯娘,都过去,以后你好好和小山他们过日子,别再纠长念不放。真放不下对她的恨,就把恨埋在心底,什么都不管,只管小山哥他们几个,把小山哥他们重新笼回来才是正事。”
“恨埋心底,我我……做不到……”程氏失声大哭起来,“每一次看到铁长念,我就想起我程家二十几口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想着自己在牢里夜夜不能眠的日子,我怎能不恨,怎么能不恨?!”
程氏想到程家那些亲人的下场,她怒红眼睛。这样的仇,她怎能不恨!!“大伯娘这样好不好?你放不下对长念的恨,你就不见她行不行,为了大山哥兄妹,你当长念不存在,以后,我过去陪你叨念,陪你做针线活,再不然陪你去镇上走走。”
“行吗?”
程氏眼里燃起一丝希望。“行。不过,你得搬回去。不然,小山哥兄妹会离你越来越远,等你想弥补时,已经来不及了。难道你真的要和大伯在这里苟且偷一辈子吗?”
铁若水见程氏眼睛犹豫不定,加一把火,“面子重要,还是儿女重要?说不出道歉,可以用行为来证明。时间久了,他们会接受你的。”
“那……我现在搬回去?”
“过二天吧。小山哥还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你再回去。这里啊,你就当你和大伯的密秘之地,享受二个人的时光。”
突然,铁若水附唇在程氏耳边,“大伯娘还年轻,可以再要一个牙仔。”
“这孩子说什么呢。”
程氏害羞的拍了铁若水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期待道,“我期盼再要个带把,就怕又是赔钱货。”
如今她在铁全富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感情和呵护,想着众人对自己的指责,想着铁大山兄妹对她的不理解,所以想把以前对铁大山兄妹亏欠的通通补回来,所有的宠爱都给他。程货的赔钱货又暗暗地刺中铁若水心中的最痛,连讨好都变得敷衍。整个下午,铁若水就陪铁若叨念,听程氏没完没了的说着铁大山兄妹如何对她,至到傍晚,铁若水才拒绝程氏的留膳,和招弟离开。“哎,真难受。”
离开程氏的新家,铁若水伸了伸露出一截的小蛮腰,引得路过的“郑哥哥”大手摸一把。这郑哥哥,就是上次差点秀洪婶隔夜饭吐出来那个“没后的”。“好细的腰。”
男子淫笑地摸着自己的手,色眯眯瞧着铁若水的胸,“就是不知是什么滋味。妹妹,开个价吧,好让哥哥我进你家方便之门啊。”
不是男子没有想过爬铁若水的房,几乎所有垂涎铁若水的人男子都尝试半夜三更爬进过铁家的院子,结果不是摔倒,就是中毒,单是跑厕所都跑了几天,久而久之,没有人敢爬。就盼着铁若水白天出来时,趁机揩一把油,饱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