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惋惜的叹了口气，“一万灵石一颗，也算可以吧。”
说着，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掏了一颗鬼核出来，“凑在一起就两万了，一起结了吧。”
【……我可去他的吧】
【到底有几颗鬼核他能不能一次都拿出来？】
【物以稀为贵嘛，如果不一个个的往外吐，怎么哄抬物价？】
【那也得是能用的才行吧！你看看他拿出来的这些，除了第一颗鬼核有可能能用，剩下的这几颗都是乌漆麻黑的】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
文丝丝面无表情：“不可能。”
“言而无信？你哪个宗门的这么拽？”萧思唇角的邪气更甚，“别以为你长的漂亮就就可以恃美行凶，小心我分分钟去你们宗门要债。”
“……哦，”文丝丝点点头，“看在你为人诚实的份儿上，你到底有几颗鬼核，可以全拿出来，我都要了。”
“大小姐，您以为这是大街上的石头呢？分分钟就可以捡一颗？”萧思被她的阔气惊到了，叹道，“这真是最后一颗了，我保证。”
“一万五。”
“……我交底也不是让你这么宰人的啊，大小姐。”
“除了第一颗，剩下的鬼核究竟价值几何，你自己心里有数。”文丝丝翻转了一下鬼核，去查验它背面的批次号。
“……也可以吧。”萧思叹息。
别看他面上表现的自己跟多么亏一样，心里其实已经笑到不行了。
确实，除了第一颗鬼核有可能能用之外，剩下的这两颗很明显是已经用过的。
说实话，就算是第一颗，即使它是化神期鬼物掉落的，放在修真界也没人会看两眼……面前这个小姑娘竟然愿意出价两万来买，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
这也让他更坚定了自己心里那个猜测……这小姑娘，恐怕就是哪位修真大家的小姐，来体验生活的。
这也是他有胆子把后两颗拿出来碰运气的原因。
如果错过了这次……不知道又要过多久，才能遇上这么一个财大气粗不懂行的买家。
就这种没用的废物，还能卖到一万五的高价，自己可真是个交易鬼才。
“合作愉快。”文丝丝又递了五千灵石给他。
这个时候，萧思绝对想不到，其实文丝丝也已经笑到不行。
对于文丝丝而言，这些鬼核能用与否其实并不重要，她最看重的，是它们上面承载的那份记忆。
一位化神期强者的记忆，对她今后的研究，无疑大有裨益。
如果让萧思知道，这些鬼核她不是拿来用的，而是用来窥探另一个世界，那他估计肠子都能悔青。
当然，事情的真相就连修仙界都没几个人能知道，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跟萧思说的。
所以文丝丝也在忍笑。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做成了第一份交易，房间里的气氛也融洽了许多。
萧思收起装满灵石的乾坤袋，懒洋洋的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道友？”
文丝丝看也不看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随意的放到顾长安掌心，道，“不知道就不用知道了。”
萧思：“……”
他突然觉得有点嗓子疼。
轻咳一声，他又道，“道友今天来红人阁，可不只是为了交易鬼核的吧？”
文丝丝终于舍得抬眼瞧他了，颔首道：“确实不是。”
“那您是？”
“来玩儿的。”
“这样啊……”萧思默了默，掐了个诀把桌子恢复到原处，又传音入密吩咐了几个小厮上来，“咱红人阁有什么免费的酒水吗？都给道友端上来。”
兴冲冲跑上楼还以为有什么小费在等着他的小厮：“……”
他从业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客人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
都有钱点萧师兄来陪场了，竟然没钱点酒水？
怕不是想来吃霸王餐的。
小厮神色一凛，紧盯着文丝丝：“这位客官，咱们红人阁可是小本经营，概不赊账，您……”
文丝丝摆摆手，“别听萧道友说笑，没记错的话你们红人阁有几瓶镇店之宝吧？都拿上来。树州城的景色太灰败了，我想要点一看起来就让人愉悦的小吃，不过分吧？”
小厮：“不……过分？”
这种提不出什么准确要求的甲方，一看就十分过分好吧！
文丝丝抬眼：“怎么，有意见？”
“……”
“不敢不敢……不不不，是完全没有！好的道友，我这就去准备！！”
小厮猛然惊醒，急匆匆的推门下楼。
萧思看了她一眼，懒洋洋的笑，“如果道友不想被留在红人阁的话，还是不要打肿脸来充胖子了。”
“这点儿不用萧道友操心。”文丝丝顿了顿，解开乾坤袋，把到手的另两颗鬼核扔了进去。
乾坤袋偶然漏出的璀璨一角差点儿闪瞎了萧思的眼。
坐在一旁的萧思笑不出来了，“……不是，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跟我讨价还价？”
闻言，文丝丝挑眉看他，“有意见吗？”
“……”
萧思火速收拾东西坐到了文丝丝的另一边，笑得很单纯，“怎么会呢？姐姐。”
【……不要脸！你多大了还叫人家姐姐，你就是馋人家的灵石！】
【太真实了，太过分了】
【奏凯，我也要跟富婆姐姐贴贴！】
【我就不一样，我不但馋姐姐的钱，我还馋姐姐的身子，嘶溜~】
……
顾长安隐忍的把手里的东西撂下，伸手搭在文丝丝的腰肢上，将她整个儿圈到自己怀里，淡淡道，“离我大师姐远点。”
萧思被他宣示主权一般的动作整笑了，他往文丝丝身边凑了凑，无奈道：“姐姐，都说了你是来玩儿的，那不就是要玩儿个尽兴？你看他……”
顾长安看着他，淡淡的道：“话这么多，不怕我把你扔出去？”
“……”
萧思静默了几秒，决定把狐假虎威这个词儿贯彻到底，“……姐姐，真是怪了，我在红人阁呆了这许多年，头一次见客人要我闭嘴的，这也太过分了对不对？不说话，怎么陪姐姐聊天？”